哈维齐头疼地望着显示屏,上头显示的不是别人,依旧是雌后。
他有胆拦一次,可没胆拦第二次啊。
所以......
“表哥,表哥,雌后来了。”
他咣咣敲着门。
门内的宋扬本来就头疼地很,正在牟足劲对抗,一听这声音头更疼了。
他抬手制止了亚蓝继续给他擦汗的动作,说:“让雌父进来吧,不让雌父看到我无事,他怕是不会走。”
原本他这样做的意思,是怕他昏迷的时候,亚蓝又被人以什么奇怪的理由带走。但既然他没有昏迷,可以护着亚蓝,而雌父这么执着也是担心他,他便也没有理由再阻止雌父了。
只是......
他望向亚蓝,虚弱地说:“等会雌父来了,见着你怕又是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亚蓝沉默地握紧了手里的毛巾,垂下双目,静待宋扬下文。
“你要是不想听,就先去阳台那里,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会。”
雌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亚蓝,不见面的时候都要在他面前说上两句,见面了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虽然雌后并不是真正生养他的人,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对他都很好,当然这肯定也有他顶替了原来五殿下的缘故,但想来原来的五殿下应该也不会想让雌后不开心吧。
不过亚蓝是他喜欢的人,他也容不得他受半点委屈,虽然他极力想要雌后和亚蓝能够友好相处,但显然目前并不是一个好时候。
亚蓝默默起身,将手里边揉得皱巴的毛巾换了一条,仔细敷在宋扬额头上,抿了抿唇便打算去阳台。
宋扬见他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立马伸出手拉他手腕,说:“亚蓝,你是不是又忘了,我说过有什么想法你都要和我说的。”
手腕上传来的热度令亚蓝根本无法忽视,他回过头,见宋扬勉强支起身体拉住自己,额头上的毛巾已经掉落在一旁。
亚蓝上下嘴唇碰了碰,刚想说话,门外头的哈维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又是咣咣一阵乱敲,“表哥,表哥你给句话啊。”
想说的话立马吞回了肚子里,亚蓝扭头对着门口说:“哈维齐,雄主说请雌后进来。”
随后他又望向宋扬,说:“雄主,你先见雌后吧。”
说完便将掉落在床上的毛巾拿上,进了阳台。
宋扬还想说些什么,但焦急的雌后已经到达门口了。一见宋扬病怏怏地躺着,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心里便是一揪,急忙走到他身边,探了探他的额头,惊诧地说:“居然这么烫,怎么也不叫医师过来看看?”
他不满地撇了一眼哈维齐,语气里略带责备,说:“都这样了小哈你那天还拦着我,你还关不关心你表哥了。”
哈维齐眼睛一瞪,对上雌后眼神不禁又怂了回去,委屈地说:“我这真是里外不讨好。”
宋扬无奈笑了笑,说:“雌父你可怪错人了,这都怨我。”
他又对着哈维齐说:“瞧把你委屈的,好了好了那就不拦了。”
哈维齐朝着宋扬做了个鬼脸,趁着雌后发现之前转身便跑了。
雌后看着宋扬说了几句话额头便开始冒汗,十分担忧地说:“你这么难受,一定要叫个医师过来给你看看。”
宋扬心里一暖,微笑着说:“没事,我这情况医师来看也没用,只要我静养几天便好了。”
他并不是普通的头疼脑热,而是使用了不属于他自己的能力,自然要付出代价,即使医师过来估计也是瞧不出什么的。
雌后倒是想起格兰姆的话,使用精神力的后遗症的确是没法通过医疗手段治愈的,便没再纠结这个,只是仍旧有些心疼。
她说:“该死的赫里行,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他要不是雄性,这会儿早就叫人抽筋剥皮了。”
宋扬眼皮跳了跳,没说话。虽然他也非常憎恨赫里行如此伤害亚蓝,但雌后的这个想法,他可能没法赞同。
他说:“那雄父是打算如何处置赫里行?”
“放逐到垃圾星,让他自身自灭。”
垃圾星和荒星虽然都是偏僻荒凉之地,但又有所不同。荒星顶多是荒凉了些,雄性放逐到荒星的话,还能有人照料,但垃圾星连吃的东西几乎都没有,放逐到那其实与死刑无异。
但这一切都是赫里行咎由自取。那天夜里,虽然亚蓝这幢屋子没受太大伤害,但周遭的房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不可避免地受到波及。即使宋扬以最快的速度让机甲的攻击停止,可短短十几秒,还是死伤众多。
宋扬叹了一口气。
雌后说:“你也觉得这惩罚轻了吧,根本不足以出气。本来我打算等他到了垃圾星,再好好‘招待’他一番,不过,他在狱中已经自杀了,而且死前还在墙上留下诅咒。”
宋扬摇摇头,说:“赫里行这样的,到死都不知悔改,死对他而言竟成了解脱。”
雌后恨恨道:“算是便宜他了。”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雌后左右望了望,随即不满地说:“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你那个雌侍,他究竟把不把你放在眼里?把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宋扬说:“雌父,我只是虚弱些,多躺躺就好了,亚蓝才从监狱出来不久,一身是伤,我让他去休息了。他早点痊愈,才好来照顾我。”
雌后瞧他神色平静,语气里没有指责他袖手旁观亚蓝的事,心里倒踏实下来,说:“全是你惯的,雌子哪有这么娇气。不过你又不习惯军雌照顾你,光靠亚蓝难免他会有疏忽的时候,要不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几个雌子,我看有些公爵家的雌子就很不错,温柔体贴又会照顾人。”
怎么又来了......
宋扬摆摆手说:“我有亚蓝就够了。”
雌后眉毛一挑,十分不赞同地说:“哪够了,自己受点小伤小痛,就连雄主都不管了,这样的雌子我怎么放得下心。”
宋扬说:“是我让他不要管的,我是他雄主,他怎么敢违背我的话。”
笃笃笃——
宋扬和雌后齐齐朝着门外看去,只见格温颇为局促地站在那里,轻声地说:“雌后,殿下,我,我是来看望殿下的。”
有外人到访,雌后也不好继续刚才的话题,见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语气温和地问:“你带的什么东西?”
格温捏紧了手里的食盒,微微有些脸红,说:“听说殿下病了,亚蓝也受着伤,我就想殿下如果只喝营养液的话,可能恢复得比较慢。所以就去问了医师,听从他的建议带了这些食物过来,希望殿下可以好得快些。”
雌后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你倒是有心。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格温受宠若惊地回答:“班森·格温。”
雌后若有所思地说:“班森家的雌子,倒也不错。”
他缓缓上前,将宋扬背后的枕头扶正了些,在他耳旁悄声说:“我觉得这个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虽然雌后这话说得很小声,但这房间空间就这么大,四周又很安静,饶是站得有些距离的格温,也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又浮起淡淡红晕。
雌后了然地笑了笑,扬声说:“那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
宋扬点点头,格温连忙将雌后送至门口,又得到雌后满意的目光。
格温不禁满心欢喜,这时却听见宋扬高声呼唤亚蓝。他的面色倏得一沉,在转身之后却又扬起笑脸:“殿下,您的身体好些了吗?医师说,这些食物应该可以帮助到您。”
宋扬点点头,说:“多谢关心。”旋即示意亚蓝将格温手里的食盒接过,但格温动作飞快地将食盒径自放到了桌上。
格温说:“殿下等会可以尝尝,若是喜欢,我明日就再带过来。”
宋扬说:“不用这么麻烦,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让侍从去准备的。”
格温垂下眼,软声说:“殿下您不是说我们还是朋友吗?只是朋友间的照顾您都这么不愿意吗?”
宋扬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格温便站起身来,说:“是我打扰殿下了,我先走了。”
宋扬瞧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更不知说什么好了。此时身旁的亚蓝说:“雄主,要不要我把他叫回来。”
宋扬果断抬头,果然见到亚蓝眼里还没来得及隐藏的情绪。他打趣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亚蓝咬了咬唇,说:“不是,我一点都不想他来。”
这下倒是让宋扬略有些惊喜,旋即笑道:“这会儿总算听到你的真心话了,你刚才呢,刚才闷着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既然心意已然吐露,亚蓝干脆破罐破摔,一并说了出来:“是我让雄主为难了,每次都要因为我,跟雌后吵上几句。但格温就不一样,雌后才第一次见他,就对他十分满意。”
“怎么?你想把我让给他吗?”
“不想。”
以前本来也不想,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就更不想了。
“就算雌后再怎么不喜欢我,我也不会为了讨好他将你让出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宋扬喜上眉梢,郑重地握住他双手,凑到唇边亲了亲,说:“你只需要讨好我就行啦,其他的不用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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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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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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