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姑娘怎么说都不肯吃饭,还一定要到甲板上透气,奴实在是没法子了。”
侍女夹着嗓子,千娇百媚地说道。
这几日他没少与船上这些妓子厮混,侍女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因着在他跟前脾气温和些,耶律飒才指了她去看顾顾凉。
但侍女心里极不平衡,不懂耶律飒为何要对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这样有耐心。
耶律飒心情好极了,自恃胜券在握,眼下的他几乎已经放下了所有戒心。
“她想要上来透气,你就带她上来。”
耶律飒乜了一眼侍女,大抵猜出了她的心思,暗啐一声麻烦。
脸上的笑容失了平日的温柔,看着叫人心里发毛。
“她想做什么,只要是在这船上的,就便由着她去。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回了子丹,她都是主子,而你是下人。本王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好自为之。”
耶律飒正了正侍女来之前,特意拉开了一些的衣襟,随即便擦着她的肩头离去了。
侍女软了手脚,紧咬着唇脸色微微发白。
缓了好半晌,才闷闷不乐回到船舱里,给顾凉打开了门,老大不乐意地说道:
“上去吧!殿下已经同意你出去走动了。”
顾凉起身往外走去。
她木着脸上有些发白,手指在合谷穴上反复碾压。
顾凉并没有说谎,她的确难受极了,长这么大顾凉很少坐船,毕竟外祖父母都在京城,顾家的亲戚又不常走动。
连续坐了几日船,舷窗虽然能透气,却都是用木头雕着的镂花窗,能呼吸到的气息有限。
她一路绕上台阶,来到船的上方。
经过这几日观察,这艘船上大约有百来个伙计,几乎都在前甲板上做事、休息,他们打扮成大雍人的模样,穿着雍人的衣裳,乍一看就是大雍普通商船上的伙计。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得顾凉,但他们都知道耶律飒有一个很金贵的女人,藏在船舱里面。
船上的妓女都是来伺候她的。
这群男人个个淫邪好色,几个妓女是耶律飒的人,他们不敢碰,但平日撞见会言语和行动上调戏一二,耶律飒不会计较。
侍女为了躲避,离开船舱时会在脸上蒙上面纱,裹得厚厚的,不叫这些人看清脸孔。
顾凉走上台阶时,莫名想到这点,问侍女讨要了一个,也裹起了脑袋。
走上甲板时,一众闲着无事坐在一块聊天的男人,就转过了头。
各种调笑声响起,冲二人指指点点。
顾凉阴沉的眼神扫过这几人,转身往后甲板走去。
船上风很大,两边岸都很远,顾凉站在后甲板的最高处,往下瞥了眼,深吸了一口气。
就算她能从船上跳下去,也能凫水,但她体力不够,在水里泡不了太久,坚持不到游上岸的时候。
后甲板几乎没有人,顾凉放开面纱,深吸了一口气。
侍女被吹得发抖,看顾凉的眼神像看傻子似的。
“你不会想从这里跳下去吧?你要找死也别拉上我!”
顾凉不理会她。
“我要在这里吹一会儿风,你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我也不管你。”
侍女翻了个白眼,硬撑了一会儿,感觉脸都要被吹瘫了,骂骂咧咧地走了。
顾凉扶着边沿,余光注视着她离开,直到后甲板变得静悄悄。
迅速裹起了面纱,寻着后甲板通往船舱的台阶走了下去。
船很大,后甲板的台阶通往的是后船舱,和前面休憩的相隔,是商船囤积货物的地方。
光线很暗,顾凉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快步走到一扇门前。
她伏在门上,朝里面仔细嗅了嗅。
气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顾凉眼神一厉。
自上船的时候,她就觉得这艘商船上飘着一股臭味,仔细闻起来有些像是鸡蛋臭了的味道。
可是一艘行商用的船上,怎么可能有臭了的鸡蛋呢?
而且这股味道明显不是来自伙房的。
顾凉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这几日一直在找机会出来探找,但耶律飒那边看管得紧。
或许是皇叔中计让他放松了警惕。
顾凉拎起门上的铜锁,仔细看了看锁眼。
这群蛮夷用的是大雍的横制铁锁,这种锁头非常好拆。
顾凉勾了勾唇,把发间的簪子拔下,怼进锁眼,凑上细听动静。
半晌后。
“吧嗒——”
顾凉立即抽出簪子,轻轻一掰,锁便被打开了。
她不敢耽搁,收起簪子取下锁头,推门进入。
巨大的货仓内摆满了木桶,刺鼻的气味冲的人头晕。
顾凉捂着鼻子,走上前掀开一个桶盖,里面黄橙橙的粉末让她瞳孔一缩。
果然,是硫磺。
顾凉翻了一遍,这货仓里装的除了硫磺,还有硝石!
耶律飒不仅要制造战争,他还想学大雍,制造火药和火器。
顾凉咬着唇怒极反笑。
她摸出身上的绢帕,搜罗了一些硝石包起来。
随即立即将一切恢复原状,离开了这里。
回到前岸的船舱内,将硝石藏好,她便仔细冲洗了一番。
用木槿将头发冲洗了三四遍,直到身上再闻不出硫磺气味,才湿着头发坐回床榻上。
这群子丹士兵懒散敷衍,而且自负,这样重要的货仓外,竟没有看守的人。
她拧着眉,慢慢用布巾揉搓着秀发。
硫磺在大雍明令禁止私出外境,这些子丹人若想过关口,必须要把这艘商船伪造成官船,还要有省府签批的调令,证明这些硫磺和火药,是给府卫、或者是边境哪个都司的补给。
顾凉放下了布巾,攥紧了膝上绢帕。
耶律飒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
他从哪里弄到的州府官员的印章?
直到现在这个官员还不知道这批硫磺的去向?
顾凉蓦地想起了船上的妓女。
秦楼楚馆的确是最好收集信息的场所,她用力阖了阖眸,保不齐这个印章,就是外面哪个妓女从狎妓的官员身上趁机取得的。
耶律飒两年前开始就收买了李广海,说明那时他就有意识要在大雍搞事情,那个时候他也趁机埋下了暗探。
而前世因为顾凉逼裴聿回了北境,阴差阳错之下,让裴聿提前洞穿了耶律飒的阴谋。
在北境时便把他解决,这些事情才没有发生。
“嘭——”
顾凉从沉思中回过神,瞥见进来的是谁,面无表情的把脸冲向舷窗。
“看来出去透气的效果不错。”
耶律飒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低声笑了笑。
提步坐到她对面,目光炽热的看着她,“这样就对了,慢慢接受现实,好好的跟在本王身边。大雍有句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你这样的美人,陪着裴聿一起死,也太可惜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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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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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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