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主动去和亲,请兵去端了安槐国反而更像沈书宁所为。
沈霄没有同她解释的打算,轻轻慢慢的将手中黑子落下,再起身立在她面前,对上她的那双充斥质疑的双眸。
“你既然不信朕,就不必再问。过两日便会启程回金陵,你还能见她一面,自己当面问个明白吧。”
沈书宁若自请去和亲,定是发生了什么叫她不得已为之的事。
可哪怕她如何坚持,沈霄已是皇帝,不似当年有心无力,大可以阻止她去和亲。
除非,本就是沈霄容不下她了。
“她已嫁过一回,此去安槐,未必会被善待,”辛薇心中似有一只大手狠狠攥紧了,叫她说话都有些无力,“安槐民风也不好,父妻子承,兄妻弟承,对女子来说何其耻辱。”
沈霄无动于衷。
“皇姐性子烈,不会叫人轻易欺了去,朕也不会容安槐亏待了她。”
“若是欺了呢?”
“那就出兵,迎皇姐回来。”
他说的笃定,便是想好了最坏的后路,对和亲势在必行。
辛薇心里明白,他执意要做的事不容转圜,可还是低了眉眼,说道:“西越之时她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我求你,不要让她再去和亲。”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这一世,她只求过他一回,那一回他没有答应,这一回,她也不抱很多期望。
沈霄挪开目光,望向她身后不远处悬挂的红木画花卉六方宫灯。
殿中静谧无风,那宫灯却似乎在微微晃动。
分明不是无动于衷,他说出口的话,却凉薄无边。
“你仅仅位在婕妤,就敢妄图动摇国事。”
辛薇了然于心的点点头,无用,她的话自然是无用的。
抬头时,她莫名笑了笑,回以刻薄口吻:“当初允她站到庙堂之上的人是你,而今她一身骂名,成全你仁君贤德,物尽其用了,终于落得如此下场!”
沈霄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意:“放肆。”
辛薇哀哀笑道:“我回来,是信你当初真的事出无奈,权衡利弊下不得不如此,我信你本心良善,信你实则有情有义,我竟然还期盼着你还我一个公道!是我错了!”
她看着眼前人明黄色寝衣上腾云驾雾的龙纹,深觉自己如同蝼蚁竟妄图撼树。莫说是她,就连尊贵如长公主的沈书宁,竟在皇权面前亦是这般无力。
沈霄负在身后的手用力攥紧,额边青筋爆显,极力忍耐着。
“出去。”
她却不肯轻易罢休:“忘恩负义是你,卸磨杀驴是你,你这样的人如何配为万民表率,做天下之主!”
说完,她满意的看着沈霄难看至极的脸色,冷笑一声,继续道:“既然如此,我再也不奢求公道,就此死了这条心。”
她跪了下来,求人的姿势,冰凉的语气。
“求皇上,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让我随书宁陪嫁去安槐。”
便不会再碍他的眼遭他猜忌,于谁都好。
沈霄修长手指扼住她下颔,令她抬头,对上她冰冷的眼睛,气得声音发颤。
“你……休想。”
随后甩开她的脸,冷冷道:“江清月,你说你信朕,言辞间却是字字不信朕。朕再说一遍,和亲一事是皇姐一意孤行,且尚无定论,朕何时说过朕同意了?你既是如此无理取闹,今日起你便闭门自省,回宫后禁足于湖光榭,没有朕的口谕不得出。”
说罢,沈霄抬步要绕过她。
袖口却被扯住,沈霄停步,侧首看她,语气添了些无奈的意味:“嗯?”
辛薇一改方才尖锐的态度,目光落于地面,两指捏着他明晃晃寝衣袖上的一点点衣料,轻声道:“我本不是来同你说这些的。”
“那是什么。”
“柳妃说你这些天白日里入山,夜间秉烛处理政务,还要宠幸张淑婷,每日安寝不足三个时辰时常头疼,我原是来劝你保重身子……”
辛薇说到一半,看了眼他冷淡的神色,再继续娓娓道来:“刚巧碰到宣王,他告诉我……我才一时情急,才口无遮拦。”
听到“尚无定论”的回答她心中狂喜,理智也回来些许。这种时候,她断然要做些争取,不能这样被禁足。
沈霄眸底愈发幽沉,一抬手,使袖子从她手中抽出。
“下次找说辞再高明些,这样拙劣的借口,显得你虚伪又愚蠢。”
凉薄的音刚落,女子从身后抱住了他,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身。
沈霄人一僵:“放开。”
“我不。”
沈霄无可奈何,抓着她的手腕欲把她掰开,却触及一片冰凉,她纤细的手腕竟如同寒冬腊月的厚雪般极冷。
将她腕部用力一握的手忽而不再使劲,那温热手掌从她腕部转而覆到了手背上,她的一双柔荑被他包裹在掌中。
这个动作,意味他已然心软,辛薇的脸贴在他背后,绵绵道:“我向来爱乱说,这张破嘴得罪过不少人。皇上有容人之量,千万别把我的话放心上。”
沈霄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松开。
“回去吧。”他语气尚可。
这回她不再倔,松开双臂,从他背后转到他面前,“今晚嫔妾要留下?”
他连着宠幸了两天的张淑婷,今天断然没有兴致同她做什么。
果然,沈霄避一避她炙热的目光,重复道:“回去吧。”
见她不依不饶的又来拉他的手,沈霄赶紧找托词:“朕今日很累,改天吧。”
辛薇便不再纠缠。
回到自己屋中,断断续续睡了一夜,总梦见沈书宁上了和亲的花轿,一身红衣似血,远嫁去了那风沙之地……
数次大汗淋漓的惊醒,又庆幸只是梦境。
天亮,辛薇刚用完早膳,欲同怀夕一道出门逛逛,来了几名侍卫,往她屋外一站,守在了她屋子门口。
“皇上口谕,您不能出这间屋子,亦不能允人探望,若有需求同奴才说一声便是。”
辛薇怔怔坐回灯挂椅上。
怀夕惊道:“小主,你这是被禁足了?”
辛薇手肘搁在桌上,右手拖着腮,目光幽幽望着门口守卫,有气无力的“嗯”了声。
“小主,你昨晚干嘛去了,为什么被禁足了?!”
辛薇单手托腮变成双手托腮,心中一片纷乱。
禁足,不让她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到底是为了罚她,还是以防她得知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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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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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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