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榭建在湖边,辛薇倚在窗前,赏着静谧湖面映出的漫天焰火。
这样转瞬即逝的美景难得一见。
“今日御膳房赏了酒菜来,小主可要小酌一杯?”
说话的这丫头叫怀夕,初入宫便被指到湖光榭来伺候辛薇。
怀夕生得普通,做事伶俐,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眉眼弯弯的,十分讨喜。
“喝,”辛薇在檀木月牙桌边坐了下来,看着一桌好菜,招呼怀夕道,“一起喝。”
湖光榭不大不小,只有她跟怀夕,一主一仆而已,她不愿意怀夕卑躬屈膝,怀夕也自在,不会再三推辞她的邀请。
尝着佳肴美酒,赏着窗外美景,听怀夕说她幼时大年夜那些趣事,不知不觉的有了些醉意。
怀夕是个话唠,滔滔不绝说了许多许多,突然止了口,问道:“小主你呢,你以前大年夜是怎样过的?”
以前的大年夜?
辛薇脑海恍惚浮现出钟鸣鼎食的画面。
金樽酒,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辛薇又痛饮一杯酒。
怀夕见她眼底有了润意,劝道:“小主,别喝了吧,酒多伤身。”
辛薇不听劝,怀夕不给倒酒,她便亲自提壶斟满了酒杯,一饮而尽。
难得的大年夜,普天同庆之日,就放纵一回吧。
无如饮此销愁物,一饷愁消直万金。
月上柳梢之时酒壶见了底,她嘟囔道:“御膳房真是小家子气。”
欲起身,双腿却不受控制般,软在了怀夕的怀里。
“哎哟!小主哎!”
怀夕身子弱小,用了十足力气,歇了好几回力,堪堪抱到床榻边,却如何也弄不到床榻上去了。
她不敢多做休息,一次又一次的使劲把人往床榻上抬。
辛薇第五次摔到地上后,屁股钝痛,人也清醒了不少,憨笑说:“地上也好睡的。”
冬夜里凉,地上更凉,小主一看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容易生病,怀夕不肯让她睡在地上,“小主,你也使把劲,我们……”
忽然的,怀夕的动作停了,辛薇听得她惊呼一声:“皇上!”
辛薇使劲阖了阖眼,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一团修长的,明黄色的人影向她走了过来。
她真的喝多了么?
来者从怀夕手里接过她,一手捞着她腰,一手在腿弯处,轻而易举的,辛薇就双脚离了地,被放在了床榻上。
“别,别走。”
辛薇感觉到怀夕退了出去,关门的那一声响很轻,却重重砸在心上。她嗅到他怀里隐约的墨香,竟有些排江倒海的窒息。
她虽然身子疲软,意识却清醒。能清楚感受到有人帮她脱了鞋袜,给她盖好被子,就坐在床边。
大概是在看着她吧,看她醉态狼狈,仪态尽失的模样。
辛薇使劲睁着眼睛,醉醺醺的声音有些含糊却足够辨别。
“你是什么人!”
他没有回答,还是静静坐着。
辛薇伸出手,顺着锦缎被褥一点点的摸过去,摸到了一只微凉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戴着个玉扳指。
她辨别了一番,终于意识到是男人的手,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心惊肉跳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是,我是,我是……”
说了很多个“我是”,却说不出我是谁。
她是谁呢?
她能是谁呢?
她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露出惊恐,视他如豺狼虎豹一般,用尽浑身力气向床的另一边靠去,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又拉起被子把整个自己盖了起来。
沈霄眉头紧蹙:“你怎么了?”
辛薇听见这一声,身子的颤抖缓缓停止,不再挣扎躲藏,慢慢安静下来。
沈霄掀开一点被子,看到躲在里面的她双目紧闭,窗外月光照着她满脸泪痕。
她没有声音,只是泪水源源不断的淌下,被单湿了一片。
沈霄伸手到她脸边,却忽然注意到她的袖子翻起一小段,小节纤细白皙的玉臂露了出来,一道长长的疤痕自腕处没入袖中。
沈霄猛地捞起她的手腕,拉开袖子,双眸一怔。
她的伤比他设想中的多太多。
“谁打的?”沈霄压抑着嗓子,问,“孟贞?还是……”
她因着酒劲昏睡了过去,呼吸声稍重,紧闭的眼睛没有再睁开。
沈霄看着她的脸,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把她的手轻轻放进被褥里,再把被子拉起来,给她肩膀处塞严实了。
-
次日,大年初一。
辛薇在此起彼伏的炮竹声中睁开了眼,昨晚看不清的画面,此刻竟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她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为什么他大年夜会来这里?酒宴散去,他不是应该同皇后同度这团结良宵么?
怀夕来喊她用早膳,辛薇起了身,怀夕就去整理床褥。
怀夕个子虽小,动作本利索,今日却把床褥翻来覆去整个没完。
辛薇问:“做什么呢?”
怀夕倒抽一口凉气,凑到她耳边来,神神秘秘不确定的问道:“小主你……难道不是处子?”
辛薇一愣,屈起手指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啊!”怀夕诧异道:“皇上呆了足足一个时辰呢!难道什么都没发生?”
她虽然小,不经人事,却也知道皇帝大晚上的找一个宫嫔能为哪般事,无外乎此。
辛薇有些意外,“一个时辰么?”
后来她支撑不住酒力,昏昏欲睡,当他也不会久留,可竟然他呆了这么久?
怀夕深深扼腕,边整理床铺边推心置腹的道:“往后小主别喝酒了就是,万一皇上再来,又失了仪态……可就再没机会了。这样的机会别人几年盼不到一回呢!”
辛薇听她唠叨,在妆镜前自梳了宫中最普通的发髻,髻后插一支点翠银簪,选了件苍色暗花云锦,素净又不失端庄。
怀夕见她如此打扮,说道:“今日是大年初一,是要同众娘娘们去太和殿的,皇上也会来,小主可要打扮得隆重些,叫旁人都相较失色。”
辛薇不多说,也不会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今日多的是花枝招展想博皇上青眼的,她便不花心思去争这个风头了。
何况以今时今日她婕妤的位分,实在不是张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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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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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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