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怂得不行,那说话的语气别提多温柔了,要不是长得吓人,可能去面试幼师还能搏一搏,最关键的是他当着全班面表扬自己最近的作业做得特别认真,还大放厥词A班将来有希望全员一本,其他人一本还算可以理解,问题是他们几个艺体生,一本太过分了,他都替王大头说的话感到脸红。
而且像是特意想在考察人员面前展示一下A班的艺体生文化课也是很不错的,就抽了他上讲台解题,结果可想而知,最后还是把余澈叫上来救的场。
丛野觉得他和王大头就是八字不合。
今天体训取消了,他得以跟着大部队赶往食堂,在路上,班上的同学都还在拿他洗涮,说是王大头一世英名毁在他手里了。
丛野满头问号,这能怪他吗?他要一开始就拿余澈来吹牛,哪能像这样下不了台?
“喂喂喂!”丛野正忙着低头给小不点他哥发消息,魏乔忽然在他背后拿手肘顶他。
“干嘛?”他回头问。
魏乔拿手掩着嘴凑到他耳边,“之前送多肉的小姑娘就在你旁边的队伍呢。”
丛野往旁边看了一眼,那女生忽然把头低下,有些落寞的样子。
“以后这种事不用特意告诉我。”他从另一边回头警告魏乔,他要不说,自己就不会看过去,气氛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魏乔没心没肺地笑了声,“你之前就和她差不多。”
丛野想把他嘴缝上。
“你和余澈现在算是和好了吧?”
丛野咂舌,“怎么欢姐一不在,你就这么八卦?”
“哦,就看你们最近相处得挺和谐的。”
丛野口是心非道:“错觉。”
魏乔只笑,搭着他肩膀回头冲着旁边那列站在比自己落后四个人的位置的余澈喊道:“班长,小野刚说这顿饭他想请你吃,不知道你给不给他这个机会?”话刚说完接着就是一阵惨叫,丛野一肘子痛击他的肚皮。
知道他是和丛野闹着玩,余澈没当真,也没回应。
虽然话不是自己说的,可见余澈装没听到,还是有些失望,“看吧,我就说是你的错觉。”
魏乔吸了吸鼻子,傻乐了几声。
这段时间中午来食堂吃饭,他们一般五个人,魏乔会和林欢坐,余澈又会刻意避开丛野,挑许蒙身边坐,今天下午林欢和许蒙一个没胃口,一个肚子痛,都没来吃饭,魏乔率先坐下,眼看丛野要坐自己旁边,赶忙将他推远,“坐对面去。”
“靠!”知道他打得什么鬼主意,丛野表面抱怨了声就屁颠屁颠跑对面去了。
余澈端着餐盘过来,两人像是没发现他似的只顾着吃饭,犹豫了一瞬,他还是把餐盘放在了魏乔旁边,结果魏乔直接给他端对面去了。
丛野假装很茫然地抬头看看他,又看看余澈,做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打算低头继续吃饭。
都做到这份上了,余澈当然也隐约猜到魏乔知道丛野喜欢他的事,想要给他们制造机会,但他自尊心作祟,无法接受别人把他推向丛野这种行为,不想跟着别人的安排走,他有他自己的方式。
他伸手想把餐盘拖回来,手刚碰到餐盘就让丛野给截住,温热的指腹恰好压在自己食指的第一个指节上,丛野指尖的神经末梢清晰地感觉到了那一点轻微的跳动。
“就坐这里吧,端回去搞得我挺没面子的。”
在他放手后,余澈等了有一秒才松手,因用力而发白的指甲又迅速恢复血色。
“嗯。”
魏乔突然有一种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感觉,之后就老老实实没再当什么月老给人牵线。
晚上回寝室,拖鞋连同鞋盒让丛野扔进了衣柜里,小不点他哥原话是让他不要就扔了,他哪舍得扔,再怎么说也是花钱买的,只好暂存在自己这里,等以后见面了再还。
不洗澡会死的余澈上浴室了,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丛野起初没管,以为响两声没人接对方应该会挂断,结果对方很坚持。
“小野,你去看看呗,一直打,可能是急事,你给余澈把手机送过去吧。”魏乔一边翻着书一边一本正经地给他和余澈制造机会。
丛野心说余澈会给他开门才是见了鬼了。
不过手机一直响确实很吵,他走过去看,是上海打过来的陌生号码,“不是诈骗电话吧?”他自言自语。
“余……”他拿着手机上阳台,刚要敲门,余澈就开了门,扑面而来的热气腾腾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你电话,响很多次了。”他故作镇定地将手机递过去。
余澈忽闪着湿润的睫毛,眼里氤氲着水汽,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一点懵懂,让丛野猛咽了两声,侧过脸时余澈短促地笑了下,而后接过手机。
“喂。”嗓音也跟在热水里泡过似的绵软温和。
对面无人应答,余澈狐疑地看了眼屏幕,拿到耳边又喂了一声。
“请问……”对面终于开了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浑厚。
丛野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挡着别人的路了,也没意识到别人打电话自己是不是该回避,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站在那里当守护神兽。
余澈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身后,示意自己要过去,丛野这才反应过来,匆忙的就跨回屋里。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过于谨慎或是为难,语速很慢,间隔了好几秒才接着问:“是余澈吗?”
余澈轻蹙着眉“嗯”了一声,他记得自己不认识上海的谁。
还等着下文,结果对面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终只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匆匆挂了。
他看着通话记录,很是莫名其妙。
学校广播按时播放熄灯的号角,在灯光熄灭的瞬间,南侧那一隅方寸之地亮起了柔和的光,丛野拖着椅子划拉过去。
把练习册和笔往桌上一放,“借个光。”
余澈擦头发的动作缓了缓,几不可闻地“嗯”了声,顺手将没用两下的毛巾搭在床头的衣架上,勾着椅子往旁边让了点才坐下。
寝室里无比安静,只有笔尖在纸上书写,偶尔伴随着三两次书页翻动的声音,窗外夜色深邃,冬意顺着窗户缝溜进来,丛野将自己缩紧了些。
余澈能想象得到他现在蜷起的脚趾,脚背上的青筋鼓得厉害,不出两分钟就会放到椅子上来,然后一边复习一边用左手捂脚,左脚捂了捂右脚。
当丛野做出与自己预想中如出一辙的一套动作后,他终于忍不住在草稿纸上写上到
——把那双拖鞋拿来穿吧
看到余澈推过来的草稿本,丛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内心窃喜,竟然一直偷偷关注他!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不穿,人要有志气
余澈很是无语地撇了下嘴。
——那就不要用手去握脚
操……
丛野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脚放下去,挺直腰杆,那手肘用力把草稿本给他顶回去。
小孩子脾气让余澈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丛野支着脑袋看他,察觉到那道赤.裸裸的视线,余澈敛了笑,轻咳一声,假装认真地复习着。
这时候丛野忽然握着笔把手伸过来,在印着绿色横线的作业纸上划拉到
——余澈
——我们和好吧
——做朋友
余澈该庆幸自己终于把他给找回来了,讽刺的是他在看到这段话后,竟然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好像自己只是把错误的解答改成了另一种错误的解答,一种更加离谱的,令他也难以置信,未曾预料到的错解。
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此刻在丛野眼中是什么样的反应,无意识舔唇吞咽的动作,面部肌肉轻微的跳动,无处安放的视线急切地想要寻找什么,大概是一个洞,想要藏起来冷静,发泄。
丛野咬紧牙齿,张开的五指渐渐握紧成拳,他很想提着他的衣领质问一句:
承认自己喜欢我有这么难吗?
余澈很聪明,在感情上却笨得像头猪。
*
以前无所事事的时候,丛野总觉得时间太漫长,现在却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翻几页笔记,在草稿纸上张牙舞爪划拉几下,一天就过去了。
吵一次架,一学期就要到头了。
他青春年少,有大把时光可以挥霍,他可以悠哉悠哉,但漫长的岁月里,有余澈的冬天可能只剩一个了。
陆雨泽最近谈恋爱了,女生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齐刘海低马尾,是一个文静的女生,每天都会在塑胶操场的铁网外等他训练完一起吃饭。
林欢会在最后几分钟赶来操场接魏乔,都是望夫石,一来二去就熟了,有时候迫于无奈,他还得在两对情侣之间当电灯泡。
周六这天,女生背着书包在铁网外等陆雨泽,手里还提着一个包。
他忽然想起高一才认识余澈那会儿,他站在球场外等他,小臂上挂着他的衣服。
回宿舍往书包里装复习资料的时候丛野发现自己好几本笔记都不见了,他分明记得昨晚上是拿回来了的。
魏乔收拾好东西催他,怕林欢在楼下等太久,丛野让他别等自己,魏乔走后,他又在桌上找了半天,甚至还去余澈书桌上瞅了瞅。
最后打算去碰碰运气,希望教室没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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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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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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