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倒是挺老实的啊……
我放弃了:买零食给我干什么?
——:慰问一下你
我放弃了:谢谢,你要什么时候肯和我见面了,我请你和小不点吃东西
——:你喜欢我弟弟?
我放弃了:喜欢啊,挺可爱的,你真该听听那天他让人欺负的时候都说你什么了
——:他说我什么?
我放弃了:别人质问他,你哥哥有什么厉害的?他说他哥哥长得特别帅,成绩特别好,说得可大声了
对面过了有一会儿才回复。
——:实话。
丛野无语凝噎,真够自恋的,成绩好能好过余澈?长得帅能帅过余澈?
我放弃了:谦虚一点,我下午就上你们班门口瞅,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帅的人
——:每个人审美不一样
丛野笑出声。
我放弃了:怂了吧?
——:没怂
怎么还不到黄河心不死呢,他非要治治这人自恋的毛病。
我放弃了:你觉得我帅吗?
——:还行吧……
丛野妥协了,这人审美果然有问题,所以他本人可能长得并没有那么出众。
我放弃了:在你看来,我们学校谁长得帅,比你帅的那种
他想看看这人到底什么审美标准。
——:没有
没有???
我放弃了:不开玩笑,理性探讨
——:没开玩笑
我放弃了:……要穿越到古代,你觉得你和潘安谁更胜一筹
——:不好说,我没见过他
我放弃了:我现在的心情就是我的微信名
——:为什么突然改成这个名字了?
说到这个话题,丛野难免有些伤感,靠在让岁月磨砺出灰绿色斑迹的木门上轻叹。
关于余澈,他有些心思对着魏乔说不出口,太矫情,不想在他面前提这些事,自己难受就算了,还得拉着他一起烦恼,对着不熟的人反而能轻易开口。
我放弃了:之前喜欢一个人,觉得有些累,打算放弃了
——:连话也不想和他说了吗?
我放弃了:不想,感觉说了会忍不住又喜欢
——:为什么喜欢他?
我放弃了:不知道,看着看着就喜欢上了
——:后悔吗?
后悔吗?丛野回想走廊上的那次对视,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重来一次,好像不会有什么变化,自己依旧会去找他麻烦,那张脸就是现在这种处境下也依旧让他心动,别扭得要死的性格还是会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招惹,再来一次,还是会喜欢上他。
后悔一说永远也问不到他头上。
我放弃了:谈不上后不后悔,现在就想早点放下,以前的事不想再想了。
——:放下之后呢?和他会怎样?
我放弃了:大概就点头之交那种吧
阴暗潮湿的砖房里堆满的废旧桌椅和各种杂物挡住了玻璃窗,阳光只能勉强从缝隙间挤进来,即使是大白天屋子里也很昏暗。
余澈倚靠着门背,白色耳机线随着握着手机的手垂下而晃动,微弱的光线下,那双好看的眸子茫然若失,失神地朝着挂满蜘蛛网的天花板,铺满灰尘的蜘蛛网失去了粘性,偶尔会掉下来一块儿灰黑色的絮状物。
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被丛野怎么对待了,明明成功激怒了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听他在办公室抱怨没照顾他的感受时会后悔故意说了那些混蛋话。
在门口偷听到他想要转班,忽然很害怕,怕他真的转走了。
不想放他走,虽然最开始没有设想到局面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他承认丛野往自己身上粘的时候他很满足,从没有谁像他这样看见他就能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无论自己摆什么脸色,怎么推开他,他都不会怕,也不会逃走,就好像永远不会离开他。
想要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又不想承受那份喜欢,因为不想负责,不想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
不知道是谁把他和余澈要上台领操的事传了出去,连着两天,放眼望去站前排的清一色全是女生,平日里课间操集合时都是拖拖拉拉活像脚上绑了两个大铁球,这两天倒是脚底抹了油似的一个比一个跑得还快。
台上就他俩,一样的身高,差不多的身形,可一动起来,视觉效果可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了,有人那动作标准得像专业选手,有的人他手抬不起来,腰杆打不直,懒懒散散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能瘫下去睡着。
所以就有人感叹了,学霸和学渣的差距是方方面面的。
就这么两天,丛野和余澈之间那些恩恩怨怨又被人重新扒出来当下饭菜,连才进来的新生都知道他们打过架,接过吻。
起初大家都以为他们真的就是单纯看对方不顺眼,一个不对劲就能干起来的关系,直到公交车上他枕着余澈的肩膀睡了一路的事情被爆出来以后,流言的画风就变了。
大家开始猜测他们是不是同性恋了。
大概李恺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有时候看他的目光都带着些探究的意味,有那么一次还在课间试探他,问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流言蜚语。
丛野直接就说了,看来有必要找个女朋友来自证清白。
李恺算是相信他了。
因为周一集会那事,丛野还抱有期望余澈是不是想要讨好他了,可一连过了几天,他就压根没有别的举动,同在一个寝室甚至都没抬头看过他几眼,真就和他形同陌路。
所以是他想太多,人家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再也不和他来往了。
丛野觉得他太凉薄了,没有爱情好歹也有同窗之情吧,自己也是,明明决定好放手的,还老是期待些什么,这脑子总这么不听使唤,每天晚上他都要跪在床上往枕头上磕几下,祈祷它能像个男人的头一样争点气。
那虔诚的模样差点让许蒙以为他是哪个神秘组织的信徒。
丛野一直觉得,如果不是学校组织考试,任课教师利用上课时间让大家考试就是他想上班划水,就是想白嫖工资。
周六那天,徐晓柒划了个理直气壮,她拿了套试卷来,一进门就说,今天不想上课,你们考试吧。
好不容易盼到回家的日子,结果走之前还要遭受这种折磨,气得人只想捶胸顿足,幸好她还算有人性,没打算占用放学时间,只让作文写个大纲就可以。
班上的怨念瞬间消弭了大半,不写作文一切都好说。
打铃后,大家交完卷子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可苦逼的艺体生还要等着上课。
周六中午全是跑步训练,从100米到800米,丛野率先过了800米终点线,撑着膝盖喘气时不远处的树荫下几个女生正推搡着一个捧着矿泉水满脸怯懦的女生。
“快去啊!”
“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
魏乔是第二个到的,丛野站起来时让他一个勾肩搭背的动作差点没晃出脑震荡。
“喂,送多肉的小妹妹又来看你了。”
丛野顺着他的视线越过跑道看过去,就在二十米左右的大树下,拉锯战还没结束,其中一个人说了句,“他看过来了。”
抱着矿泉水的女生立马跑到了树干后藏起来。
丛野没忍住笑了出来,对面又有人激动道:“他笑了!他笑了!”
女生怯生生探了小半个脑袋出来,在触及到丛野视线后又缩了回去。
丛野拿魏乔开玩笑,“你以后也生个女儿吧,还挺可爱的。”
魏乔:“人家想当你女朋友,你却想当人爸爸。”
丛野:“……”
我不是,我没有。
最后的放松慢跑,几个女生还在那望着,丛野估计解散以后那水还是得送到自己这里来,事实也确实和他料想的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一个无心之笑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错觉。
“学长……我……”
丛野看矿泉水瓶都快让她给握变形了,我半天没我出个下文,泫然欲泣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让自己给欺负了。蜀南文学
魏乔在一旁没良心地直笑,“你别怕啊,丛野他不吃人。”
等她组织好语言指不定什么时候了,丛野伸手拎着瓶颈往外扯,还扯不动,奇怪道:“不是给我的吗?还不撒手?”
女生仰着脸:“啊?”
同行的几个女生报团大笑,在笑声中,她总算搞清楚什么状况了,突然撒了手,增加的重量让丛野手往下一沉。
这水是烫手吗?
“谢了,方便和我单独说几句话吗?”
魏乔自觉走远了些,他知道,这个学校又要多一个伤心人了。
女生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丛野身后,没来由地忐忑,忽然生出了退意,正纠结要不要逃走算了,前面的那双红白配色的跑步鞋忽然停了下来。
心里咯噔一声,鼻子忽然一酸,她好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了。
丛野从裤兜里掏出那包就剩一张的餐巾纸递给她,“今天哭了以后就别哭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没办法接受你,不好意思。”
他知道被人拒绝有多难受,所以语气已经尽量放得很温柔,可女生仍旧哭得很伤心。
“对……不起……你可以先走吗?”
她一直低着头,右手死死拽住左手大拇指,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指背上。
丛野犹豫了一会儿,递纸的手终还是收了回来,留下一句“早点回家”就走了。
这时候丛野的心情很复杂,他似乎同时能对女生和余澈感同身受,被拒绝和拒绝别人无论哪一个都不好受,不……余澈拒绝他时也会不好受吗?
可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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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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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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