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脸的疑惑,似乎还在想面前的这个一个少年郎又是谁。
“温霖是我父亲,我是温家长子长孙温揽风。”
“温霖?温家?!你是温家的人。”
男子忽然一脸激动,后面想到什么,眼眶都开始泛红了。
“是的,祝伯伯,我们总算是找到你了,你可知道我家人的下落,我一直找不到他们,如今你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温揽风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嘶哑,低声抽泣了起来。
“哎,好孩子,苦了你了。”
男子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的年纪,如今却因为这番横祸,今后只剩下了孤身一人。
还有老爷,只是不忍旧友死了被抛尸野外,被野狗啃食,便让人去把尸体带了回来火化,让其入土为安。
却为此遭到奸人记恨,被害至死,如今自己为了保住真相,也只能逃亡在外。
这世道果真是,奸人当道,胡作非为了。
“这是你家人火化后留下的骨灰,当日老爷本就是想让我拿去安葬了的,却不料被奸人害了,要不是我正好在外面准备安葬的事宜,也根本没机会逃出来。”
说着,便去山洞里掏出了一个小陶罐,打开后,里面存放了一家九口人的骨灰。
温揽风捧在手上,只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一沉再沉,压的胸口仿佛快要喘不过来气。
“三弟,你别哭,以后有机会,一定可以抓到害你家人的那些凶手的。”
哥哥实在不忍心看到兄弟那么悲伤,便开始笨拙的安慰道。
可谁知越安慰,人好像哭的更伤心了。
这一瞬间,少年眼睁睁的看着,也有些慌乱的起来,扭头看向妹妹求助着:
“妹妹……”
眼神里满是无助。
时穗先是给了哥哥一个安抚的眼神,却没有过去劝,而是让少年安安静静的抽泣着。
毕竟这段时间,他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因为一直没找到家人,他便一日放不下心里的牵挂。
眼下,终于能把这段日子想流的眼泪,痛痛快快的哭出来了。
此时,一阵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开始响起。
他们都已经吃的差不多饱了,于是便眼神一致的看向了那位祝师爷。
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对方也有些尴尬,解释着说道:
“我不会打猎,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逃出来时身上带的为数不多的银子也早花光了,刚刚之所以躲在后面,实在是肚子太饿,闻着香味找回来的。”
说完,肚子又应景的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时穗几人沉默了一瞬,再看对方的衣着打扮,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可能是到处冬躲西藏,被勾破了不少,身上衣服还很单薄,脸被冻的青紫,脚上布鞋也破了两个洞,脚趾头肿的老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冻疮。
这段日子,看来受了不少苦,尤其是这种被人追杀,东躲西藏的日子,对于对方来说,更不好受。
之前打听到的,这祝师爷如今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是在十岁左右时,被沈知给从冰天雪地里给捡回来的。
当天就发起了高烧,不但给请了大夫医治,还守在床边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一整夜,丝毫不嫌弃他是个浑身脏兮兮的乞儿。蜀南文学
后来他病好以后,不但收留了他,吃饱穿暖,还教导读书写字。
后面长大后,干脆就留在沈知身边做了师爷,也是这份恩情,让他如此的义无反顾。
明知道有危险,可能抗争不过,可为了老爷最后的心愿,和希望能替老爷报仇雪恨,他一路东躲西藏,终于等来了能够揭开这个秘密的人。
“饿了吧,先吃点包子,就是有些冷了。”
村长说着便拿了两个他们还没来得及吃完的包子。
快两天没吃一口东西,男子实在是太饿了,感谢了后,便一手抓过一个包子,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时穗此时正和哥哥们陪在三哥的身边,默默的让他宣泄着内心的悲伤和情绪。
等少年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似是刚刚想通了什么,抹了一把眼泪,便站起来诚挚的说道:
“妹妹,谢谢你,帮哥哥找回了家人。”
时穗知道少年为何要这样说,便也回应着说道:
“哥哥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哥哥,以后一切都是会好的。”
这话有安慰也有鼓励。
少年点了点头。
“以后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然后为我爹娘他们报仇雪恨。”
说完,便十分珍重的把手里的陶罐给搂在了怀里。
男子一连吃了三个大包子,接着又啃了一个苹果,终于吃饱了。
“温少爷,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老爷遇害的当天,在我临出门之前交给我的,还让我一定要好生保管,我没拆开,但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老爷也不会这么重视,可能那天,老爷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被灭口,才会特意支开我。”
男子一边说,一边掉泪。
温揽风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罐子后,便接过信,然后拆开。
飞速的扫过一眼后,里面都是记录了萧家的一些相互勾结和残害人命的一些证据,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三张薄纸。
可能这都还是冰山一角,更多的都被抹去或者掩盖了。
时穗也看到了,上面的一条条罪行简直令人发指,萧家上上下下,包括旁支,都是一群毒瘤。
强抢民女,奸杀幼童,霸占田地……一桩桩,一条条,都足以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可偏偏当朝皇帝昏庸不堪,那萧家做恶霸道了十余年,竟还是如此潇洒。
就因为一个贵妃,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型。
时穗看完后,沉着脸没说话。
心里更是同情那些受害的少女幼女和百姓。
“走吧,先跟我们下山去再说。”
天色不早了,再耽误下去天就要黑了。
下山前,看那祝师爷冻的直哆嗦,青牛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给他穿上了。
男子感受着身上的那股温暖,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多谢小兄弟。”
“无事,我身强体壮,冻一会儿不碍事。”
青牛平静的说道,然后便拉着板车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头。
时穗坐在板车上,看着青牛那健壮而宽厚的背影,心知他是外冷心热的性格。
很快,在天黑前,他们总算是赶回了村里人的歇脚处。
此时桂花她们已经把热水煮好了,今晚没做饭,时穗让塔塔提前在空间里烤了肉饼。
“小祖宗,你们回来了,可有找到人?这位是?”
桂花迎了上来,说着说着就看到从村长后面钻出的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要找的那位温师爷?”
桂花一下子就猜到了。
“嗯,可有煮了热水,端些过来给小祖宗擦擦脸。”
村长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怕在山上呆了这么久,会把小祖宗给冻着了,虽然小祖宗在去之前穿了不少衣服,全身上下也捂的严严实实的。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了,等会儿你们也都一起擦擦,而且锅里还煮了不少姜水,等会儿每人也喝一碗去去寒。”
说着,就赶紧去把煮好的热水端了过来,大家一起洗了脸,才终于感觉脸和手没那么僵硬了。
时穗被桂花照顾着洗完脸后,便回来自己都板车,然后从空间里把塔塔做好的烤肉饼全都拿了出来,不仅有烤肉饼,还有葱油饼。
一共三百多张,足够村里人吃饱了。
时穗下来后,都不用她说话,村长就带人去把东西搬了出来。
而在这之前,祝师爷已经被提前带去了另外一个帐子里换衣服了。
他身上的衣服实在是有些单薄,根本不足以抵御冬天的严寒,要不是岁数不大,身体还算好,在在外面和山上呆了这么些天,不生病才怪。
于是村长便交代了桂花带他去找一身棉衣和一双棉鞋给他换上,省的到时候冻生病了。
另外也是为了支开对方,省的暴露了小祖宗的秘密。
小祖宗的秘密目前除了他们村里人就只有萧小子他们几个知道,而他们无疑是值得信任的,但那位祝师爷,他们才是第一次接触,正所谓人心隔肚皮,还是谨慎一些好。
他不希望到时候会伤害到小祖宗。
且眼下,对于他都安排和去处,小祖宗都还没说如何打算,在正式被小祖宗接纳之前,他们都自觉的开始保守着这个秘密。
换一身衣服而已,桂花却带着人在里面呆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挑挑拣拣,连大小颜色和款式都挑了个遍。
“不用那么讲究,给我旧的就行,不用特地拿新的,只要能不冻着就行了。”
男子看到挑的那些新的棉衣,知他们也是普普通通的农民,眼下灾荒,日子也一定不好过,所以也过意不去拿这么好的衣裳。
“这哪能拿旧的,你是温小子的大恩人,帮他找到了家人,也就是我们小祖宗的恩人,那小祖宗的恩人更是我们云溪村的恩人,既然是我们村的恩人,岂有亏待之理,就这身了,正合适。”
眼看着在里面带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磨磨蹭蹭了这么久,最后桂花立马快狠准的挑了一件尺码正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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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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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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