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渊想起什么,接着又道:“这元振还有一个独女,当年嫁给了永安侯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永安侯。”
解云湛头脑再次轰一下炸开。
独女?永安侯世子?
所以娘亲之前是永安侯世子夫人?ΗtτPS://Www.sndswx.com/
难道自己的生父就是永安侯?
还是说娘亲在那场大火后又遭遇过什么不测,比如被歹人欺辱,然后被爹救下,而自己就是那歹人的孩子?
一个接一个乱七八糟的想法冒了出来,将解云湛的头脑搅成了一团乱麻。
正在他痛苦彷徨之时,又听孙平渊补充道:“对了,似乎是在他女儿出嫁一两年后,元振才出了那桩案子被判了流放,之后没多久他女儿也出意外死了。元振的案子本来特殊,再加上他女儿的死,怕是除了为师之外,京城年长一辈中应该有许多人都对此印象深刻。”
孙平渊说完,望向解云湛。
此时解云湛早已不在状态,孙平渊看在眼里,心中早就有了计较,最终点破道:“云湛,你问为师这些,到底所为何事?”
解云湛不知该如何回答,垂下头握紧双拳。
孙平渊深深看了他一眼,一针见血道:“是为了你母亲的事,对吗?”
解云湛心头一震,猛地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
“老师,学生我......”
孙平渊目光在他的面容上来回打量着,心里有了主意,道:“你可有你父亲母亲的画像?”
解云湛愣了愣,又点了下头。
说着,他从箱笼里翻出一卷画来,展开。
画卷不大,画中解母抱着一个女婴在院中乘凉,解父坐在她附近擦着打猎用的弓,一个三岁模样的小男孩儿站着颤巍巍去够解父手中的弓。
不管是解母脸上的慈爱笑容,还是解父脸中的幸福模样,抑或是女婴的软萌男孩儿的好奇,全都描绘的唯妙唯俏,让人一看就被这温馨画面感染,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
孙平渊捻着胡须,眸中透出欣赏神色。
解云湛将画平放在桌上,“这是云月刚出生没多久,学生当年十五岁,看着一家人在一起,特别想留住这一刻时光,便提笔将这场面画了下来。”
唯独没有将自己画进去。
如今看来,还真是巧合成真了,这画中四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
解云湛心中划过苦涩,眸中的光也不禁暗了下来。
孙平渊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凑近端详桌上的画来。
他认真研究了下解母的样子,确定那的确是多年前自己见过的元振之女。
随后他又仔细看了眼解父的模样,接着将目光移向解云湛。
如此在解父解母与解云湛只见来回比较了数回,孙平渊这才站直了身子,再次定定看向自家学生,捋着胡须若有所思,“还真是像。”
解云湛不明白孙平渊所指,疑惑道:“老师您的意思是?”
孙平渊拿手指了指解云湛的眉眼,“你这眼睛和你母亲挺像的,但是这眉毛、嘴鼻和整体感觉却更像另一个人。”
解云湛一愣,“另一个人?是谁?”
孙平渊笑笑,“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解云湛瞳孔一缩。
孙平渊伸手轻轻拍了拍解云湛的胳膊,“为师第一眼见你时便似有所觉,但当时不了解你的过往,便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而已。如今看来,为师当初的第一感觉是对的。”
他这么一说,解云湛便想起了最初见孙平渊时的场景,当时孙平渊一见他就愣住了,后来解释说是以为见到了故人。
所以能让老师称为故人的,自己的生父绝不会是欺辱良家女的歹人。
如此,答案便只有一个了!
所以,当初老师就认出自己和永安侯长得像吗?
老师说永安侯是自己故人?所以老师认识永安侯?
心中被疑问侵扰,犹如有虫蚁噬心,解云湛终于按捺不住,索性将这疑问倒了出来。
孙平渊尴尬笑笑,“为师是见过永安侯,但其实算不上故人。”
解云湛一脸不解。
孙平渊叹气。
罢了,师生一场,也是时候交个底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为师早年曾在翰林任职,得先帝恩典,也曾有机会在御前讲经,也曾与永安侯世子有过几面之缘。不过为师天生心野,不如我那兄长,这官没当多久便呆不住了,随心辞官开始四处游历,混了个一事无成。”
解云湛了然,又忙反应过来,道:“先生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学生能得您指点教导,实在三生有幸。”
孙平渊摆摆手,止住了这个话题。
他伸手将桌上的画重新卷好,递还给解云湛:“先把画放好吧,免得不小心弄脏了,收好之后咱们再好好儿谈谈。”
解云湛点头,乖乖照做,将画放回箱笼后便重新坐回到孙平渊身旁。
孙平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想了想,道:“你这趟出远门是专门为了你母亲的往事去的吧。”
解云湛放在双膝上的大手握紧,微微点了下头。
孙平渊看出他的纠结,遂叹了一气,“为师是不会害你的,你若也信得过为师,为师很乐意听一听你遇到的难题,也很愿意为你指点一二。但如果你不想说,为师也不逼你。只是有一点,你既然决定了参加明年的会试,那便要全身心投入,若你继续以这样的状态备考,明年的会试还真是不去也罢。”
解云湛眸光一紧,双拳握得更紧了些。
天人交战半晌,他终于整理好了自己思绪,心里一横将惠凡透露的事情简单明了地给孙平渊说了一遍。
孙平渊神色凝重,双眉拧紧,“这么说,你娘亲在遇难之时便已怀了你,之后你娘亲很有可能在山中被你爹所救,继而又被你爹收留。”
解云湛点头,“学生也是这般猜测的,只是那场大火很明显是人为的祸事,学生一开始觉得那场大火和外祖官场上的问题有关,想着是不是母亲知道了什么,所以要被人特意灭口。但根据老师方才所言,学生这个推测似乎就有些不大可能了。”
孙平渊仔细斟酌片刻,点头道:“当年的案件先帝十分重视,查得十分彻底,以先帝当年公正严明的做派,若这案子真有人在暗地里行杀人灭口之举,相信先帝必定会给永安侯府一个交代。可自始至终,永安侯世子夫人的死都是以意外被盖棺定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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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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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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