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志刚刚输掉了最后一分钱,垂头丧气走了出来。
才拐进赌坊附近的巷子,一个大汉便堵住了他的去路。
陈大志认出来人,浑身一颤,立即转身往后跑,不料身后早就被另一个大汉堵住了去路。
“怎么着?你这是要逃去哪儿啊?”一个身穿劲装的高大男子从巷子里头走了过来。
陈大志立即腿脚一软,朝来人嬉皮笑脸地道:“虎哥,瞧您说的,我哪儿有逃啊,再说,我也不敢啊。”
虎哥冷哼一声,“你倒是能逃得掉才行啊。”
陈大志连连赔笑,“那是那是。”
虎哥懒得跟他废话,直奔主题道:“银子呢?”
陈大志往后缩了缩,继续强颜欢笑,“虎哥,再给小的宽限几日。”
虎哥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可笑了几声之后,他忽地止住了笑,一脸凶狠地道:“几日?没记错的话,上次就已经给你宽限五日了,现在还想要宽限几日?你当我们赌坊是开善堂的呀?”
“小的今日手气真的太背了,身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虎哥您就再宽限个五日,五日我一定还。”
虎哥给其中一个大汉使了眼色,大汉会意,上去二话不说按着陈大志就是一顿暴揍。
陈大志被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了,他蜷缩在地,抱头求饶,“三日,三......日,一定......还......”
虎哥打了个手势,大汉收回拳脚。
“三日!三日后不给银子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虎哥一个眼色,两个大汉跟着离开,路过陈大志时还纷纷补上一脚。
陈大志浑身散架,缓了许久才能站起身来,扶着墙踉踉跄跄离开了巷子。
同样垂头丧气回到家的解阿莲战战兢兢推开家门。
她男人下地去了,儿子出去了也还没回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陈家早就分了家,如今她和自己男人儿子三人过活,之前她跟解云湛说自己有一大家子需要照顾,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就自家男人和儿子都不在家,解阿莲如释重负长松一口气。
结果气还没松完,家门就被大力撞开。
陈大志一身酒气走了进来。
看着儿子嘴角额头都带着伤,解阿莲一下就急了,跑过去一顿询问。
陈大志不耐烦地绕开她,“不小心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
解阿莲心里疑惑,但又不敢真的问出口。
她把儿子迎进门,“娘去弄些热水,待会儿给你敷敷。”
陈大志却叫住了她,“表弟的钱拿到手了吗?”
解阿莲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嗫嚅着道:“没,没有。”
“什么?”陈大志唰地拉下脸来。
解阿莲一看儿子的脸色不对,浑身就是一激灵。
这儿子跟他老子一个德行,一言不可就会大发雷霆。
为了安抚自己儿子,她努力解释道:“娘去问了,湛儿打猎伤了腿,现在还瘸着呢,说是要银子治病,没银子给咱们。”
“呸!这鬼话你也信!都是坐上大户人家马车的人了,他会没钱?”
解阿莲之前其实不这么认为,但等她看到解云山和解云月之后,她也觉得他们是有钱的,只是不想借给她而已。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看着儿子阴沉的脸色,解阿莲缩在一边连忙说道:“娘是真的没有办法,娘这张老脸都不要了上门去求人家,可是人家根本都不想听,还把娘丢了出来。”
陈大志面目狰狞,指着解阿莲骂道:“你就是个老废物,人家把你丢出来了你就不会再去想办法要吗?就这么一点儿忙你都帮不了我,你还指望我给你养老送终,我呸!”
面对儿子的谩骂,解阿莲早已麻木的心此刻也感受到了阵阵刺痛。
她流着泪,哽咽道:“儿啊,不是娘不想帮你,是人家根本就不想给。我都看见了,云山云月两个孩子都穿着新衣服新鞋子,人家手头有银子呢,但人家就是打定了主意不给,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说着说着,伤心地掩面哭了起来。
陈大志才不管那么多,从赌坊出来他就憋了一肚子气,如今看着解阿莲这个样子更是窝火,直接一脚踹飞了身边的凳子,甩门扬长而去。
离开家的陈大志想起三天后就要被虎哥的人找上门,心里烦躁得不行。
他离开村子又去了镇上,想着去自己常去的那家小酒馆买醉。
“大志?是大志吗?”
忽然迎面走来一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陈大志定睛看了看,终于想起来人。
“阿生?”
被唤作阿生的男子哈哈大笑,走了过来,“好巧好巧。”
阿生走近之后,陈大志算是看清了他的打扮,心里就是一惊。
这人和自己一样也是通运赌坊的常客,只不过这人比自己手气更背,之前输得裤衩子都不剩,被赌坊的人打了出去。
怎么大半年不见,这人竟穿上了体面衣服,连腰杆子都直起来了。
阿生像是没看见陈大志脸上的惊诧,走过去钩住他的肩膀,热络地叙旧道:“走,那么久不见,兄弟我请你喝酒去。”
两人勾肩搭背地去了陈大志常去的那家酒馆,要了两瓶烧酒几个下酒小菜,边喝边聊了起来。
陈大志对阿生的改变好奇得不行,喝下两口小酒后道:“阿生兄弟这是去哪儿发财了?兄弟我差点儿都认不出你了。”
阿生弹了弹衣袖,一副不值一提的表情道:“就是找了个差事,替人跑跑腿。”
陈大志眼睛一亮,忙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差事?”
“怎么着?兄弟感兴趣?”
陈大志讪讪一笑,拿起酒壶给阿生续了一杯,赔笑道:“不瞒阿生兄弟,兄弟我最近手头有些紧,的确想挣些快钱。”
“呦,这是又在通运那边栽跟头了?”
陈大志叹气,“可不是吗,最近手气真的背到家了,虎哥就给了最后三日时间。”
说着,陈大志唉声叹气,仰头闷了一杯。
阿生不动声色打量着他,随后一脸笑容地道:“原来如此,兄弟有难哪有不帮的道理,只是这差事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
“你先说来听听呗,兄弟我什么都肯做。”
阿生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大志一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陈大志看着,摸不清阿生的意思,心里七上八下地。
可是他缺钱啊,再捞不到钱,他命都保不住了。
陈大志连忙又殷勤地给阿生倒了杯酒,赔笑道:“阿生兄弟,你就带上兄弟这一回呗,虎哥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只肯给我三日时间。虎哥他们兄弟你是知道的,三日后我再还不上银子,哪还有活路?”
阿生也不搭话,只是漫不经心地夹了粒花生米扔进口中。hτTΡδ://WωW.sndswx.com/
陈大志越看就越是焦急,“阿生兄弟,算兄弟我求你。”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作势就要跪下。
阿生立马拉住了他,“大志,你看你,这是要作甚?兄弟我可受不起。”
陈大志被阿生重新拉回椅上,一脸为难地道:“不是兄弟我不想帮你,而是这差事它真的有难度,轻易做不了。”
“哎呦喂,阿生兄弟,你可真要急死我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的情况,啥我都肯做。”
“兄弟当真?”
“骗你是小狗。”
阿生看着陈大志的猴急模样,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四周,终于凑近陈大志的耳边开始低低说了起来。
陈大志眼神闪过震惊,随后渐渐变得阴狠,心里又打起了某家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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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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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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