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永庆帝出面,这亲事自然就是没跑了。
其实之前嘉义伯府还真的考虑过唐之瑶,只是唐之瑶性子和薛文钦实在有太多出入,嘉义伯虽有意前去提亲,可嘉义伯夫人却怕儿子吃亏,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有陛下做媒,嘉义伯夫人哪敢说出半个不字,再担心也只得乖乖点头应了下来。
至于薛文钦,他一直都在国子监读书,并不知自己的亲事已经被家里人给敲定了。不过哪怕他知道了,以他的性子也是不会反对的。
如此一来,这亲事对嘉义伯府来说虽来得十分突然,但也没给嘉义伯府带来什么慌乱。
只是与嘉义伯府相比,永安侯府那边就没这么平静了。
孟氏是在陛下做媒后知道这事的,其实不久前她回娘家时,昌宁伯就给她提过惠妃喜欢之瑶,还暗示过她若能亲上加亲更好。
她自己也觉得不错,本来是想找个合适机会跟唐逸川说说这事的,没曾想说话的机会还没找到,这事便被搅黄了。
相较于名不见经传甚至是越发走下坡路的嘉义伯府,孟氏自然是更满意自己那极有可能荣登大宝的外甥,这下她没能完成娘家嘱托,女儿又失了这么一段姻缘,若说她不憋屈那也是假的。
她不清楚这事有唐逸川的算计,只以为是永庆帝一时兴起给胡乱点了鸳鸯谱,她不敢对当今圣上有半点不敬言辞,便把怨气发泄在了枕边人身上,跟唐逸川关起门来小吵了一架。
孟氏在唐逸川面前一向都是温柔贤惠的,从来没对他发过脾气,这可是他们成亲一来头一次起冲突。唐逸川见了,想着孟氏是为了女儿才这般失控,便耐着性子给她仔细说了许多嘉义伯府和薛文钦的好来。
谁料孟氏听了忽地就委屈起来,“侯爷,你知道得这般仔细,证明你一早就知道这事了,对不对?”
唐逸川沉默不语。
孟氏苦笑,“我明白了,侯爷就是不信我,所以根本没有提前跟我商量。可是之瑶也是我的孩子,她的婚事侯爷为何不能提前给我说?难道我会害了我女儿不成?”
“锦姝,你冷静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不知道,这两日大哥暗示娘娘有意要和我们亲上加亲,娘娘这么喜欢之瑶,往后也肯定会待之瑶好,这样知根知底的亲事,难道不比嘉义伯府强吗?你这么一声不吭地便把之瑶的婚事给定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让我如何给大哥和娘娘交代?”
唐逸川听了,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却也忍着没有说出什么重话。
孟氏见他这般心里更加难受,终于忍不住把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倒了出来,“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欢我娘家,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和我娘家不亲近,你知道大哥大嫂多伤心吗,我在他们面前为你说尽好话,为的就是让两家人和睦一些。你倒好,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让我一直夹在中间难做人......”
孟氏越说便越觉得自己的真心被付诸东流,眼泪止不住地掉,一时间竟哭得不能自已。
唐逸川本来就对孟氏没有情意只有责任,这下见她这般心系母家又不分轻重,想起如今朝中的事情,再想起自己当年如何被母亲逼着娶了她,忽地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终于连架都懒得再吵下去,一转身直接就往外走。
孟氏没见过唐逸川这般决绝的样子,一时间怔住,连哭都忘了,哑着嗓子急急喊了一声侯爷。
唐逸川脚步顿住,随后轻叹一声,站定道:“锦姝,你我成亲将近二十载,你一直真心待我,我心里清楚,可你既嫁给了我,便不只是单纯嫁给了我这个人,你不只是我唐逸川的妻子,你还是这永安侯府的夫人。
你怨我不亲近你的娘家人,可你又何尝真正做过一日的永安候府夫人?旁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如今太激动了,这几日我会住在书房,你自己好好静一静吧。”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孟氏大惊,连忙起身追了上去,“侯爷!”
唐逸川置若罔闻,决绝地迈出了院子。
孟氏心里的委屈排山倒海袭来,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入口,她忽地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般,身子一软,靠在雕花木门上扑簌簌地泪流满面。
在夫妻俩吵架的第二日,颐华宫便来了人。
孟氏心里一阵忐忑,强撑着精神跟着颐华宫的人进了宫。
惠妃一见这妹妹红着眼睛过来,心里便是一阵烦躁。
昨日陛下来找她,说是探过永安侯的口风,这才得知老嘉义伯对早年救过老永安侯一命,老永安侯一直记着,临死前还交代过子孙报恩之事,永安侯早就想好了将女儿许配给嘉义伯府,还请陛下给保了媒。
只是这等大事怎么就没听她这个妹妹提过,还是说着妹妹合着永安侯来演了这么一出?
想着,惠妃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听说老永安侯为了报恩早就定下了瑶丫头的婚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
孟氏眸中闪过惊诧,心里立即就难受起来。
是啊,这么重要的事她竟一次也没听永安侯提过,他竟瞒了她这么久,为什么?
“你不只是我唐逸川的妻子,你还是这永安侯府的夫人。你怨我不亲近你的娘家人,可你又何尝真正做过一日的永安候府夫人?”
唐逸川昨日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
她听得出来,他在说这话时透着难以掩饰的失望。
所以是自己让他失望了,所以他才瞒着自己吗?
那她表现出一个侯夫人该有的样子,他是不是就不会再失望了?
想着,孟氏心头一动。
换了平常,她会直接说出实情,可这一次......
她心里挣扎片刻,最终将委屈压下去解释道:“娘娘请息怒,妹妹其实也是后来才听侯爷说了,毕竟是长辈口头承诺,这事也就没有放在明面上说,想着等瑶丫头长大一些再提这事。”
惠妃一直留意着孟氏的神色,方才孟氏在听到这事时眼中闪过的惊诧不似作伪,惠妃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永安侯多半是没将这事告诉过这个枕边人。
望着眼睛红肿的孟氏,惠妃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废物。
随后她脸色一转,长长叹了一气,“如此还真是可惜了,本宫也是真心喜欢瑶丫头,那日兄长来看本宫,本宫这才托兄长跟你提一提,没想到转头便发生了这种事。本宫还以为妹妹瞧不上我这姐姐,回去后合着妹夫赶紧找了陛下保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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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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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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