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率领陇西骑兵追了上去,赵飞骑瞄准陇西骑兵射出一波箭雨,也不看战果,发出一阵猖狂的笑声,直接朝远处掠去。
“可恶。”王翦愤怒的大吼道。
“收拢骑兵吧,不要到远处放火,就近即可。”白起淡淡的说道。
如果在秦国,还能够依靠人海战术一点一点围堵赵飞骑,但这里是韩国,又是平原,即便是他拿这些赵飞骑也没有办法。
不过赵飞骑也无法阻止秦军放火,最多让秦军缩小范围罢了。
道路两旁就是农田,即便是不派骑兵,打火石一擦就能把整块地的庄稼全部烧了。
赵飞骑的军魂确实可以灭火,但不可能一直灭下去,赵飞骑如果脑子丢了,善心大发,把军魂用在这种地方,白起高兴还来不及呢。
等到了战场上,他会告诉赵飞骑,胡乱浪费军魂之力的后果。
赵飞骑见秦军并没有追过来,跑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停了下来。
“将军,秦军不出来了,直接在路边放火。”李谦说道。
颜聚面带忧虑,如果是普通秦军,他早就冲上去射杀了,但是秦军主帅是白起,让他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他宁愿保守一点,少杀一些秦军,也不能把赵飞骑置于险境。
“我们绕到前面去,射杀秦军斥候。然后把桥给拆了,拖延秦军撤退速度。”过了片刻,颜聚大腿一拍,大声说道。
秦军既然选择收缩,那就没必要和他们纠缠,破坏他们前进的道路就行了。
反正桥肯定会被秦军拆的,那不如直接由赵军来拆,还能拖延秦军行军速度,给三晋大军争取时间。
魏无忌率领魏军已经在路上了,田单和暴鸢也率领韩军开始南下,乐毅虽然还在救灾,不过魏国和韩国都派人过去救灾了,乐毅马上就能腾出手南下。
颜聚也没想着打败白起,但哪怕恶心恶心对方也是不错的。
毕竟天下能够让白起恶心的人可不多。
很快,白起得到了前方桥梁被赵飞骑破坏的消息,一起送来的,还有十几名斥候的尸体。
这些斥候已经配备了秦国最精良的战马,但速度和赵飞骑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等他们见到赵飞骑的时候,已经跑不掉了。
“加快速度赶路吧。”白起叹了一口气,心中一阵恶心。
如果赵飞骑选择和秦军打,即便不能将其全部留下,白起也有把握给赵飞骑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但赵飞骑根本不和秦军打,白起就算有手段也使不出来。
“堂堂军魂军团,净整一些恶心人的手段,也是没谁了。”魏冉嘀咕道。
这么多年来,哪支军魂军团不是奋勇之辈,即便面对十倍的敌人,也有亮剑的勇气,包括以前的赵飞骑也是如此。
现在画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像是军魂军团,反倒像是流氓军团了。
就这样,秦军在赵飞骑的骚扰下,原本不到十天的路程,足足走了十五天才赶到穰县。
三天后,魏无忌率领四万魏军抵达湍水东岸,与秦军对峙。
四天后,田单和暴鸢率领五万韩军抵达湍水东岸。
同天下午,乐毅率领赵军赶到。
魏无忌派往楚国的信使已经回来了,楚王并没有答应攻打秦国。魏无忌也没有失望,本来就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也没指望能成功。
“将军,附近所有桥梁和船只全部被秦军毁了。”颜聚抱拳说道。
“我知道了。”乐毅点了点头,“汉中和南郡方向有秦军援军吗?”
“没有任何发现。”颜聚摇了摇头。
“望诸君,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渡河?”暴鸢跃跃欲试的问道。
“不急,白起手中还握有几万秦军,即便我军数量是秦军数倍,也很难迅速击败秦军,甚至还有可能被白起抓住机会反败为胜。颜聚、乐乘,你们二人率领骑兵勘察周围地形,核实地图是否属实,并将其补充完善。”乐毅说道。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谨慎,站在他身后的是赵魏韩三国,而白起背后只有秦国,他要做得并不是想办法怎么战胜白起,而是不犯错。
只要不犯错,在赵魏韩三国绝对的实力下,白起以及背后的秦国将没有任何机会。
穰县内,白起面色铁青,面前的桌案被斩成两半,连白起平时最喜欢看的书也被扔在地上,竹简散落一地。
他不是愤怒三晋大军,无论敌人让他多愤怒,他都会记在心中,然后以雷霆之力回报回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能够让白起愤怒到这种程度,原因只会来自后方。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仍然没有收到秦王稷的回信。
不管如何,你多少也应该回信说一声啊,前线也能有所准备。
现在一句话不说,让大军孤悬在外是几个意思?
偏偏白起现在还不能退兵,一旦退兵,三晋大军西可攻打武关,继而攻打汉中或关中,南可攻打江陵、黔中。
河东和河内已经不属于秦国了,三川肯定也保不住,如果江陵和黔中再丢掉,那他白起几十年来为秦国打下来的地盘真就一个不剩了。
这种情况还是好的,最坏的情况是三晋大军从武关攻入关中,到时候秦国就算赢了,关中也会被打的一团糟,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恢复不了元气。
这么多年来,秦国不是没有输过,但为什么其他国家每次战败之后就一蹶不振,甚至打赢了也要缓上几年,唯独秦国即便是战败,第二年又能征派几万大军出征?
就是因为秦国一直把战场放在敌国的领土上,即便是打输了,破坏的也是敌国领土,本土没有遭受到破坏,给予了秦国国人最大的保护,同时也保证了源源不断的生产力。
四十年前,田文和匡章攻破函谷关,打入关中,秦国立刻割地求和。
五年前,赵括率领三晋大军从河东打入关中,秦国同样立刻割地求和。
关中是秦国的根基,只要关中没有被破坏,秦国的根基就还在。
白起不相信秦王稷想不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消消气,来坐下喝口茶。”魏冉提着一個茶壶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被劈成木板的桌子,笑了笑,衣袖一扫,将竹简扫到一边,直接坐在地上,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白起。
白起脸色僵硬的接过茶杯,别人递茶他可能不喝,但是魏冉递茶他必须喝。
虽然他在军事上的成就已经超过了魏冉,在六国的名声更是无人能及,达到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步,但白起对魏冉仍然很尊敬。
他为人自傲,但也懂得知恩图报,没有魏冉的提拔,他可能早就战死哪个犄角旮旯了,史书上不会有他一个字的记载,更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听说这茶是赵王搞出来的,一开始喝觉得不好喝,结果越喝越上头,现在都有点离不开了。这赵王真有点意思,不仅会带兵打仗,治理国家,还会研究吃喝。”魏冉笑着说道。
他比白起更加年长,经历的事情也比白起多,白起这些年在他的庇护下并没有受到太多来自朝堂上的打击,导致性子上有些耿直,连秦王的命令有时都不听。
魏冉在秦国摸爬滚打几十年,起起伏伏,什么都经历过,自从所有封地被收回,只剩下陶邑一座封地,并被逐出咸阳之后,魏冉便看开了。
而且他已经把最聪慧的一个孙子送到了赵国,凭他孙子的能力,就算不能封侯拜将,也能够混的很好,将血脉延续下去。
当然,魏冉对秦国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选择留在秦国。
“穰侯想说什么?”白起没有坐在地上。
“如果你是君主,朝廷上有两个将军,一个能力非常强,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就是不怎么听话。另一个将军能力没有前面一个强,但也能做到胜多败少,最重要的事,无论君主的命令是对是错,他都会严格执行。这两个将军你更喜欢哪个?”魏冉说道。
“我不是君主,我只是将军,我可以保证,在战场上我的命令不会有错。”白起紧紧盯着魏冉,“况且,君主有错,臣子难道就不能说吗?”
面前这个男子,可是和他姐姐把持了秦国几十年朝政啊,当时他们可曾把秦王放在眼里?
“现在不一样了。”魏冉叹了一口气,“倘若大王年轻三十岁,哪怕是二十岁,不要说指责他做错了,哪怕是指着他鼻子骂,他也只会笑笑,说不定还会给你升官。人越老,疑心越大,对身边任何人都会充满怀疑,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剑拔弩张。这个时候的老人只能哄着,千万不能和他对着干。”
魏冉当初为什么麻溜的离开咸阳,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离开,自己绝对会死在咸阳。
回到秦国之后,魏冉没有向秦王索要过一次封地,因为他知道,自己啥也不要,光凭秦王舅舅这个身份,秦王就不可能亏待自己,但若是让秦王稷怀疑自己想重新掌权,那就完了。
不要觉得秦王稷比其他国君英明,就干不出来某些事,上限特别高的君主,并不代表下限也会高。蜀南文学
实际上,很多刷新下限的事情,都是史书上的明君所为。
给明君雄主当大臣,比给昏君当大臣难一百倍。
白起知道魏冉是为了救自己,自古兔死狗烹,少有名将能活到寿终正寝,魏冉不希望自己死在秦王手中。
“末将明白了。”过了半晌,白起忽然开口。
“明白就好,那我回去了。”魏冉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握着茶杯,晃晃悠悠的朝远处走去。
……
咸阳。
大半个月以来,朝会和大朝会不知开了多少次了。
一开始朝臣们还在商议该不该退兵,有的大臣赞同退兵,有的大臣不赞同退兵,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但随着一名大臣上书对白起进行声讨,言白起需要为这次战败负全责,应该派人到前线,收回白起军权,并将其押入咸阳,全家抄斩。
自此以后,大朝会就变成了白起声讨大会,大臣们的争执不再是该不该退兵,而是应该判白起受什么刑,是剥夺爵位,还是赐死,亦或是全家斩首……
至于为白起辩解的大臣……一个都没有……
白起不擅长笼络关系,既不招揽门客,也不和大臣往来,根基全部在军方,朝堂上没有一个他的人,再加上他这次确实打输了,谁会冒着惹众怒的风险去为白起说话呢。
“我秦国朝堂上怎么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回到后殿,秦王稷愤怒的吼道。
以前他看朝堂上的大臣还是比较顺眼的,现在越看越头痛。
他就是再昏庸,也干不出来把前线的统帅抓回来斩首这种事。
“大王,现在恐怕不是退不退兵了,而是如何迎战。赵魏韩三国一直在穷追不舍,没有丝毫退兵的意思,现在已经追到穰县了。武安君和穰侯正在穰县防守三晋大军。”范雎从殿外走了进来,苦笑道。
战争任何一方都可以挑起,却不是哪一方能够决定结束的。
不过范雎心中又有些庆幸,朝堂上终于不用继续吵了,三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取地图来。”秦王稷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
很快,侍卫便将地图取了过来,展开铺在桌子上。
秦王稷就找到了穰县的位置,顿时眉头一皱。
“武安君手中还有多少大军?”秦王稷问道。
“四万左右。”范雎道。
“三晋呢?”
“目前十五万左右,不排除有援军。”范雎道。
“我秦国现在还能征兵多少?”秦王稷问道。
“如果倾全国之力,还能再征兵二十五万。”范雎道。
“那就征兵二十五万,加上五万羌骑,三十万大军,寡人要御驾亲征,让三晋知道,我秦国依旧是天下霸主。”秦王稷虎目圆瞪,右手按在地图上,一股恐怖的气势从身上散发出来,震得侍卫连连后退。
整整五万羌骑在城外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了,每天人吃马嚼都是海量的消耗。
秦国借用羌骑的粮草也支付了一半给羌人,就算让羌骑回去,这些粮食也不可能退。
而且秦王稷也不想让五万羌骑回去,他不仅不想让羌骑回去,还想把五万羌骑留在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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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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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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