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牌。”斋藤作为弱势的奴隶阵营,却毫无自觉,面无表情出牌后,出声催促起来。
李锴轻笑说道:“急什么?”
说着他从卡槽里拔起一张卡牌,边反扣在赌桌之上,边笑呵呵道:“斋藤先生,第三场三局两胜,不必太激进啊。”
其实他知道斋藤不可能直接就打出奴隶牌,玩一手出其不意,一是从之前的对局情形来看,斋藤和他一样属于谨慎的类型,二是他已瞄过手腕上的手表,斋藤的心跳并无异样。
当然,对于后者他并不敢太过倚赖,利根川作为进入过这个副本的玩家们眼中的大BOSS,玩家们必然对其深入研究过,对其作弊手段或许如李言一般有过猜测但未能彻底揭开,但李言是李言,斋藤未必也不知道。
所以他已暗中决定用这一局来做试探,也即前四回合皆出市民牌,而将皇帝牌留到最后。
不过即便只是作为试探,他也未必就会输,毕竟在任何赌博中,又有谁会不想赢呢?
而斋藤若不能直接看穿他的牌,就绝对想不到他会连出四次市民,而将皇帝留到最后,因为那绝不是求胜的打法。
第三场,第一局,第一回合。
市民对市民,和局。
斋藤再次出牌,李锴紧随其后。
第二回合,和局。
第三回合,和局。
转眼就到了第四回合,斋藤依然面容平静地将卡牌反扣在赌桌之上,然后抬起有些过于冰冷的眸子望向对手。
李锴从手表上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终究克制住变招的念头,继续打出第四张也是最后一张市民牌。
双方同时亮牌,竟又是市民对市民的和局!
——所以,他真的能看穿我的牌?!
李锴心中一沉。
“第五回合,奴隶对皇帝,奴隶胜。”斋藤中食两指夹起最后一张牌,轻轻一翻,亮出形貌可怖的奴隶牌面。
“第一局,斋藤胜。”兵藤和尊宣布道。
第二局紧接着开始。
斋藤依然好似不需要斟酌战术般出牌,然后向对手投去催促的目光。
李锴装作思考状,但也已不再去看利根川的手表,这东西对斋藤根本没用。
他通过放缓呼吸来疏解微微躁动起来的情绪,脑海中逐步回忆对于斋藤的印象,包括他说过的话、习惯性的小动作、使用过的手段、对待手下的态度,等等等等,构建起一个他眼中的斋藤的大概的片面的形象。
同时,对于斋藤作弊手段的分析,也从脑海中浮出,彼此映照印证。
根据李言所说以及刚才的第一局可以确定,斋藤的作弊手段不是影响对手本身的意志,使之打出遂他心愿的牌,否则必会被他们察觉,即便当时没有发现,过后也定会感到不对劲。
另外,若是斋藤有能在人没有任何感觉的情况下控制其行为,也不可能留到此刻才施展,他之前可是吃了两次不大但也不小的亏,甚至连支线免罚令牌这种道具都拿了出来。
这一点是之前就已经确定了,刚才猜拳和摇骰子的情况更是进一步证实了其准确性。
然后就是刚才的第一局,连续四次打出市民牌的局势在上一把他与利根川对局时已出现过,毫无间隔再次出现的概率不能说没有,但也理应几近于无,且斋藤是弱势的奴隶阵营,即便三局两胜的游戏规则给了他一定的搏一把的余地,可也不该这么拼,除非他真的能看穿牌,但这又解释不了摇骰子决定谁为皇帝阵营谁为奴隶阵营这件事。
李锴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乱了,缓慢呼吸平复心跳的方法终究不能一使出来就直接见成效,情绪这种东西毕竟堵不如疏疏不如泻。
不过他没有就此放弃,即使已经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
能看穿牌却看不穿骰盅,说明看穿牌的不是斋藤本人,他必然利用了某种外力。
而看不穿骰盅,未必是真的看不穿,可能是斋藤顾忌规则,骰盅落下之后可能不允许再次更改。
此外即使可以拿起再摇,结果也只是与他摇出的六点相等,须得重新再摇,而时间一旦被拉长就多了变数,斋藤或许猜到他作弊被察觉,所以不愿拖延。
最后就是奴隶阵营的十倍赔率了,虽然斋藤赢的钱数额比不了他,却也已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了,兑换成通用货币也算是一大笔钱,当然他未必在乎就是了。
李锴的思绪越来越透彻,心浮气躁也逐渐变成了真相愈发清晰的激动,手中终于出牌,然后毫无意外,第一回合以市民对市民的和局结束。
第二回合,斋藤出牌,李锴紧随其后。
开牌,市民对市民,和局。
第三回合,斋藤出牌,李锴略作思考,然后出牌。
开牌,仍是市民对市民,和局。
第四回合开始,斋藤出牌之后,李锴抽出一张牌,身体前倾,顶在赌桌上,也挡住了剩下的第五张卡牌,就在他的手要落下的时候,莫名突然抬头,伸出的手收回,本要打出的卡牌收回扣在手里,换左手拔出第五张卡牌伸出。
“等一下!”就在这时,斋藤终于变色,叫停的同时收回自己的卡牌,又插回卡槽里,装作犹豫状说道:“我得再考虑一下。”
李锴轻笑一下,脑海中的迷雾瞬间消散,露出来的,是一道恍如虚幻的半透明状白影,正是斋藤蝙蝠扇上的和服女子,那个不知是女鬼,还是式神的存在。
也只有这种能够变得寻常玩家看不见的东西,才能成为斋藤的作弊手段,才能解释得通那种种猜测。
说起来,这并不是多么难猜到的结果,仅仅只是因为其无法被肉眼凡胎察觉到,才令人一头雾水,先后蒙蔽了李言、李扬和他三人,如今被揭晓谜底,反而不禁有种恍惚,“就这”的感觉。
然而,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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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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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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