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别多想了,安心休息吧。”
“嘿,有些事,岂能是你不愿意想,就能不想的呢?翟芊芊啊翟芊芊,杀蛮令一出,要让多少人族男儿汗颜。曾经,老夫以为,一介女流,为私仇,做下刺王杀驾的糊涂事来,终是难成大事。
万万没想到,中门城外,赵云仿佛力邀仙人降临,枪挑哲别川,人族大胜,不可一世的舍里河,惶惶如丧家之犬呐。”
“老爷,您说,这是不是魔教余孽故意散播谣言,想要让其他人送死对抗蛮人?”
木大同沉吟了过后,微微眯眼,“你说的有可能,但可能性极小。越是到现在,就越是让老夫惊叹,当初,在长盛城倒下的陈无为,不是残缺的废人,而是真正的巨人啊。
老夫自问在南阳城十数年,从未懈怠,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天圣教教众的存在,偏偏,一夜之间,满街的告示,满耳的杀蛮族令,此人即便身死接近一年,却还能影响着局势变幻,你说谁敢相信啊?我现在和很怀疑,他当时本可不死,却引身遭重疾,愿一死惊醒世人,这样看似柔弱,实则坚硬如铁的奇男子,百年难得一见!”
“老爷,蛮人凶残,妾身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不要想那么多了,咱们安心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此时,房间外传来敲门声,“老爷,有贵客来访。”
“夏管家,是何人拜访?”
一个弯着腰的老头,面容普通,推门走进来,笑了笑,“老爷,是我要拜访您啊。”
“你,你说什么胡话?老夏,你在城主府做了这么多年管家,我家老爷可没亏待过你啊,你,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恶奴欺主吗?”
木大同呵斥了一句,“无知蠢妇,你先闭嘴。不知夏先生,有何见教?”
“木城主,时至今日,我已无需隐瞒,在下天圣教翟教主座下,草木堂堂主,夏无缺,今日前来,是请您登高一呼,率城中有志之士,尊我家教主杀蛮之令,诛杀蛮狗,还我人族河山!”
旁边照顾的妇人,脸色狂变,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府内的老管家,向来与人为善,竟然是魔,嗯,天圣教的人!
“我知道木城住心中的顾虑,觉得蛮人势大,中门城外,胜负并不明朗,其实,所有传言,绝无虚假,赵将军神勇无双,枪挑哲别川,蛮族主帅舍里河,已是丧家之犬,要不是到了决一死战,还我河山之时,我等隐藏多年的天圣教密探,又怎会甘愿现身,搏命一击?
木城住,这是您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杀尽蛮狗,您过去种种,既往不咎,而您,还是南阳城的城主,还是我人族子民的城主啊,永远不用在蛮狗身前,卑躬屈膝。”
木大同长吸一口气,对身边的妇人招招手,“来,扶我起来。老夫身为人族南阳城城主,登高一呼,杀尽蛮狗,当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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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外宗,静室之内。
宗主杨如海与大长老涂斌坐于主位,十数名宗主亲传弟子,分坐两侧。
“杀蛮令一出,不知道有多少宗门宗主和长老,如坐针毡!”
有弟子不解的开口,“师傅,翟芊芊刺王杀架,大逆不道,她那杀蛮令,看似慷慨激昂,实则一派胡言,蛮人凶残,我等如何相抗?真要与蛮人为敌,才会死无葬身之地!”
杨如海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缓声开口,“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即便没有翟芊芊的刺王杀驾,大景国也不过是多苟延残喘几年。”
“哼,若不是翟芊芊和赵云刺王杀驾,长盛城也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百姓死去。”肤色稍黑的男性弟子,看样子成见极深,依旧喋喋不休。
没想到,大长老涂斌突然开口,“豺狼入羊群,牧羊人仓皇躲避,不敢正面相抗,有猎人呕心沥血,拼命把狼群击退,牧羊人却偏偏说猎人与豺狼勾结,冤杀猎人,一群羊也将猎人视为仇寇。
后来啊,牧羊人被猎人怒而杀之,豺狼再来,只能无助哀鸣,那群羊,不去怪胆小怕事,从来保护不好他们的牧羊人,也不敢怪罪豺狼,却说一切都怪那些猎人,原来,天底下,还真有这样的道理?”
“大长老此言差矣,魔教余孽,心思叵测,他们不过是想挑起我等与蛮人厮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天圣教从来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既然能说会道,自认为聪明,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坐视不管,若天圣教冲垮蛮人大军,来日兵临宗门山下,我等何去何从?你难道想让乾坤外宗,成为第二个飘雪宗吗?”
“她敢?一个疯女人,敢如此苛待天下仙宗,她是自绝于仙宗......”
“我家教主,连赵景坤都能杀的,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杀不得你一个小小的宗门弟子?”
在场所有人愕然,甚至有些惊恐的看着说话的涂斌。
“大,大长老,您,您刚才说什么我,我家教主?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口误也要不得。”
“什么口误?什么说不得?老夫天圣教翟教主座下青衣堂副堂主,不管身在何处,老夫从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并且引以为豪!”
在场的十数个弟子,倒吸凉气,涂斌看向杨如海,继续开口,“杨宗主,蛮人肆虐,天下之人都明白,等蛮族彻底统治人族,所谓的仙宗特权,就会成为笑话,仙宗弟子,也难逃要为奴为婢。
可笑的是,有些人还在醉生梦死,奢求豺狼能善待羊群,杀蛮令既出,仙宗弟子只有两条路,要么,杀尽蛮狗,要么,早晚都要与天圣教为敌。
我等同流人族之血,为何就不能愤然而起,与蛮狗血溅五步,如教主所讲,纵身死魂灭,尚有铁血侠骨,流芳百世。”
杨如海怔怔的看着涂斌,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真实,他从来没想到,最受自己信任的大长老,竟然是天圣教的人,这,这是说他眼瞎呢,还是说他有眼光?发现了来自于天圣教的人才?
在场之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如海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大弟子,“王宁,这件事,你怎么看?”
面容俊朗的王宁起身行礼,还未开口,刚才喋喋不休的黑脸弟子,抢先说话,“宗主,您还在犹豫什么,拿下涂斌,交于蛮人处置,否则,我乾坤外宗,必有血光之灾......”
话没说完,在身旁的王宁突然拔剑,“呛啷”,鲜血飚射,还在喋喋不休的黑脸弟子,头颅滚滚落下,所有人大惊站起,持续懵逼,这王宁就算宗主的大弟子,杀人也太决然,太狠了吧?
王宁手持滴血的长剑,缓缓跪下,“师傅,您待弟子恩重如山,只是,今日,弟子不能再隐瞒!生何欢,死何苦,愿舍一身剐,求的盛世临。
我王宁,来自于天圣教,师傅要么把大长老和弟子一起交给蛮人邀功,要么,率先起兵,诛杀蛮人,为所有迟疑观望的宗门做个表率,无论结局如何,师傅必会万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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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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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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