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明日去看姜明熙,可以告诉姜明熙。
可她刚吩咐了婉容去跟皇帝说,让皇帝过来用晚膳,就见婉容没动,反而站在那里面色古怪。
柔贵妃很奇怪:“婉容,你怎么了?让你去传话,怎么不动?”
婉容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跪下道:“娘娘,奴婢有些话,想跟您单独说。”
见她这样,柔贵妃很奇怪,可到底是最信任的心腹,自然然不能不应。
柔贵妃身边就近伺候的几个人都算是可信的,知道柔贵妃和姜明熙关系匪浅,或者说,本就是她们的人,这些年柔贵妃想办法弄到身边做事的。
所以以前有时候,有些话是不用背着的,但是婉容要单独说,也只能随她。
柔贵妃示意其他人退下了。
寝殿立刻只有二人。
“说吧,怎么回事?”
婉容先是叩了个头,才躬身跪在那里,低声唤了另一个称呼:“六娘子,奴婢前两日,见过信华长公主,收到了一封信华长公主转交的冯侯的信,信华长公主说,若是公主小产之后,公主让您试探陛下的态度,就把信交给您看。”
说着,她还真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
柔贵妃听见她这些话,便立刻从其中的字句猜到了什么,惊得起身叱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婉容说:“您看了信就知道,信华长公主说,冯侯告诉她您是霍家旧人,是绝对可信的人,她不知道您原本是谁,可既然是为了公主而委身陛下,一心替公主做事的,想必也能明白,如何才是为公主好。”
柔贵妃急忙走下来,抽走了婉容递来的信,颤着手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她脸色逐渐难看。
“他们……他们竟然敢……”她一边看着,一边气得发抖。
婉容恳切道:“六娘子,奴婢本也是对此愤怒,质疑信华长公主和冯侯的计划,可信华长公主所言,奴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理,”
“公主殿下这个孩子,不管生父是谁,可这个时候有的,生下来对她毫无益处,反而会成为她的污点,既然公主要走那条路,要走到那个位置上,艰难险阻本就不少,不能再有这个可以避免的污点。”
柔贵妃也看完了脸色一片煞白,握着信纸的手缓缓垂落,信纸也脱手飘在地上,散开一片,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好几张纸。
落款,除了冯广霆,还有冯琦。
她惨然笑着,泪痕滑落,满是心疼不忍:“竟是自己人,在她心上捅了这一刀……”
婉容叹气,轻声道:“六娘子,奴婢知道您心疼公主,可大局为重,公主还年轻,以后事成了,总还能再有孩子的。”
其实霍慕安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该留下的。
可起码姜明熙的情况和她不同,她的是仇人的孩子,所以她怀着目的怀上,用来当做计划之中的推力,舍弃的也毫无不舍。
可姜明熙的不一样,尽管时机不对,孩子的父亲,迟早也要和姜明熙走上对立之路,可终究那个孩子是可以夹缝生存的。
留下她,并无多大妨碍,只是身世不太好。
可作为一个母亲,姜明熙自己愿意,便没什么不妥的。
只是如今,姜明熙心心念念留下的,却这样被自己人下了毒手。
婉容道:“如今他们的计划,只差六娘子这里了,只要您告诉公主,就是陛下威逼彩兰动的手,目的就是一边除掉公主,一边除掉永康长公主和陈家,公主一定会相信,也会更增对陛下的仇恨。”
“至于陛下为何要除掉她,就说陛下从她得知郑皇后逼杀霍皇后的事情中生了警惕,担心她从中知道更多,又担心她会因母仇对她只不利,”蜀南文学
“原本这些理由还勉强,可如今陛下派人在查她和陆世子,正好可以用来为这件事添砖加瓦,您把时间往前挪一下,就说陛下怀疑了他们,也能让公主和陆世子断了。”
霍慕安含泪苦笑:“你们倒是把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可既然奉她为主,该以她的意愿为主才是,为何要这样自以为是的伤害她?我的岁岁还不够苦么?”
她看着婉容,又像是也在看着信华长公主和冯家父子:“而且若是她知道了,让她如何自处,如何对待你们?”
婉容抬眼对上霍慕安,那么坚决,那么无悔:“只要六娘子不说,公主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为了先帝后和两位皇子,以及霍氏一族报仇,为了公主的大业,奴婢也好,信华长公主和冯侯父子,都无惧生死,任由公主处置。”
霍慕安狠狠吸了口气。
婉容又道:“而且事到如今,六娘子除了这样,还能如何呢?难道您要让公主知道,这件事不是陛下做的?让公主去查?还是您要告诉公主,是她的姑母,联合冯家父子设局,害了她的孩子?您又要她如何面对?是忍下这份伤痛,还是恨上信华长公主和冯家父子,杀他们报仇?”
所以,不管怎么想,霍慕安就这么被架在那里了,也只能帮着隐瞒,帮着将姜明熙的仇恨,引到皇帝身上。
否则,难以收场。
即便为了大局,现在不能动信华长公主和冯家父子,姜明熙也肯定是会心怀芥蒂的,以后,必定蓉蓉不下他们。
她还能如何?
事实既定,她只能做对大家都好,对姜明熙更好的决定。
只是,她如何对得起她的岁岁?如何对得起她真的姐姐和姐夫?如何对得起霍家?
还有那个孩子。
如若没有这次的事情,还有半年,那个孩子就能出生了,她就当姨奶奶了……
呵……
万分悲凉涌上心头,霍慕安闭上双眸,两行泪滑落,她笑的那样痛。
“也罢……”
。
晚上陆引没有来。
姜明熙等了一阵,没等到他,身体也不济,就先睡了,可一直到后半夜醒了,说好了晚上来陪她的人,始终没有消息。
刚失去孩子,即便看着已经好似走出悲痛的姜明熙,其实也是希望孩子的父亲能陪着她的,可一夜过去,陆引都没来,姜明熙的心,总归是失落的。
他食言了……么?
直到上午,她才得到陆引想办法传来的消息。
皇帝派了高手跟踪他,盯得很紧,他暂时不能来陪她了。
姜明熙了然之后,便是惊惑:“姜臻和为何派人跟踪他?出什么事了么?”
轻容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姜明熙面色凝重至极,忧虑道:“姜臻和那么信任陆引,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派人跟踪,必定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这个时候,我总觉得和我以及这次的事情有关,正好一会儿姨母要来,得问问她。”
半个时辰后,柔贵妃驾临公主府。
本来皇帝思前想后,还是打算亲自来看看姜明熙,说了一起来的,所以才让柔贵妃等了他。
但是上午,京中突然遍传流言,便是皇后当年逼杀霍皇后的事情。
因着这件事,皇帝一时没法出宫了,得着手处理这件事,就让柔贵妃自己来了。
柔贵妃到来的时候,正好信华长公主也刚到。
也是巧了。
柔贵妃看到她,脸色都僵滞了几分,眼神也颇为不满。
反倒是信华长公主,看了一眼站在柔贵妃身边的婉容,见婉容点了头,便心安下来,上前行礼。
“见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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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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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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