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仔细地观察着元彪,他知道想要摆脱目前的困局,自己跟他们硬拼是不可能的,他们有一千多人。凭自己和韩其元手下的百十来号人,这十几倍的差距,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自从元彪带人包围了客栈后,躲在屋里的魏王,连面儿都没有露一下。更别说胡朋和江峰了。

  外面那么大的喊声,他们怎么会听不到。哪怕有一句关心他的话也行。

  这种情形,江辰也不觉意外,他心里明白,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借助他人之手除掉自己,当然比他们自己动手更划算。

  所幸护送他们的北国将领韩其元,倒是对他尽职尽责。一马当先,带着他的人马,先杀了出去。

  既然自己也逃不掉,何妨死马当做活马医。给对方摆明利害关系,好让他们认清事情的真相。

  她继续对元彪说道:

  “元彪,不管你认不认同,耶律罕现在所做的事情,不但是自掘坟墓,而且还是制造战争的根源。所谓理不辩不明,我不管你认不认同我说的话。我觉得我的行为,至少是阻止了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如果拿耶律罕的一条命,换来你们北国的百姓,免遭战争的涂炭。你不觉得我所有的行为,都是值得的吗。我知道你还在片面的为耶律罕鸣不平,我问问你,他现在的结果,难道不是他咎由自取吗。他现在的结果,不是他应得的报应吗。他一个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为他鸣不平。你仔细想想,我江辰哪一件事情做的是错的,请你给我指出来,如果你说的有道理,我任凭你怎么发落,绝不反抗。”

  元彪听完江辰长篇大论的一阵演说后,还真的找不出江辰说的有哪里不对。

  他虽然来的时候,的确在为耶律罕打抱不平,泄私愤来了。但听了江辰的一番话后,也觉得正是江辰的举动,才让北国京城的百姓免于一场灾难。

  江辰看他的变化后,继续对着他说道:

  “但话又说回来,耶律罕自从被逮捕后,不管他对还是不对。将军肯为了他,不顾自身的后果,追寻我到这里,也证明元将军是个讲义气的人。但讲义气也要明事理,通过问题,看事情的本质。我现在人就在你的面前,想杀想剐任凭你的发落。”

  这时的韩其元,看到经过江辰一番苦口婆心的讲解后。元彪来时的那股气势汹汹的气焰,已经换成了沉默。

  可见江辰的一番说辞,元彪是真的听了进去的。他趁势对着元彪说道:

  “元将军应该对江大人说的话很认同是吧。人人都有自己崇拜追随的人,但要追随一个人,也要透过本质看问题。如果他所做的一切值得你追随,像将军这样的,也许是连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也没有考虑到。但你也要为你手下的一千将士考虑考虑呀。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就这样把江辰给带到京城跟皇上谈判,皇上会不会也把你当反贼给抓起来。你要是拒捕呢,也就是跟朝廷作对。皇上连耶律罕的十万大军都能轻易化解了,更何况你才是区区的一千来人。你一人得失无关紧要,你也不能不顾你手下这些弟兄吧。如果将军想好了,我们不会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就当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元彪听完他的话后,那股子一心要为耶律罕报仇的心情,一下子也冷却下来了。

  江辰每说的一句,他也都听进去了。他来的时候只是一腔怒火,现在冷静一想,现实也确实是如此。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副将,也上来对他说道:

  “将军,咱们这次行动,也的确是冒失了。他们说的没错,就凭咱们这些人,去京城跟皇上叫板,那不是以卵击石,自寻灭亡吗。即便咱们把面前的那个江辰带上,假如皇上假意应允咱们,我们最后的结果,不还是跟耶律罕一样吗。而这个江辰还是宣武朝的官员,万一我们掌握不好火候失控了,挑起两国的战争,我们的罪过就大了。咱也要为手下的兄弟们想一想呀。”

  元彪看了一眼身边的副将,他在心里虽然已经接受了江辰的说法,但是他兴师动众地带着兄弟们来到这里,不可能就这样干打雷不下雨,这样一无所获,灰溜溜地回去,让他的面子上怎么能挂的住。

  他强装镇定地对副将说道:

  “你怎么被他们两句话就给说服了,元帅全都是因为他,才身陷囹圄的。你忘了元帅曾经对我们的提拨了吗,怎么能忘了来时的初衷。来人,给我动手,把江辰给抓起来,我们一定要用他来救出元帅。”

  他的话音刚落,一群士兵就朝着江辰围拢过来。

  韩其元见状,也立刻指挥着手下的人,来保护江辰,正在江辰乱哄哄的人给围住的时候。

  一支响箭的声音,呼啸着朝着江辰的胸口射了过来。江辰被众人给围着,想要躲,却已经躲不开了。他的身子赶紧一侧,那支背后的响箭,不偏不倚一下子插在他的背上。

  江辰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就失去知觉,栽倒在地上了。

  韩其元大吃一惊,他扭头迅速地朝后张望,除了身边的人外,只见后面空无一人。

  他一步上前,急忙扶住了江辰,连忙呼唤他道:

  “江大人,江大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喊了几声,见江辰没有回应,立刻吩咐手下的人说道:

  “快来救人,先看看江大人的伤势如何,这里由我来对付。”

  说完他舞动着手里的兵器,对围上来的人一阵乱砍,试图逼退拥上来的士兵。

  江辰的突然中箭,也令对面的元彪始料未及。

  他只是让士兵作势把江辰绑了,如果江辰反抗,他也好就坡下驴。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江辰竟然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箭,给毫无征兆的射中。

  他来到正一顿乱杀的韩其元面前说道:

  “韩其元你给我住手,江辰中箭可是与我们无关。我没有下令射杀他,我只是让人把他给绑起来,这你是看到的,我先声明,他的生死与我们无关。”

  韩其元愤怒地对他说道:

  “元彪,你轻轻松松的一句与你无关,就没有你的事情了吗。要不是你带兵前来,江大人怎么会中箭。我是负责他们安全的人,这里所有的人,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我都要负责任的,更何况他是宣武朝的使臣。他们追究起来,我是难逃其责的。你别忘了,他是在我们北国地界出的事情,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像皇上禀报的。”

  元彪本来心里已经后悔了这次的行动,只是碍于面子,才强行让手下的人上前捆绑江辰。

  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他想解释但又不屑于解释,就面目凌厉的吩咐手下的人说道:

  “我们此来的目的就是捉江辰,他就是死了,我们也要把他给我抓走。来人,把江辰给我带走。”

  元彪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一下子蜂拥而上,抬起江辰就走。

  韩其元急忙摔人去争夺江辰,怎奈元彪人多,把韩其元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等到把江辰抬走的人走远了,元彪一声呼啸,把韩其元围在中间的人,才一哄而散,朝着队伍撤散的方向追去。

  韩其元本来想带兵追过去,好把江辰给救出来。但一想到客栈里还有魏王等官员时,他又退却了。

  如果魏王和众使臣,再发生什么不测,自己的责任将更加严重。

  他懊悔地看着离开的元彪,当他来到客栈的时候。一直没有露面的魏王也出来了,他一见韩其元过来,看上去急切地问道:

  “怎么样了,人都退走了吗,怎么不见江辰?”

  在一旁的胡朋和江峰,也都围上来急切地说道:

  “是啊,韩将军,江辰呢。”

  韩其元看了他们一眼,他心里一直在想,刚才从后面射过来的那一箭,绝对不是元彪的人射出来的。

  客栈里都是宣武朝的人,难道那一箭是出自这里的人。他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他们向自己投来期待的眼神时,只好摇头叹息了一声道:

  “魏王殿下,都是我没有照顾好江辰。他被元彪带的人给劫持走了,而且他的身上还中了一箭。”

  魏王吃惊地看韩其元说道:

  “你说什么,江辰被他们射伤了,他伤的怎么样。”

  韩其元本想对他说,那一箭不是来自元彪的人,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他摇摇头,对他们说道:

  “他的伤势我也不清楚,我还没有来的及看,他就被元彪的人给劫持走了。他们那么多人,我就是追上他们,也抢不回江辰。”

  这时的江峰,听韩其元说完后,立刻情绪激动地说道:

  “元彪竟然把江辰给劫走了,江辰落到他的手里,不就是死路一条吗。不行,我要去救他,我不能让元彪把他给掳走。”

  说完,他作势就要往外走。韩其元看着他越发激动的情绪,根本就没有要去阻拦他的意思。

  胡朋眼看着没人去拦他,就连忙上前对他说道:

  “江峰,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连韩将军都没敢去追,你一个人就是追上了又怎么样呢。这个元彪,分明就是冲着江辰来报仇的,谁让江辰多事,惹下这个祸端的。你先不要着急嘛,看看韩将军怎么说了。”

  江峰这才停下脚步,他看向韩其元,对他说道:

  “韩将军,江辰毕竟是在你们北国被人给掳走的,你又是负责我们安全的人。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你应该负主要责任,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魏王看向江峰说道:

  “江峰,江辰被人给掳走,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韩将军也不愿发生这样情况的,你先消消气。大家都想想办法,看看怎样才能把人给救出来。”

  韩其元看着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上去好像都在为江辰着想。可实际上都没有因为江辰不见了,而感到难过。他对面前的三个人说道:

  “不错,江辰是在我的手中被人给劫走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给找回来,现在的问题是,我带过来的也就一百来人,既要保护你们使团所有人的安全,又要担心江辰现在的安危。我恨自己分身无术,要不然我也不用在这里自责了。”

  魏王见韩其元这么自责,他看着江峰对他说道:

  “你也不用在怪罪韩将军了,我想他此时的心情,一点也不比你的心情好。韩将军,依你对元彪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把江辰带到哪里去呢?”

  韩其元本来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但一想到江辰被来自于后面射过来的暗箭时,他摇了摇头,对魏王说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不知道他们会把江辰给带到哪里去。我担心的是,江辰身上的箭伤,他能不能挺过一路上的颠簸也是回事。等雪停了,我先你们给送走,回来后,我会继续去找江辰的。”

  在这里,又停了四五天的光景,直到路上的积雪慢慢的融化。大队人马,又踏上了向南去的路程,本来是两天的路程,结果走了三天,才来到了和宣武朝交界的地方。

  当定远侯江荣,得知魏王,已经率领出访的团队,从北国回来时。

  他为了能再见一次孙子江辰,早早地就派儿子江啸天,带着一众将军,在路边等候着出访的使团归来。

  远远望去,只见有一队兵马,迤逦向这里走来。

  等来到了近前,江啸天看清楚了,正是魏王率领的使团。

  他和众将甩磴离鞍下了战马,然后紧走几步,来到魏王的面前对他施礼道:

  “臣江啸天,恭迎殿下出访成功归来。我们元帅已经在大营里,给大家准备好了接风宴。殿下一路辛苦,就请带领一行人等,随我回大营吧。”

  江啸天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从队伍里,传出来一个声音道:

  “父亲,江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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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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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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