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靖大惑不解,明明上一秒陛下已经放弃君九离了,这会又是为何?
啪!
岑析双目赤红,抬手挥了韦靖一巴掌,声音都变了,“你是聋了吗!快把解药给他!”
韦靖彻底懵了,陛下这副癫狂的模样他也是第一次见,哆嗦着小声问道:“可、可那解药已经沉在御花园湖底了......”
还是白日里,陛下亲手丢下湖底的。
岑析自然也想起了,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带血的手紧紧攥着他的龙袍,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脑子里混乱一片,只一个劲的嘶喊道:“捞!”
他抬手指过殿内众多守卫,“你们全都去!捞不回来朕要你们人头落地!”
“是!”
守卫们不敢多问,得了令立即就退出殿外,全都往御花园的湖泊赶去。
韦靖见这架势,虽然内心还是不解,可也不敢再多言半句,踉跄着起身就带着守卫们一同走了。
这一切都被黎晚晚看在眼里,其实自她步入宣政殿至今,不管是岑析还是韦靖,或是那些持刀的御前守卫,全都无视了她。
若不是小皇帝突然保下了君九离,仅凭着她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她忍着剧痛跪坐在地上半抱着浑身已经看不出一块好肉的君九离,开口对着岑析道:“请御医!”
岑析整个人都是呆愣的,像是三魂丢了七魄一般,只愣愣看着气息微弱的君九离,直到黎晚晚这句话,他才骤然回过神。
“对!对!”他如大梦初醒一般,对着小德子吩咐道:“快把御医叫来,全都叫来!”
小德子早都吓傻了,此刻的陛下对他来说陌生的很,可得了令还是下意识的就应下,赶忙把殿内的小内侍们都打发去太医院了。
“朕的龙榻就在后头,先把他扶上榻。”
这话一出,小德子更是吓坏了,陛下的龙榻岂是什么人都能躺的?何况这君九离浑身都被血浇透了,龙榻沾染了血腥可就不能用了!
可他终究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黎晚晚想将君九离扶起,可她毕竟只是个不会武的女子,身上的双生蛊又时刻在折磨着她,她只微微使了点劲,四肢百骸的剧痛就更甚!让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浑身都被冷汗浇透。
“我来吧。”萧凛从她怀中接过君九离,打横着将人抱起,绕过殿柱直直走向后头的内殿,将人安安稳稳放在了那抹明黄色的龙榻上。
黎晚晚半坐在床榻边,拿起帕子沾了水一点点的擦拭着君九离身上的血迹。
他的伤极重,每一道伤口都触目惊心!
若换做旁人,受了这样的伤,即便是不死也该疼晕过去才是,可君九离偏撑着一口气,强撑着那眼皮子不愿合上。
“解药、解药奴才要到了。”
他扯出一抹笑,面上不露半点痛苦之色,可这样更让人看着揪心。
“嗯,要到了。”黎晚晚面上已都是泪痕,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什么。
明明两人所受之痛都非常人能忍,可两人此刻都默契的不将痛苦显露分毫,只为了让对方安心。
萧凛立在一侧默默的看着,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
之前他还有些嫉恨为何偏是君九离得了公主的心,可如今看着这一幕也就释怀了,若是换做他,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相比之下,他对公主的爱意,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倒不如就此深埋心底。
与此同时,韦靖捧着一方木盒,与一众御医同时赶到。
他浑身湿漉,发冠都乱的不成样子,一路小跑而来,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看得出他堂堂大将军还是亲自潜入湖底了去捞这木盒了。
他看着失魂落魄站在内殿门栏处的岑析行了个礼,双手将木盒高高举起,“陛下,臣拿到了。”
岑析抬手想接过木盒,可一想到君九离身上的伤痕都是自己造成的,就觉得无颜面对,抬起的手就这么又落了下来。
“送进去。”岑析偏过身子,让出空隙。
韦靖只得照办。
一众在后头的御医也匆匆对着岑析行礼后入了内殿。
“解、解药。”韦靖声音都放缓许多,半躬着身子将木盒递向黎晚晚。
黎晚晚只冷眼瞧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她还记得她步入宣政殿之时,看到的就是韦靖将君九离狠狠踩在脚下,手中的刀尖正对着君九离的心口!
她本就是个十分记仇的人!
御医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晓前来传话的内侍们要他们来医治一位重伤的男子。
他们并不知晓此刻躺在榻上男子的身份,可那可是龙榻!那可是除了陛下谁都不能躺的!
如今这男子浑身血污躺在龙榻之上,不由得他们不重视,赶忙将手中药箱放下,一众人纷纷围了上去检查男子伤口。
黎晚晚起身让出空位,猛然站起之时,身躯的剧痛险些让她跌倒,好在一旁的萧凛眼疾手快,立即上前扶住,把她扶向一旁的椅子上稳坐好才松了手。
韦靖就这么僵着,似乎根本没人理他,他捧着木盒回头看去。
只见岑析一脸冷漠的盯着他,好似要把他活剥了似的。
他吓得再也不敢端着什么破架子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黎晚晚面前。
“臣错了,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黎晚晚没接话,依旧沉着一张脸看着他。
倒是一旁的萧凛将木盒接了过来。
此时不是怄气的时候,身上的蛊总得解开才是。
黎晚晚冷眸瞥着韦靖,嗓音淡淡道出一个字:“滚。”
她实在不想多看看这人一眼,她怕她控制不住想杀了他!
韦靖已然弄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但他知道现在他绝对不能再做错任何事,否则陛下不会放过他。
他立即按着黎晚晚所说,‘滚’着出了内殿,模样看着甚是滑稽。
萧凛将手中的小木盒打开,里头是一只通体黝黑的小虫,想必这就是双生蛊中的另一只蛊了。
内殿之中,数十名御医忙的焦头烂额。
既要给龙榻上伤重的男子医治,又得给一旁面色苍白的女子解蛊。
御医们忙的脚不沾地。
而岑析瘫坐在内殿的门栏处,一双目光全落在了里头,却不敢踏入一步。
脑海中那月牙形的伤痕一遍遍闪过,那伤痕是属于他那早死了的哥哥的,南祈曾经最受先皇宠爱的大皇子的!
可如今却偏生出现在了君九离的身上,究竟是巧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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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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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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