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一不小心,就得挨上一通皮鞭。
大胡子非常确定,当时唯有这丑女推着车走在身边,其他人离他们至少还有一米的距离。
这丑女身材矮小,不是小瞧她,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那条小短腿伸过去,估计也够不到那妇人的裤角。
“贱人,是不是皮痒了找死?”他猛的一下挥起长鞭,恶狠狠的向那妇人看去。
一看那冰冷的长鞭,妇人吓的脸都白了。
“不不不……我真的是被这丑女给踩到的!”她捂着那只受伤的脚,磕磕巴巴地说,“我刚从路那边走过来的。”
孙氏本来走在队伍前面,一听后面的骚乱和沈婉有关,她也顾不得累,立刻折回凑热闹。
“姐姐你别生气,我这弟妹自幼就被扔在兵营无人教导,难免有失礼数。”她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扭着丰膄的小蛮腰便走上前,将那妇人扶了起来,“如果她哪里做的不好,我这个做嫂子的代她向你赔罪。”
孙氏一边说着,一边用责备的目光向沈婉看去:“你说说你这人也是的,多大点事呢。”
“不就是踩了别人一脚吗,道个歉不就完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称赞其贤德懂事,颇具大家风范。
相比之下,襄阳侯府那个庶女未免就有些小家子气了,难怪亲爹都不要她了呢。
沈婉并没有理睬孙氏,只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向那妇人看去:“不会吧,你的脚到底有多痒?”
“大老远的从那边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踩上一脚?”
一听这话,妇人气的七窍生烟。
“我脑子有病啊,没事找你踩?”她扯着嗓子,高声反驳道。
沈婉斜着眼睛向那妇人看去,阴阳怪气地冷笑道:“既然不是脚痒,那你就是故意的了?”
“你可真是好大胆子!”
“就算官爷以前抽了你几鞭子,你也不能如此陷害他啊!”
妇人脸色陡然一变。
她咬着一口黄灿灿的大牙,厉声喝道:“胡说,这事和官爷又有什么关系?”
“还敢说没关系?”沈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冷地说,“不信的话,大家都过来看看!”
她放下架子车,指向地上。
刚下了一天的雨,地上的车辙痕迹异常的清晰,就连车轮的纹路都看的一清二楚。
“大家看,我刚才走的可是直线。如果不是这妇人故意将脚伸过来,以这车子的宽度,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踩到她的。”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妇人闻言,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她目光有些慌乱不安,不由的向人群中看去:“就算我走歪了也是正常的,可哪里就成了陷害官爷呢?”
“算了,多大点事儿呢,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她不怕得罪沈婉,却害怕那个面色阴沉的大胡子。
若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见这妇人面色有异,孙氏也猜到了个大概。
不过她并没有后悔,反正这事她还博得了个好名声。
“你不计较我还计较呢。”沈婉眉毛倒竖,突然抬高了声音,“我问你,如果刚才我被你绊倒,车子也翻了,我男人从这儿滚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你谋害我家男人,陷害官爷,真是其罪可诛!”
众人闻言,脸色不由的一变。
这山坡又长又陡,路上还有不少碎石。
万一撞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证据在前,即便那妇人巧舌如簧也无济于事了。
“你少拿官爷来说事!”那妇人心一横,一脸恶毒的向谢慕白看去,“我这么做,就是想报仇!”
“如果不是你们谢家,我现在还是人人羡慕的贵夫人,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因私泄愤害人,顶多挨上几鞭子,反正人还没死。
可若有心陷害官差,那罪名可就重了。
沈婉闻言,不由的冷笑道:“谁说这事和官爷没关系的?”
“我男人是这次流放的主犯,刚出城他就被人谋害,上面必定会过问。”
“到那时,罚点俸禄是小,弄不好官爷还会被以玩忽职守的罪名下狱!”
听了这话,大胡子脸阴的几乎能拧的出水来。
流放路上死几个人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可主犯被人谋杀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衙门里的官差本来就有些看他不顺眼,如今得了这个机会,还不借机往死里整他?
到时候即便上面不追究,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来人!”他沉着脸,声音阴冷的可怕,“既然这妇人觉得那只脚多余,干脆就挑了脚筋。”
妇人一听,吓的面如死灰。
她跪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磕头哀求道:“官爷饶命,我保证,我再也不敢了!”
“挑了我脚筋是小,可误了行程是大啊!”
大胡子不以为然,一脸冷漠地说:“误了行程,你也不必活了。”
话音未落,他便大挥一手。
两个官差见状,便将那妇人给拖了下去。
很快,闷热的空气中便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几个胆小的女人听了,吓的直接瘫倒在地。
孙氏脸色更是难看的很,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不会给那妇人求情的。
“都给我看到了吗?”大胡子凌厉的目光如尖刀般从众人脸上掠过,声音里夹杂着地狱特有的阴冷气息,“以后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这就是下场!”
有了大胡子的杀鸡儆猴,犯人们一路上安分了许多。
他们有意和沈婉保持距离,唯恐惹上麻烦。
“今天这事多亏你了。”谢慕白微微蹙眉,淡淡地说,“不过你最好小心点,我怀疑人群中还有她的同党。”
刚才那妇人一直在往人群里看,肯定是在寻找同党。
他也曾顺着她目光看去,却一无所获。
沈婉不以为然:“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清楚的记得,这次流放死了不少人,不过原主和大反派都活着到了大西北,所以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见这丑女如此没心没肺,谢慕白不禁有些无语。
他有些内急,便从车上拿起竹筒,在芭蕉叶的遮掩下微微侧过身去。
沈婉看了,抿嘴一笑。
又是一个上坡。
沈婉体力虽好,可再好也禁不起如此长途跋涉。
她虽然在尽力坚持,可豆大的汗珠还是如小溪般顺着黝黑的脸庞滚滚滑落。
谢慕白看了,心中有些不忍。
可即便再不忍,他也无能为力。
这时,一青衣男子走了过来。
他并没有说话,主动帮忙把车拉上了山坡。
沈婉刚想道谢,那男子却去路边水沟喝水,并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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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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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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