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摇摇晃晃地又出发了,车上人多,气味本就难闻,加上有人还带着鸡鸭之类的,日头一上来,车里人吵吵闹闹,越发薰得人头昏脑涨。

  许宁言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难受,忙掏出先前未雨绸缪的薄荷草揉碎了,放在鼻子下,薄荷那清凉之气直冲脑门,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才松了一口气,正要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旁边顾致远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晕车!

  车厢里的味道实在难闻,刚吃下的东西也在胃里翻腾,顾致远强忍着,额头都出了一层冷汗。

  正以为自己抗不过去,要出丑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清凉的薄荷味,让他那翻腾的胃和跳疼的太阳穴都舒服了些。

  头略微一偏,就看到了许宁言手里捏着的薄荷草,那味道就是从这而来。

  忍不住那身体就略微往许宁言那边偏了偏,想离那薄荷味道更近一些。

  许宁言感觉到了顾致远的靠近,回头看了一下,顾致远的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是汗,皱着眉头满脸都是忍耐之色,一看就是晕车了。

  忙从兜里拿出剩下的薄荷叶子塞进顾致远的手里:“闻闻这个舒服一点。”

  顾致远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手掌一合,将薄荷叶子握在了掌心,也捏住了许宁言的手指。

  手指碰上了手心,温热的触感让两人一愣。

  顾致远条件反射的一甩,将许宁言的手指和薄荷叶子都甩开了。

  这动静一下子就将站在过道上的几个乘客的眼神吸引了过来,打量探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换做一个脸皮薄一点的小姑娘,只怕要羞愤得恨不得跳车了。

  就许宁言这样的厚脸皮,都忍不住尴尬得扣脚趾头了。

  不过她心理素质好,似乎被甩开手的不是她一般,十分淡定地将甩落在她身上的薄荷叶子都捡起来,拢在手心摊在顾致远面前:“顾知青你不是要这个吗?”

  一脸疑惑。

  顾致远甩开许宁言的手后,立刻就有些懊悔了,不该这么冲动,反应这么大的。

  尤其是旁边那几道探究的目光,更是让他意识到,他方才那动作太伤人了,许四丫也是一片好心,还是个小姑娘呢,哪里会想那么多?

  本就是个意外,自己反应过激,倒是招得人看小丫头的眼神不对了。

  心里顿生一丝愧意。

  哪曾想许宁言宛若无事一般,还一脸疑惑地问自己,是不是要薄荷叶子。

  越发衬托的自己小人之心了。

  抬眼看了许宁言一眼,对上她清亮明澈的眸子,顾致远忍不住老脸一红。

  清了清嗓子,伸出手:“谢谢四丫同志,我有些晕车,正好需要这个!”

  许宁言翻手将薄荷叶倒入顾致远的手掌中,提醒道:“把薄荷叶子捏碎放在鼻子下,会舒服一点。”

  说完就转过头去,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养神。

  顾致远诚恳地道了谢,捏碎了叶子,果然薄荷的清香之气直冲鼻腔,精神恢复了几分。

  过道上的站着的一个四五十来岁的大娘看到了,眼睛一亮,也开口向许宁言讨要:“小姑娘,那薄荷叶子还有没有?也给点我呗?我也晕车。”

  许宁言眼睛都没睁开,“没有了。”

  那大娘被拒绝了,脸色不太好看,翻了个白眼嘀咕着:“呸,给男人就有,给老娘就没有了!不要脸——”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顾致远冷冰冰的眼神,忍不住后背一凉,不敢再说什么了。

  顾致远借着薄荷味道,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又听到旁边那大娘的嘀咕,越发觉得有些对不住许宁言。

  想说点什么,可看许宁言闭目养神的模样,又把话吞了回去。

  这一路颠簸,顾致远不时地看一眼许宁言,她似乎睡着了,一直都没睁开眼睛。

  直到到了县里客运站,客车一停稳,还不等顾致远开口喊醒她,许宁言就睁开了眼睛。

  顾致远这才意识到,许宁言压根就没睡,只不过是不想说话罢了。hΤTpS://WWω.sndswx.com/

  一时间有些讪讪然。

  车上的乘客一窝蜂地拥挤着上来,此刻车停稳了,又是一窝蜂地拥挤着下去。

  唯有顾致远和许宁言,都静静的坐在了位置上,等人都下光了,才起身下车。

  下了车,许宁言冲着顾致远点点头,就要走。

  被顾致远拦住了:“那个包子和馒头的钱我还没给你!”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钱和票来要递给许宁言。

  许宁言一边摆手一边退开两大步:“不用了,顾知青救我一命,那点东西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

  顾致远也不好硬塞给许宁言,只得作罢。

  见许宁言抬脚要走,犹豫了一下:“许四丫同志,你知道县医院怎么走吗?要不要我送你?”

  许宁言飞快的拒绝,要知道昨天顾致远知道她要来县城,可是提都没提一句,显见是不想跟她多有牵扯。

  方才问这一句,想来也是因为薄荷叶一事有些不好意思。

  可她也不是那没分寸的人,明知道顾致远的忌讳,还硬要接触,岂不是令人生厌?

  顾致远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对许宁言拒绝他,并没有太多意外。

  两人互相点头告辞,出了客运站,就各自离开了。

  许宁言走出没多远,看到路口一个看着面善的大娘,忙上前打听县医院怎么走。

  大娘打量了许宁言一眼,看她面黄肌瘦,一看就身子不好的样子,打听了两句,听说许宁言是来县里看病的,才指了路。

  县医院离客运站倒是不远,拐过两个街角就是了。

  一路走过去,这县城也就两条主干道是柏油马路,马路两边栽着香樟树,绿油油的叶子,遮挡住了中午的大部分阳光,看着令人舒坦。

  路边的房子大都是灰扑扑的平房,很少看到楼房。

  县医院大门进去是一个院子,穿过院子,就是一排整整齐齐的平房,中间一个大大的候诊室。

  临近中午,候诊室没人,空荡荡的。

  许宁言找旁边药房的人打听了一下,这县医院如今就四个科室,一个外科,一个内科,一个妇产科,一个感染科。

  平日里门诊接诊的也就一个大夫,压根没得选。

  挂了号,进去诊室,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医生。

  简单看了一下许宁言脑后的伤,把了一下脉,看了舌苔和眼睛后,很快给出了结论,落水后高烧,脑袋后面那一块还有瘀血,身体亏损严重。

  给开了一点散瘀血的药,一瓶药油,又给开了三副调理身体的中药。

  就花了七八块钱。

  那医生还叮嘱,这三副药只能吃六天,六天后再来,看要不要调整药方。

  想要身体亏损调理好,起码要吃一个月。

  许宁言心里估算了一下,这七八块钱里,六块钱是中药费,六天来一次,来回路费加上药费,一个月就要花费三四十块钱。

  这一般人还真看不起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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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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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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