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迟渊轻嗤了声,也不知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弯起唇角:“所以,我带何尘来收拾你是正确的决定。”
刚刚,若不是何尘及时冲进来拦着,她大概又想拿碎片以死相逼。
江鹿在他怀里死死挣扎,尖叫着哭着:“你放我下来,我不跟你回去!你玩弄我的感觉好吗?容迟渊,你无耻卑鄙!”
她一路这样扑腾,周遭都是各国人惊异的眼神。
江鹿骂完中文,又用英文将他的罪行狠狠骂一通,骂到最后,用到很难听肮脏的字眼。
容迟渊听得唇侧漫出冷笑,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外语天赋如此之好。
他惩罚性地狠狠掐一把她的腰,逼她痛到闭嘴。
机场外,容母安排的人在等候接机,结果没想到,出来的竟是抱着江鹿的容迟渊。
那男人震惊之余,立即打电话向容母报备,手机却被瞬间夺了去。
容迟渊:“车钥匙交出来。”
那人哆哆嗦嗦道:“容……容总,是夫人让我亲自安排江小姐的衣食住行,您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跟夫人交代啊!”
秦淮扛着行李走出来,瞪了男人一眼:“容总让你拿钥匙就拿钥匙,啰嗦什么!”
那人没办法,只得乖乖上交钥匙。
容迟渊将江鹿扔进车子后座,将门关上反锁。
然后他后背抵在车门上,脸色冷沉地抽烟,任凭那女人在车厢里尖叫拍打着车门。
秦淮对那男人说:“容总在怒气上,你不想被波及就赶紧走吧,夫人那边,容总自会去解释。”
那人再三道谢后,离开了。
秦淮将行李尽数放到车后座后,在男人耳边说:“容总,今晚直飞榕城的航班没有了,我们得先在y国住宿一晚,定明天的机票回去?”
他眼底一抹阴翳散去,微微颔首。
秦淮先行上车,江鹿已精疲力尽倒在后座上,神情恹恹的,眼底无光。
“江小姐,我劝你,还是听话一点,跟我们回去吧。”
秦淮低声劝道,“这三年容总对您还不够好吗?他把一切能给的都给了您,手把手教您处理公司事务,无数次救您于水深火热,纵容您的虚伪、欺骗谎言,甚至在您给他下药前,他的心里想着的还是如何留住你。”
江鹿躺在那,背着身,冷笑了声:“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告诉我,他那样的人,会对我有真感情吗?”
秦淮被问噎住了下,没有回应,叹了口气说:“容总的心思我也无法揣测,但我可以肯定是,他从未对其他女人像待您这样好。”
江鹿翻过身来,认真地看着秦淮,一字一句说:“我不稀罕他的好,我也从不是谁圈养的金丝雀。我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他对我的恩情,我自认为这些年,我都努力偿还了,不欠他什么,他更没有理由把我圈禁在这里。”
秦淮听得头皮发麻。
容迟渊开门上车时,正巧听见了她的话。
他薄唇溢出丝冷意,搁在膝盖上的手背淡淡蜷起,透着镜子,毫无感情地与她直视:“你现在和我谈偿还与公平,我跟你之间,只剩交易的性质了是吗?”
对上他冷若冰霜的眼,江鹿轻慢地笑了笑:“不然,容总不会真的把这三年当真了吧?”
秦淮只觉得喉咙像被一双手掐住,快窒息了。
他连忙打断了二人:“好了好了,江小姐您快别说话了,我们现在先去找酒店住下吧!”
容迟渊的神情没有丝毫起伏,森冷得让人觉得诡异又可怖。
他们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秦淮找了一家机场附近的酒店,开房间时,有所犹豫了下,随后还是开了两间房。
江鹿冷冷骂了句:“龌龊。”
他们在楼下等了会儿,何尘也打车赶来了。
他匆匆在机场医务室包扎了下,便继续恪尽职守地看守着江鹿。
江鹿被三个男人左右夹击着,进了电梯,上到房间里。
她看见容迟渊和秦淮分别进了两间房。
江鹿没什么表情,转身就往秦淮的房间去:“秦淮,我今晚跟你睡。”
容迟渊淡淡侧头看过来。
秦淮手里的卡吓掉在地上:“妈呀,江小姐,我睡觉时磨牙放屁还梦呓,你、你睡不好的。”
江鹿轻呵了声,将他推开,径直走进了秦淮的房间。
逛了一圈儿,江鹿又走了出来。
随后,她走入容迟渊的房间,四处环顾了圈。
然后,她看向沙发旁在脱外套的容迟渊,妥协道:“你睡沙发,我睡床。”
容迟渊跟没听到似的,不理睬,直接拿了东西就往浴室里走。
没过一会儿,水声停止,他擦着头发走出来,上半身披着件黑色浴袍,带子松懒懒地系着,露出胸前大片冷白的肌肤。
江鹿只看一眼,便别开了视线。
容迟渊也没再和她说话,直接上床,拿了本书开始看。
江鹿嘁了声,拍拍软软的坐垫:“睡沙发就睡沙发。”
她从自己行李箱里拿了换洗衣物,又悄悄拿上了自己的护照,以及钱包和手机,藏在衣服底下,假装进去洗澡。
其实,刚才走那两趟,江鹿就已经观察过了两个房间的构造。
秦淮那间是普通单人间,无窗的厕所。
容迟渊这间较为豪华些,厕所配备了窗户,虽然不大,但她目测猫着身子勉强是能通过的。
而且,房间在二楼,窗户下去就是一片草地,非常容易逃脱。
江鹿锁上浴室门后,踩着板凳,手脚并用地爬上窗台,尽量将声音放到最轻。
果然如她所判断,她蜷缩着身体,便能通过那扇窗口。
江鹿大喜,就要跳下去时,突然,黑夜之中不知从何处闪出一道身形,漠然拦住了她。
待江鹿看清那人的脸,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何、尘!”
何尘轻轻呵了声,冷笑又不屑地盯着她:“我在啊,江小姐。”
江鹿逃无可逃,绝望地爬了回去。
这个澡,洗得她是一肚子火气!
洗完澡,她还是不死心地爬上窗台,想看看何尘走了没。
结果才刚爬上去,何尘那张欠揍的笑脸,再次出现:“江小姐,晚上好。”
江鹿一个拖鞋砸到他脸上!
她气冲冲地摔了浴室门,走进主卧。
容迟渊仍以同个姿势坐在那看书,淡淡翻过书页:“爬窗好玩吗?”
江鹿狠狠瞪他一眼。
是他,一早就知道她会有爬窗逃离的想法,就让何尘时刻守在那。
她心里在想什么,计划着什么,他都清楚明白。
江鹿忽而就泄了气。
没意思,想算计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个可能。
江鹿没好气地扯了他一床被子,裹进沙发里,转身睡觉。
容迟渊始终在床上看着书,过了许久,他才将灯关了,只留一盏床头昏暗的灯光。
他往沙发上的江鹿看了一眼,突然窸窸窣窣的一阵。
无声的脚步朝江鹿走来,随后,她感觉沙发旁边凹陷了下去。
男人的身子忽而覆上来,掰过她的脸,想吻她,江鹿却倏地睁开眼,一巴掌扇过去。
容迟渊却料到她这举动,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发狠地压在她头顶之上。
他表情虽是很淡,但指尖的力道,却是绝情又狠戾,捏着她的手腕骨,一点点加重。
江鹿感受到他那侵略般的气力,骨头快被捏碎,痛得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她承受不住地低泣求饶:“容迟渊,我疼。”
他在她头顶,眼神冰冷,平静的表面却是暗涛汹涌。
“现在知道疼了?”
他的力道没有松开,依旧是死死攥着江鹿,冷冰冰的:“自从知道你盘算着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就和你现在一样的疼,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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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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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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