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想,她这举动绝对不是因为容迟渊。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包装完美的花,不好好存放,当真是很可惜。
好在直到洗澡睡觉前,容迟渊都没再骚扰她。
江鹿心安理得地靠在床上看书。
这时,她手机亮起一通电话,是宋屿打来的,问候她最近在y国过得如何。
对于之前两人的恩怨,默契地不再提及,但话语间也明显疏淡了许多。
江鹿问:“我妈和干妈在榕城,还好吧?”
“嗯,身体都很好,你放心。”
宋屿思索了片刻,想提一嘴她妈妈赵田静最近的事。
但话到嘴边,又叹了叹,不想让现在的她太操心,“你呢,在y国怎么样?”
“挺好的,过着休闲自在的生活,也学会了一些新技能。不过,大概是生活过得太闲散舒适,我人都胖了5斤。”
“你是该胖些,像你哥说的那样,你从小到大,都太瘦了。”
话一说出口,宋屿有些后悔,沉默了片刻。
江鹿却并不在意,反而笑着调侃起来:“真是,哥哥明明也半斤八两,还总说我是瘦豆芽,我看他才是个竹竿子。”
宋屿也笑,想起确实有这么件事:“你还好意思,当初三人组就属我最胖,你俩翘课、翻墙、爬树,总是拿我当肉垫使!”
江鹿忍不住笑起来,珍藏的一些泛黄旧回忆,心里涌出阵阵怀念与酸涩。
她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灯光温暖的光圈,低声说:“小岛,我一刻也忘不掉哥哥当初死掉的模样。”
“有时候,我看到和哥哥一样型号的车子,都会产生应激,浑身颤抖,然后当天晚上就会不断地做噩梦,梦到他五官扭曲,躺在那里,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模样。”
宋屿听着她那头悲沉的声音,微微皱着眉,低声打断了她。
“别再想那些了。即便你的家人不放过你,你也要和自己和解啊,鹿鹿。”
宋屿轻声劝道:“知道吗?一切都在变好的。你妈妈她啊,最近常带着你家小妹妹到我家吃饭,她还主动问起,你在y国的事呢。”
江鹿心绪平静,低头玩着抱枕上的穗:“你不用哄我开心啊,宋屿。我知道我妈之前帮了我,是出于一时心软。我不会自作多情当成是母女情谊的,她不恨我,就不错了。”
“我没哄你,我跟你实话实说吧。”
宋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事告诉她,“这几天,你妈都拜托我妈妈接你妹妹放学。我一开始没多在意,但一连三四天都这样,我就跟着她去看了看,发现她竟然在跟吕警官吃饭。”
江鹿本昏昏欲睡的思绪,忽然被狠狠揪了一把。
她倏地从床上直起身:“之前调查我哥事故的那个警官?他不是已经退休告老还乡了吗?我妈怎么找到他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宋屿摇摇头,喝了口手边的茶,“我猜测,你妈又重新开始调查你哥的事故,大概是查到了一些线索,锁定了什么人,所以对你的恨意,没当年那么浓烈了。”
江鹿一点点皱起眉,心脏在胸膛跳动得愈来愈猛烈。
思绪又牵扯到那不愿回忆的复杂悬案之中。
当年,肇事者将哥哥的车子撞报废后,当场逃逸。
随后,逃逸者连人带车,直接开进了海里。
但事后警方只捞捕到了车子的残骸,并没有找到尸体。
这一悬案调查了许久,也小小轰动了榕城,引起一些侦探推理爱好者的推测。
有人说,凶手从那么高的地方掉进海里,肯定是活不下来的。
也有人说,凶手在掉下去的瞬间逃离了,使了一招金蝉脱壳,从此隐姓埋名。
更有甚者,说凶手其实还活着,但他身后有幕后大佬,将这件事强行压制下来……
众说纷纭,线索稀缺,很难辨别真假。
数年后,警方以凶手丧生海底而结案。
大海捞人,跟捞一根针没有区别。虽说警方已经尽力而为,这对江家来说,依然是致命的打击。
于是,他们将哥哥丧生的悲痛,和找不到凶手的怨懑,一股脑倾在了江鹿的身上。
宋屿的声音将她思绪打断:“当然,这些是我的猜测。我也没好直接问阿姨这事。我很久之前说过,医学角度上看,肇事者掉进海里,还能生还的几率不大,肯定被天收了,你妈妈再调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江鹿却不这么认为。
她了解赵田静,她是有些受重男轻女观念影响的旧时代女性,哥哥的死对她打击最大,若不是找到什么线索,她断不可能抛下妹妹,三番五次和吕警官见面。
“宋屿,我总觉得这事让我有点心慌。”
江鹿手抚着胸口,低声说,“我一直都知道哥哥的死没那么简单,也在试图调查,但总是处处受阻。后来怀孕后,便没再继续。我妈妈那边,麻烦你要多帮我看着点,别让她做出格的事。”
她说两句话,就要轻喘一声缓气,想必是真的担心。
宋屿忙道:“好,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嗯。”江鹿想了想,又道,“等孩子生下之后,我就回国来看望她。”
这一晚上,江鹿一直没怎么睡好。
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宋屿那些话。
第二天清晨,闻暖才从外面回来。
江鹿睡得浅,一点轻微的动静便将她吵醒了。
她深思熟虑了一晚上,这时坐了起来,立刻推门走出去。
闻暖身上还披着一件男士的外套,江鹿认出,那是容信庭的外衣。
她似是很疲倦的样子,坐在客厅里,正要点烟,抬头看到江鹿,皱了下纤细的眉。
不太高兴,但还是将烟收了起来。
闻暖没跟她说话,冷冰冰地起身,去厨房煮饺子。
大概是一晚上没吃东西,闻暖煮得格外着急。
但对做饭这方面,她几乎一窍不通。
十分钟后,一锅速冻水饺,变成了饺子皮和肉馅汤。
“靠!”
闻暖一股脑把东西全倒空,又没有烟抽,更加烦躁把锅一扔,靠在墙边要拿手机点外卖。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将她的手机抽走。
“你干什么?”闻暖伸手去夺,没抓到,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还给我!”
江鹿淡淡扫一眼她的手机,以及水池里的狼藉,“熬个通宵回来还吃垃圾食品,嫌命太长了是吗?去外面坐着。”
闻暖气极,“不要你管,你把手机还给我,江鹿,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揍你?”
“有本事你就来。你揍你的,我煮我的饺子,互不干涉。”
江鹿眼皮也不抬,“我也才起床,要吃早饭,顺便煮你的而已,别太自作多情。”
“……”
闻暖怎可能真的下手,三番几次拿不到手机,想动真格,又怕伤着她。
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甩了肩上的男士外套出气,摔门走出厨房。
江鹿看着她那叛逆的背影,摇摇头。
这姑娘,和刚认识时,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十五分钟后,一锅新鲜饱满的饺子上桌。
一颗颗沾满了汤汁,雪白欲滴冒着油光,诱人至极。
闻暖咽着口水,极力压下肚子里的馋虫。
一人一盘,配一颗金灿灿的溏心蛋。
“吃吧。”江鹿淡淡拉开椅子,在闻暖对面坐下。
她顺便将手机还过去,“我说了,以后,我还是照常做饭给你吃。国外外送费这么贵,起送也高,照你这么点,容迟渊的那点钱,够你花到什么时候?”
“你家住海边吗管的这么宽?”闻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但在吃了口饺子后,闻暖忽而闪过一个异样的念头。
“不对。”闻暖放下筷子,警惕地看向对面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
江鹿没有回答,只是一直低头默默吃饺子。
直到吃完最后一颗,她喝了口温水,才平静开口:“是。”
闻暖噗嗤一笑,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江鹿,你当我是大慈善家吗?就你,一个普通妇女,你觉得我会帮你?”
面对闻暖的故意挖苦,江鹿并未表现不悦。
她深黑目光注视女孩许久,然后道:“我知道,你连容迟渊这个量级的都能碰得到,想必在社交关系方面,是有点真本事。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件事。”
闻暖咬着饺子,满脸不屑:“别说了,就你在花店干活那点工资,你干三辈子也付不起我的费用!”
江鹿微微一笑,却道:“你知道吗?在榕城,那些开着豪车、背着名牌包的,并非真正的富豪,大多都是半吊子。真正的有钱人,都是深藏不露的,比如,像我这样的普通妇女。”
闻暖表情凝了片刻。
她将筷子放下,提到钱就来了兴趣,目光深幽打量着江鹿:“那说说,你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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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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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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