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猜到了些。”
容信庭淡淡敛眸,“那天第一次带你骑马,看你一直小心护着肚子就怀疑了,后来,在迟渊的生日宴上,你也一直举着果汁在喝,完全不碰酒,我便能确定了。”
江鹿意外,原来自己一些细微不经意间的举动,他都观察在眼里。
修长睫毛遮住视线,她轻声问:“那你怎么没问我?”
“这种事,似乎不是我一个外人该问的。”
容信庭笑了笑,“我在等你对我敞开心扉时,再告诉我。”
江鹿抿唇不语,将一块西兰花放入口中,缓慢嚼着。
两人间的气氛,安静得过头。
良久,江鹿才低声说:“这个孩子,我不准备打掉,我要生下他。”
“嗯。”容信庭点点头,继续吃饭,他的脸色始终平静。
“那,你是如何想的?”
他这才抬头,看着她晌许。
视线中的江鹿,睁着一双浑圆澄澈的杏眸,张着粉唇,一动不动如雕塑般看着他。
容信庭倏地笑了下,“怕我对你的孩子介怀?放心,我不介意。对待感情,我只遵循本心,愿意对你好,便是做好了为你负责一切的准备。”
江鹿微微收紧桌上的餐巾。
“孩子是你的,你对它做什么决定,我不会干涉,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心意。”容信庭低低垂下眼眸。
他神情十分真诚,江鹿听得出,那并不是他信口拈来的场面话。
“所以,安心吃饭吧,在我这里,这不是什么大事。”
容信庭淡然垂眸一笑,“不过倒挺稀奇的,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严肃,想起跟我说起这事?”
江鹿低笑了笑:“就是觉得有些事,还是应该正式地告诉你,总不能毫无顾忌地享受你对我的好。”
他点点头,脸上肉眼可见的愉悦:“看来我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你总归愿意对我说几句真话了。”
顿了顿,容信庭接着道:“其实,今天约你吃这顿饭,我也就是想告诉你,我确实很喜欢你。”
江鹿吃饭的动作微微僵住。
容信庭目光认真注视着她,面露淡笑,“当然,这是我单方面的事,也不着急你一个回复。不管如何,你只需记得我始终都在你身边。”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希望你能戴上我送你的那条项链,那代表我的心意;若你觉得我不够格,你将那项链自己处理了就是,在你家楼下,就有一间不错的二手交易铺。”
江鹿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彼此默契地笑了出来。
她故作深沉地抚着下巴:“嗯,这件事还得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我确实不想被卷进你们容家的豪门恩怨里。”
这也是她当初带着孩子坚决离开榕城的主要原因。
他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会有这个顾虑。我和迟渊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实际上,我和你一样,不喜欢卷进权利斗争中。”
这话倒让江鹿有几分惊异,微微睁大眼睛。
他摇了摇头,笑说:“我妈妈和迟渊的妈妈的身份,相差太多。我爸也没把我当成继承人培养,纵着我云游四方。所以,我就舒舒服服开我的马场,做我想做的事,这样的生活,才是我向往的。”
“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和我的弟弟不一样。如果你不喜欢榕城的生活,我便可以一辈子陪你在这里。”
江鹿闻言,轻轻擦嘴,却笑了笑:“你马场不要啦?说得倒是好听。”
“那都是身外之物。”
他目光注视着她,“要与不要,你说了算。”
江鹿沉默地继续吃饭,嗯了声。
一顿饭吃到尾声,容信庭忽而想起了什么,状似无意地说:“对了,我有个认识的妇产科医生,在y国还算有名气,明天你下班后,我带你去?”
江鹿倒没在意:“没事,我现在经常看的那位温蒂医生,人也很好。”
容信庭“嗯”了声,却道:“怀孕可不是小事,要找的医生,最好也是相识的熟人,这样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也方便后期沟通。”
江鹿想他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在y国的事,也一直是由他安排的,便轻轻点头:“好。”
吃过饭,容信庭开车送她回去,熄了车,他解开了安全带:“我送你上去。”
两人刚打开门,江鹿走在前面,第一眼,看到沙发上一个男人的裸背,正压着身下的女孩。
眼球被刺了一针似的,江鹿一惊,差点叫出声。ΗtτPS://Www.sndswx.com/
下一秒,一只温厚的大掌从后遮住了她的眼睛。
江鹿后退了步,脊背贴着容信庭的胸膛,在一片漆黑中,能听见他沉重有节奏的心跳。
紧接一阵窸窸窣窣后,闻暖慌乱道:“鹿鹿姐!你不是去外面吃饭了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快,别墨迹,把衣服裤子穿好。”
沙发上的南止几乎裸着身子,将裤子穿好,又给闻暖套了件外套,两人尴尬地匆匆回到卧室。
容信庭这才将手掌移下来。
刚观看一幅活春宫,他的表情依旧平淡,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你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
江鹿面露尴尬拢下头发,看着沙发上被揉皱的狼藉,她走过去将沙发抚平,请他落座,“小年轻刚恋爱,追求刺激也正常。”
他似是鼻腔呵了声,落座,接过她递的茶温抿了一口。
容迟渊想了想道:“不然,我给你重新租个房子?离我近一些,也不用合租了。”
“……”
江鹿喝着水微微一顿,抬头看他一眼,眼神略有深意。
容信庭又平和地放下茶杯说:“看你的想法,我只是建议,屋子里多个男人总归是不方便。”
“不用麻烦,我和闻暖住着挺好的。”
江鹿脱下披肩,揉了揉酸涩的肩膀,“以我现在的状况,也支付不起太高的房租。”
容信庭淡然拿起桌上的杂志,随意翻过几页,轻轻“嗯”了声。
他没留多久,只和江鹿约定好了见医生的时间,便离开了。
走前,容信庭肩上披着手工剪裁的羊绒大衣,朝她张着手臂:“不跟我告别一下?”
江鹿微愣,低头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过去,踮起脚轻轻贴在他怀里。
他反手将她抱得很紧,像要嵌入怀中似的,下颌温热贴着她的耳边:“家里有男人,睡觉记得反锁门。”
“嗯。”
江鹿脸有点热,周身充斥着他淡淡的男士香水,陌生的气息,沉浸在其中,她却觉得格外安心。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晚安。”
江鹿只让他抱了一会儿,便很快退出,低声说:“好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容信庭摸摸她的头发,转身消失在楼道间。
江鹿轻轻关上门,深吸了口气,一转身,就对上闻暖不怀好意的笑容:“这就是那位邮箱护花使者的真面容呀,还是宾利慕尚呢,高富帅呀,鹿鹿姐。”
“别胡说八道。”
江鹿啧她一声,转身进了洗手间,侧眸看着站在一起的南止和闻暖,“你们俩,以后给我注意点形象,成天不是在沙发就是在阳台,不把我当人看啦?”
闻暖笑嘻嘻地:“下次不会啦。”
她跟着江鹿进卫生间,看她弯腰站在梳妆台前卸妆,闻暖问:“鹿鹿姐,那个高富帅叫什么名字呀?做什么的?下次约着一起吃个饭,认识呗?”
“认识的朋友而已。小丫头,你查户口吗?这么想知道,刚才怎么不问他?”
闻暖撅撅嘴:“哎呀,刚才高富帅一进门,就看见我胸衣颜色了,我不好意思跟他搭话呀。”
“你也知道害臊。”
江鹿手指尖点了下她额头,将卫生间门拉上,“我再提醒你,一次二次的,措施要做好,你还这么年轻学业都没完成,怀孕了可怎么办?”
“不会怀孕的,你放心,我们每次都是体外。”
闻暖握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倒是鹿姐你啊,那个高富帅,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江鹿将卸妆巾扔进垃圾桶,低头洗脸,含糊着说:“知道啊,他说了,明天下午带我去见一位很有威望的妇产科医生。”
闻暖神情微微复杂,玻璃般的黑眸一丝深意划过:“送花使者这么大方呀,还能容忍喜欢的女人生别的男人的孩子?”
她低眸嘟囔了句:“可别是对你孩子有想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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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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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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