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的老板认出她,过来打招呼,“今天没和男朋友来?”
池烟勉强笑答,“我没有男朋友。”
老板一副了然的表情,安慰说:“吵架了吧?年轻人吵吵闹闹很正常,你们两个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一对,我看人最准,吵吵就好了。”
池烟想解释几句,又作罢。
老板念叨着走开了。
池烟默默坐着,突然觉得可笑。
她和煜辰这一段时间地相处模式,别说外人,连她自己不也迷糊了吗?hΤTpS://WWω.sndswx.com/
刚从元慕飞处离开时,她整个人被欺骗和羞愤笼罩,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煜辰,见到他,当面对质。
她一股脑拦了辆出租车往锦绣花城赶,潜意识里,那就是她唯一能找到煜辰的地方。
在车上,她摁下玻璃窗,冷风呼呼灌脸,慢慢冷静了下来,半路叫司机停车,一个走到街心公园默默坐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根本就没有质问煜辰的立场和理由。
质问他为什么要骗她么?
不,煜辰从来就没骗她。
他从始至终就告诉了她最后的结果,是她看不清真相,是她在虚假的相处中误会,是她理所当然的自我合理化,以为住在一个屋檐下,就熟悉了,就了解了,就亲近了……
多傻啊。
她反而应该感激他。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他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在她在暴雨中绝望时,他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和母亲被老毕一家人暗算时,他摆平了一切。
计划的最后关头,他甚至选择了换人,知道她不愿意伤害元慕飞,他想办法让她出国,五百万酬金更是一分不少照样付给了她。
质问他为什么伤害元慕飞么?
自己是元慕飞什么人,又是煜辰什么人?
她清楚商场如战场,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不是人间正义,更不能代表谁的立场。
可是……
心为什么那么疼呢?
真疼啊。
像爸爸回光返照时,对着独自陪着的自己说想甜的,她懵懵懂懂倒了杯糖水给爸爸喝了,却在爸爸死后发现她竟然把盐当成糖放了时的疼。
像那年傅泽在宿舍楼下暗处,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跪着她面前,她转头冷漠走开时的疼。
像大四那年导师带她在一个疗养院实习,她自作聪明地对一个病人采取了非专业类治疗方法,却被告知他自杀了时的疼。
这一次,她又这般疼了。
却说不出原因……
公园一角,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了过来。
“就是那个晏城的十佳青年元慕飞啊,晏城贵族圈的黄金单身汉,被当众捉奸在床!还被女人的老公打了!”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可是全城少女的梦中情人,十佳青年搞出这种事,真是丢晏城的脸!”
“不奇怪,富二代嘛,人家有钱,那些身份你以为真的啊,都是花钱买的。”
“元氏集团发公告,说元慕飞已经跟元氏没关系了,这下真是大快人心啊!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
池烟在一旁愣愣听着,好半天,拿起手机,打开本地新闻网页。
短短几个小时,网上已经炸开了锅。
热点话题全是关于“元慕飞与有夫之妇被捉奸在床”的相关内容,到处刷屏的照片里,元慕飞在酒店房间的画面被放大,董芳的脸虽然被马赛克,露出的半边胸衣给了特写,留言充斥着“通奸”、“十佳青年”、“晏城之耻”的字眼。
元氏集团首页大标题公告,称即日起解除元慕飞在元氏集团的一切职务和任命,从此和集团再无任何关系。
某音上已经有博主绘声绘色直播讲述事情经过,说捉奸现场女的一丝不挂,她老公带着人把元慕飞揍得跪在地上求饶,往日的高岭之花比丧家之犬还丢人。
仿佛他在现场亲眼目睹般。
池烟看得胸口快炸了,她在直播间里发言:
“现场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造谣者要付法律责任!”
她的留言被博主注意到,立刻将她点名,“看你名字是个女的吧?黑粉还是当事人啊?黑粉好走不送,当事人的话,给我们讲讲感受,让大家意会意会啊!”
直播间的游客不明所以,以为真的事件当事人出现,纷纷发言,“女的现身了?”“说说经过啊!”“谁呀叫什么名字?”
博主更是不停喊她的名字。
池烟气得发昏,知道这种时候越说他越较劲,戳了一下,关掉手机。
她平复了一会,暗暗为元慕飞揪心,自己不是当事人都能被网络言论气得够呛,何况他这种生下来被捧在头顶上,还身处漩涡中心的人。
越是从小到大一帆风顺,遇到人生至暗时刻越难度过,反不如她这种被现实捶打过无数遍的人,她想了想,打开手机给元慕飞拨电话,至少让他知道,还有人是站在他一边的。
电话没人接。
这是第一次她找元慕飞没有回应。
她坐在公园的石凳上,一时有些茫然,刚才只想着往锦绣花城赶,想当面见到煜辰。
现在,她最不想回的就是锦绣花城,最不想见的是煜辰。
回到那个屋子,就要面对自己这半年像傻子一样生活的情景。见到煜辰,她既无法质问他,又不能接受是他将元慕飞害得沦落至此的下场。
特别是,她差一点成了帮凶。
明天就要走了,这最后一晚,她情绪复杂地坐在公园里,天色渐暗,却不知去哪。
手机忽然响起,三姨来电。
她心“咯噔”一下,立时接通,“三姨,慕飞在你那?”
三姨带着哭腔,“池烟,能不能麻烦你再来一下,慕飞现在的样子,我好担心。”
池烟起身朝马路上奔,拦了出租车往小雅居去。
.
锦绣花城,煜辰环顾着屋子。
他是特意来的,特意让池烟找他对质。
来的路上,他脑中一直想象她可能的模样:伤心、愤怒、当然还会哭。
她笑的时候很随意,哭的时候却总是很认真,有时明明一点小事,也能哭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哭得他心烦意乱,下意识想狠狠做点什么。
可他不知道做什么,只有尽量避免她哭,哭了也要想办法立刻停止。
不过这次,她要哭就哭吧。
她喜欢钱,他身上带了几张卡,一张不停,再给一张,再不停,再给。
她说过喜欢这个小区,喜欢这个房子,如果还生气,把这套房子送给她。
他甚至觉得,当面向她说句“对不起”也没什么。
他怕她找不到他,特意赶回来了,可是,房子里没人,空荡荡的。
她不在。
两个小小的行李箱摆在沙发旁,房间里里外外被打扫了一遍,小东西和摆设都被收了起来,房子恢复最初的模样,黑白灰色调。
简洁,空荡。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池烟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下,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标准女声,这种情况,是电话通了,但是对方摁掉了。
煜辰静静伫立在屋子中央。
第一次,迫切地想见到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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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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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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