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麟收到楚飞尘递回的消息,听说双方休战,放下心来。
“麟哥,我就说吧,有楚飞尘在,李淮舟那边暂时没事。”在他身侧的青年已经先他一步露出笑颜,弯腰凑过来时眼里的霜雪都化成春水,映出郑麟身影。
他靠在桌子上支着下巴,一边手伸过去搅着郑麟的发梢,那束头发滑过指间,比绸带还要柔软。“不过我觉得不快的是,麟哥入宫,居然未提前知会我。”
听说头发细软的人性格都会温柔些,伏七杀目光全聚在郑麟身上,一不小心便看得痴了,眼睛眯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翘起来就没垮下过。
这么好看温柔的人是他的道侣。
待这件事了,定要带着郑麟去大晋城中转上一转,好叫人知道对方可不是轻易能肖想的。
嗯……麟哥不会想去的,还是算了。
“七杀。”郑麟不愿师弟陪着自己无聊,唤了他一声。
伏七杀瞬间直起身子,轻哼一声,凑过来等着郑麟说话。
一张画被推到他面前。
上边画了个少年抱着狗子,小狗顶着一朵大大的不知名的花,与少年一起露出微笑。
整幅画不大,用硬炭笔与毛笔结合绘制,不同于这个时代的画法,简略处飘逸留白,细节处精致繁丽,阴影明暗虽然处理生涩,但已经足够凸显出画上的内容。
伏七杀盯着画上的人物,先是一愣,眼睛慢慢睁大,唇线抿了抿,眸光亮亮的看向郑麟。他不知道这种画法是什么,却一眼能看出对方画的是自己。
“麟哥居然会画画,而且画得如此之好,可以开画铺了。”伏七杀高兴地举着那幅画,像是得到了什么高深的功法秘籍,翻来覆去的看。
——一个小礼物便能让他开心,得把人看紧一些,免得被人用好东西骗走。
——麟哥公事繁忙,却还花时间给我画画,我会的东西不多,只能先尽力去学,不然他见着了更好的,不要我了怎么办?
两人心有灵犀,想的却与现实大相径庭。
郑麟没说这“小礼物”是他熬了几个夜晚画出来的,改了又改,正应了那句“怎么落笔都不对”,对方俊美出尘,一派神仙姿色,凭他这半桶水的能耐,难以用笔墨描摹出全部。
低头垂眸处理那些资料,画出思维导图,郑麟说道:“这些消息很有用,真不愧是七杀,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伏七杀得了夸奖,连日来虚与委蛇的劳累一扫而空,心中雀跃,面上却淡定地回道:“麟哥与我客气什么。”
他将画珍重地收好,目光落在那张思维导图上,上边标注了各个势力,人物,郑麟将那些皇子皇女尽数列出来,除了李淮棋,其余都是仙门弟子。
他细细想了一阵,眼眸中掠过一丝精光,事情有密罗宗参与其中,定然少不了与淫乐血肉相关的腌臜事。
“麟哥,我忽然有个猜想。不过我打算看看后续是否如我想的那般,再告诉你。”伏七杀卖了个关子。
郑麟知道他谨慎,也没再追问下去。
就在郑麟收到楚飞尘消息的前一刻,一道消息也自边疆传回皇城,被交到御书房,两者前后相差不过半炷香时间。
那封交待战局的奏折就摆在国主桌案上,上边密封的小法术已经被解开,显然已经被阅览过。
书桌之后的椅子里,一位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右手五指轻轻搭在奏本上,大拇指上那颗皇权象征的扳指在天光下莹润光泽。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坐在旁边悠然品茶的青年。
青年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高冠华服,模样俊美华贵,一双眼敛下时静如处子,气定淡然,八风不动,仿佛运筹之间诸事尽在掌握之中。
“父君想说什么?”他搁下茶杯,抬眼问道。
国主李龙桑低沉的嗓音响起来,带着几分嘲弄。“你有意胁迫李淮舟对上李淮懿,想让这二虎相争,没想到却被人坏事,双方停战。”
青年闻言微微一笑,将茶盏搁下,抬起眸子傲然直视面前的父君,淡定自若地回道:“李淮舟只有一个帮手,凌云宝院的秃驴们虽然吃素,脑子却不蠢,轮番上阵也能耗死对方。没能打起来,只是这火还不够大。等我再加一把柴——”
“把这天下都烧起来,两者无论谁输谁赢,到最后必然是会被我收割。”他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那封奏折扫了一眼,对候在书房外的侍女道:“去把李淮棋叫过来,就说父君有话问她……”
侍女得了令,立刻赶去。
李龙桑见自己儿子并未因此乱了阵脚,眼中透出赞许之色,笑道:“真不愧是我儿子,神机妙算,就是不知,会不会也把本君也算计进去?”
他拍拍李淮瑞撑在桌面的手臂,趁势抚上对方手背,强势又霸道地按住那只手,不让对方将手抽离。
冰冷的扳指碦得手指生疼,李淮瑞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枚扳指上,又轻巧懂事的撇开去,只留给自己父亲一道侧影,顺便隐去自己眼里的嫌恶。
等到书房外传来动静,他这才得以把手抽出来,重新坐回旁边的椅子里。
李淮棋带着两个侍女匆匆赶来,见一路上的宫人面容紧张,埋头沉默,气氛异常冷肃,不由得提起十二分小心,进到御书房内,才发现里边除了自己父君,还有大皇兄在。
“儿臣见过父君,见过大皇兄。”李淮棋对两人行礼,沉默着站在书桌前。
“听说前日你去找过淮襄?”书桌之后,国主李龙桑目光森然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儿,将对方神态动作尽收眼底。
他身上上位者的气势极强,就算是对着子女也有血脉压制在,李淮棋肩膀一抖,任受过多少仪态教育,在对方有意施展的威压之前也只能勉强保持冷静。
“你都听到了什么?”
李淮棋不知道该不该照实说,想看看茯苓的意思,才偏过头去,旁边锦衣华服的青年轻咳一声,貌似无意地问:“淮棋,怎么了?”
无法得到侍女的提示,李淮棋只得老实回话:“前日儿臣要去将字画交还二皇兄,却不想在宫外听到二皇兄与三皇兄起了争执,怕打扰他们议事,便去花园游玩了。”
李淮瑞听她说话声音底气不足,“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嘲弄。
他向来看不起这老实本分的小妹,对方不合群又话少,也不是修行的料,长相一般,除了听话低调没有任何优点,若没有意外,也只有下嫁臣子巩固皇权这点用处了。
满是算计的眼风掠过李淮棋,落在她身后低头垂目的侍女身上。
“你的两个侍女很是面生,是新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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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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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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