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的营地更加的坚固,除了留守放风的几个人,其余人每天都要牵着马匹和骡子外出寻找用以加固堡垒的石头。
在虎丘堡生活将近半个月,陈陌的伤口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起码能做一些力气活,可以跟着二狗子和三蹦子出堡垒,不用整天待在寨子里干一些女人活,这是那个伍长这样评价的。
"闷葫芦,你行不行啊?"三蹦子看着陈陌搬起一个大石头往骡子的木架子上放,生怕那大石头把他的小身板给折了。
“行。”陈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石头放在那头任劳任怨的骡子木架上。
"你可别把伤口给崩裂了,那药粉给你用得可差不多了,得省着点。"二狗子一脸揪心的样子,担心着自己的那瓶药粉。
二狗子把一块石头也装上了骡子,已经满载,拍了拍手,说道:“行了,别心疼你那药粉了,大不了我再去伍长那要些来。”
"你可别,上次你去偷,害得我也一起受罚。"
"走了,回去了。"
二狗子一拍骡子的屁股,三蹦子在前面牵着,而陈陌在后面一个人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闷葫芦,还愣着干啥,回去了。"
三蹦子在最前面喊到。
"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面前就收到开春就要打仗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这不仅让虎丘堡的其他人舒心,也让那些还也为来了地狱的那十几人开心,现在干起活来也特别的卖力,只要不打仗,就比什么都强,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陈陌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每天就是喝着两个小年轻,骑着马出去浪荡,美其名曰巡逻,实则也顺便抓点吃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伍长,你叹气个啥?"竹竿在塔台上看着坐在他旁边一脸忧伤伍长。
"自从那两个小家伙又咯新欢就把我这个老人家给抛弃了,真是喜新厌旧,肐膊肘往外拐啊,你说我能不忧心吗?"伍长叹了口气说道。
"得了吧,不就是他们另起炉灶,不跟你吃一锅饭了,你少了人帮你找食物才忧心的。"竹竿怼了了两句:“要不我去找吃的,你来望风?”
"得了吧,就你,出去七天,有六天是找不到吃的,靠你找吃的,老子的嘴都淡出个鸟来了。"伍长说完就自己一个人跳下了瞭望塔。
"唉,你去哪?"
"看看哪家有吃的。"
"算我一份。"
"滚,凭自己本事去蹭去。"
"切,还不是仗着自己是伍长,死皮赖脸的蹭。"竹竿小声呢喃了一句,继续看着枯燥的小河对面。
......
春末,虎丘堡的人终于收到了仗已经打起来的消息。
"二狗子,你说这仗怎么不在我们这边打起来了。"
夜晚三个少年的房间,已经大变样,三个少年的床铺在三个角落,干净整洁,杂乱无章的东西都被一一摆放好,放架子的放架子,装箱子的装箱子,没有了起初那般杂货房般的凌乱,看起来舒服多了。
这都归功于陈陌,也不是说这是他弄的,而是他来了之后,他睡的地方比他们两个狗窝要整洁,两人也曾弄乱过,让他融入他们,可都失败了,久而久之,两人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的狗窝不舒服起来,在伍长破天荒的目光中,把自己的狗窝也弄得如同陈陌那边一般整洁,使得整个房间成为一体。
房子的中间,一张干净的桌椅上,一盏烛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二狗子和三蹦子坐在桌椅旁边,讨论着塞州那边的战事,而陈陌坐在自己的床边,提举着一个石头重物。
"为什么要打,这样不挺好的么。"二狗子手指舔了舔口水,小心翼翼的翻着自己那本他十分珍爱的书籍,书籍上没有太多的文字,只有一幅幅活灵活现,让人血脉偾张的图案。
"好个屁。"三蹦子磨着自己那把一直没有见过血的斩马.刀,"嚓嚓"作响。"难道我们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当一条看门狗,二狗子是你的名字不是你要干的事。"
"是你自己把自己当成看门狗儿子。"二狗子不咸不淡的反驳着。"我看虎丘堡里的人都不希望这里打起来,就你一个人不这么小,要是被伍长知道了,不狠狠抽你几十鞭子,然后说上一句,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整天幻想着打打杀杀,就是皮痒欠收拾。"
"不打仗就没人头,没人头就没战功,没战功就没办法离开这里,在这鸟不拉屎的待一辈子,我....."
"外面不是挺多鸟屎的吗?"
"你别插嘴。"三蹦子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到我的家乡。"
"你不守住这里,你还有家乡吗?"二狗子怼人不见血。
"你,你.."三蹦子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但看到这个家伙还翻着的春宫图,说道:“你整天翻着这本书,翻来覆去的不腻歪吗,要是你有了战功,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真正的姑娘,不好过对着这本书臆想?”
"那他们不打过来我们能有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还想站在瞭望塔上脱得光光的,吸引他们过来?"二狗子撇了他一样,翼翼打量了他一番,继续说道:“别说他们看不看得见了,就算看见了,你又不是姑娘,人家可没兴趣。”
"你,你..."三蹦子被气得内伤,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内伤了。"懒得跟你这和废柴说,你看人家闷葫芦,都在锻炼他那小身板,他也不想待在这里,是吧闷葫芦?"
"打仗是要死人的,锻炼只是为了到时候跑的更快些。"
"哈哈哈哈。。。。"听了陈陌的话,二狗子笑得的前俯后仰。
"跑?跑去哪?逃兵可是要杀头的。"三蹦子提醒道。
"我只是说跑,没说逃。"
"唉,懒得和你们说,都是胸无大志的人,我找伍长单练去。"
说着就扛上自己磨的噌亮的斩马.刀,抛下这两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
"闷葫芦,要不要一起欣赏欣赏?"二狗子对着陈陌晃了晃手中的春宫图。
......
第二日,阴沉了好多天的天空,终于下起了毛毛雨。不用外出的陈陌坐上了瞭望塔的塔台,看着雨幕中的对面,依稀能看见敌人阵地的轮廓。
望风的事情还轮不到陈陌来做,也没人放心他去做,他只是上来坐坐,这里还有一个叫竹竿的人在,一般都是他和另外两个人轮流在这里望风。
"小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捉的?"为了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竹竿好奇的问起陈陌的来历,毕竟他刚来的时候也太夺人眼球了。
"抢劫。"陈陌淡淡的说道,眼睛一直盯着远处那朦胧的轮廓,那里就是自己的离开这里的希望,但是他们不打过来,难道要自己一人杀过去,不说这个念头有多荒谬,自己有那个实力吗?
"抢劫?那你到底抢的啥?让人把你折磨成这样?抢了人家权贵得媳妇还是姑娘?"竹竿打量着他的小身板,继续说道。“现在现在的小娘子都好这口了?”
陈陌没有说话。
"唉,认命吧,人家没把你折磨死已经算你命大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挺命硬的,没在牢里被折磨死,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是没死,你属蟑螂吧。"
陈陌依旧没有说话。
"你可真是一个闷葫芦,也不知道二狗三蹦他俩怎么和你共处一个屋檐下的。"
"既然来到这里,就安生的待着吧,你看,那些跟着你来的那些人,刚开始还不是哭爹喊娘的要回去,现在还不是适应了,只要没仗打,就烧香拜佛了。"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人气少了点,东西少了点,呃,姑娘没有,就这点不好,好在咱们伍长那有不少春宫图,也能解解乏。"
竹竿自顾自自的说着,或许是太无聊,又或者不想让气氛险的沉闷。
"唉,话说你抢的姑娘咋样,说来听听呗。"
"胸大不大?有多大?"
"屁股翘不翘?有多翘?"
"脸蛋怎么样?瓜子脸还是鹅蛋脸,我觉得吧,瓜子脸更带劲儿。"
竹竿越说越兴奋,好像和陈陌找到了共同话题,可陈陌没和他搭过一句话,盘坐着的姿势忽然站了起来,手扶着栏杆,脑袋微微前探,那如鹰隼的眼神盯着朦胧的远处。
"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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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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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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