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简单,十有八九是有倒斗的在这儿踩盘。”俞胖子斩钉截铁道。
“从地脉的走向看龙头确实通往莲蓬山,不过依我的经验看,这山后面有条大河,无疑是一刀斩断了龙的脖子,龙头在河对岸显然不可能,因此藏于山中比较保险,但这条河又恰恰是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突然一个大转弯,龙头若是沿着上游却又是游龙飞天之势,也不是没有可能。”鬼侯爷对着罗盘说道。
“我就说嘛,肯定就是这儿没错了!”
“眼下就看下面这伙人是什么打算,我估计十有八九他们还是得进山,只不过这莲蓬山地势奇险……”鬼侯爷话只说到一半,我听出了他的意思,“蛊爷的意思是,咱们可以直接去龙抬头等他们?”
“不是咱们去等他们。”鬼侯爷一直摸着八字胡,看上去思索得很深入,“你们想过没有,地图上的标记只是显示在莲蓬山附近,我们来这里是绕道,在这里交汇说明咱们应该往原来的方向走才对。现在的问题是,这拨人要进山,显然他们的路线直接就经过了这里,那你说他们是去干吗?”
“蛊爷,您是不是多虑了,您说的去龙抬头我觉得有道理,但是咱们路线不同,不能说明这拨人进山就一定有问题啊。”俞胖子辩驳道。
“不不不,我倒是觉得蛊爷分析的很有道理。”我笑了笑,“这就叫棋逢对手,他们身后肯定也有追兵,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里作为甩掉尾巴的地点。”
“小鬼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啊?这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俞胖子惊讶道。
“哎,你们看!”这个时候,刀子发现了不远处的山头上又出现了一只队伍,这帮人和前面一帮人又大不一样,他们看上去很焦虑,队伍稀稀拉拉的很不齐整,每个人都扛着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青头”。
“不对啊,这几个咋看都不像盗墓的。”俞胖子纳闷道。
“你懂啥。”我摆了摆手,“一看就是学院派,指定是什么大学的专家教授啥的,你看他们一个个拿的那些仪器设备,不是倒斗的会用的。”
这个时候,怀如锦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只望远镜,正在观察,说道:“这几个人确实像是教书的,一个个弱不禁风。”
“我看看。”我借过望远镜,只见视野中出现几名身着冲锋衣头戴雷锋帽的男子,其中一个年纪稍长,大约在五十岁左右,还戴着一副眼镜,冲锋衣里面还隐约看见衬衫领子和领带的结。
我把视线稍稍移了移,看到不远处前面那拨人正往这里来,“咱们得赶紧走了,他们上来了。”
现在队伍里就剩下了我、怀如锦、俞胖子还有鬼侯爷他们三个,加上根叔总共七个人,算得上是轻装上阵,掩埋掉痕迹之后,便向着龙抬头出发。
翻越莲蓬山边上的山显然是条捷径,可以直通向山背后的峡谷,但刚到山脊处的时候,根叔却突然停了下来。
根叔原本就是这里的山民,伐木队来了以后才到林场参加了工作,他对这一带山里的气候了如指掌,用他的话讲就是摸清楚了老天爷的脾气。
他看了看天上的乌云,有伸手在空气中感受了一下湿度,皱了皱眉,说道:“情况恐怕不太好,山里马上就要下大雪了。”
“老爷子,这雪不是刚停吗?”俞胖子说道,“这雪咋就下不完了呢?”
“这乌云压得这么低,就是一个信号,要变天而且一定是恶劣的天气。等一下这山里的风刮得就跟杀猪似的,乌拉乌拉的响,我们处在这个地方恐怕不是很乐观。”
我看他的表情,都觉得害怕。根叔这么说,自然是不会有错,“蛊爷……”
鬼侯爷抬头一看,天瞬间灰了起来,风越来越大。我们从背包里取出风镜,迎着刺骨的寒风艰难前进。很快鹅毛大雪便随着寒风刮了下来,只觉得耳朵里全是风声,直往喉咙里灌。
我们现在位置出于山脊,四周没有遮蔽风雪的地方,根叔一看四周,愁眉不展。
很快视野五米开外就啥也看不见了,我们龟缩在山脊处的一片乱石堆,狂风肆虐,俞胖子和梦姐的背包都被刮走,要是没有这堆石头,估计人也能刮走。
我拉紧怀如锦,却发现她手心里都是汗,心想:“这怀小姐也是外强中干,也会害怕。”我心理素质算是不错的了,临危不乱,默念道:“不要乱,不要乱。”
“根叔,您瞅这雪暴要持续多少时间?”我问道。
“那可能说喽,这么大的雪,我也是头一回见,就跟天塌下来一样!”根叔死死地抱住一块石头,“照这个情况,咱们要是呆在这里,迟早都得冻死!”
“人虽然是恒温动物,但是一动不动趴在雪地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体温下降三度,那麻烦可就大了,想救都救不回来了。”我心里担心道。
“当年抗美援朝的时候,志愿军士兵一个营就是趴在雪地里,最后全部活活冻死。”
“小鬼!”鬼侯爷叫了一声,“得赶紧走,这里是迎风口,杵在这就是找死!”
“是啊蛊爷,再不走,非得活埋了!”刀子喊道。
我们前后用绳索相连,在雪地里一深一浅地摸爬滚打,已经看不清楚方向,只求别冻死在这里。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俞胖子拽了拽我的身子,我转头一看,骂道:“你干啥!”
只见他表情有些奇怪,耳朵冻的发红,不像是开玩笑,但他说的话什么也听不清楚,我只好转头去看。俞胖子用眼神比了比旁边,这时我才突然发现,我们身旁五米开外已经是悬崖。
“根叔,这是哪儿!”我喊道。
“风太大了,看不清楚了!”根叔扯着嗓子,“雪下得这么急,脚下的地很松,一脚下去容易踩空,还容易塌陷,非常危险。”
“那怎么办,咱还回去吗?”俞胖子担心道。
“会发生雪崩吗?”我说了句不太吉利的话。
“那倒不会,但是从山脊处要是雪塌下来,那也没命了!”刀子说道。
但是,似乎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心里还隐隐发颤,突然我感觉脚下一松,然后就整个人朝前面扑了下去,这才反应过来,脚下的一大片雪层整体滑动了起来,正向下迅速的滑动。
“不好!”我叫道。
就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被雪层带着往下滑落,我忙用力撑起,身体拼命往上钻,但是雪实在太松了,根本借不上力,几次失败之后,突然猛地一陷,什么也看不到了。
俞胖子和刀子一起扯着绳子,极力地想要稳住队形,喊道:“都没事情吧?”
强烈的风,裹挟着大量的雪花,如飞机上洒下的航弹一样不断前赴后继。我好不容易探出脑袋,却发现眼前依旧什么也看不见,除了我所有人都埋在了雪里。强风压得连头也抬不起来,“胖子?刀子?蛊爷?”
突然,一个人从雪地里钻出来,是怀如锦,只见她脸色惨白,极度惊恐。一见到我,便拼命地往他身上拽,就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我用力抓住她,却见她眼皮已往下耷拉,好像快要昏迷过去。
正一筹莫展之时,梦姐也钻了出来,我赶紧求助道:“梦姐,不好,怀小姐好像快不行了,你快想想办法。”
“抱紧她,现在只能用你的体温温暖她了!”梦姐自己也深陷陷阱,只能边挣扎边喊。
我点了点头,漫天的雪劈头盖脸砸下来,我用尽力气扒开搁在自己与怀如锦只见的雪,然后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这个时候刀子抱着鬼侯爷也钻了出来,不远处是根叔和俞胖子,我们彼此面面相觑,惊魂未定,正大口喘着气。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腰上一股强大的力,脸色一变,大吼道:“不好!咱们要翻下悬崖了!”
话音未落,我脚下又是一松,然后整个人瞬间便落了下去。被绳索项链的七个人谁都无法幸免,一个接一个淹没进雪里,然后随着雪坡,义无反顾地往山下坠。
整片的雪坡全部滑落下来,从山脊上一直倾泻而下,不时还有碎石从上面滚落下来,更可怕的是,雪层里本身就裹挟了大量的石块和树枝,随时都有被砸中的可能。
从上而下的过程仅仅几十秒钟,耳朵里只听到一声呼啸,刹那之间,还没等我睁开眼睛,已经一头栽进水里。
刺骨的冰河水瞬间就让人的身体僵硬到抽筋,我手边摸到一块石头,还没来得及避开,脑袋已经磕到了上面,然后双眼一黑,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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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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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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