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雨笑了笑,“我既然来,就说明我愿意告诉你真相。”
我忽然内心窃喜起来,这话听起来好像有某种暗示,如果她不是对我也有某种牵挂或者其他的感情,大可不必来找我,更不会有任何的亏欠。
“不着急,你先喝口水暖暖身体,慢慢说。”我笑道。
林筱雨听话地喝了口水,这才说道:“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世和孟行有关。”
这话从林筱雨口中说出来,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即便我内心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但还是大吃一惊。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这一切都还要从《天王送子图》说起。”林筱雨说道。
这《天王送子图》我肯定忘不了,要不是它,我也不会被卷进这是是非非之中。我接着问道:“所以这《天王送子图》其实并不光光牵扯到所谓的家族债务,它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的!”林筱雨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其实这《天王送子图》作为我们林家的传家宝,真正的价值在于它是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我惊讶道,“这图的真迹虽然我没见过,但网上的照片我都看过,这是一幅人物画,怎么可能是藏宝图呢?难不成有夹层?”
林筱雨摇了摇头,“这个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可能图中有某些特殊的标记,只是不知其中奥妙的人看不出来罢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倒也是,这图中光是线条就有很多,这些线条要是按照特定的密码来绘制,你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掌握解码的人却能看出门道,所以我估摸着林家人手上除了这幅图之外,应该还有一套密码。
“既然是藏宝图,那这宝藏又是什么呢?”我接着问道。
林筱雨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真说不上来。因为,要追根溯源的话,其实我们林家也并非《天王送子图》的真正主人。”
“哦?”
林筱雨说道,“《天王送子图》是我奶奶的嫁妆,它是跟着我奶奶一起到的林家,从那以后,它就成了我们林家的传家宝。但不幸的是,六十多年前,我奶奶遭遇不测,英年早逝,此图也随她失落江湖。”
听她说起六十多年前的事,我忽的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我爷爷六十多年前的经历。又将印山、神秘女人、黄铜钥匙等线索一串联,我猛地意识到,林筱雨的奶奶可能就是六十多年找石瞎子一伙人掘开药尸墓的那个神秘女人。
“难道你奶奶是……”
林筱雨双眼含泪,说道:“不错,我奶奶就是当年雇佣盗墓贼开启药尸墓的幕后老板。她离家的时候,我爸还在襁褓中,说也没有想到,她这一走竟是永别。”
“所以,你奶奶姓孟是吗?”我问道。
林筱雨抹了一把眼泪,点头道:“是的,她叫孟荨,是发丘天官的后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孟行的后人。”
结合已知的线索,现在我大致能够理出这么一个梗概:最后一任发丘天官孟行死后,将发丘天官印封印在纯金盒子里,并给后人留下遗言,说是两百年后若天官印没有重现江湖,他们可以自行打开古墓取走发丘印。除了这以外,他还给孟家后人留了一幅藏宝图,但估摸着那宝藏肯定不是发丘天印,因为孟家人知道那印子藏在哪里。可惜,两百年过去了,孟行没活过来,反而发丘门已经倒闭了,完全没把孟行的遗言当回事。过了一千多年,林筱雨的奶奶不知道咋又回过神来,想起老祖宗的遗训了,找了一伙儿盗墓贼就去开药尸墓,结果惨死在了墓里。
我本想着安慰她几句,没想到林筱雨比我想的要坚强,摇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对于我奶奶,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所以……我其实没怎么难过,我就是……”
“你其实是在为你奶奶悲哀,为孟家悲哀对不对?”我忽然说道。
林筱雨似乎也很意外我会这么说,睁大眼睛看着我,“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从孟行死后到如今,一千多年时间里,孟家人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孟行说,两百年他没活过来,就叫他们开墓取走发丘天印,但结果却是,不光无人来取发丘天印,甚至还有人不想让它重见天日。”
林筱雨颤抖了一下,“这……”
“孟行在古墓的断龙石上安装了七巧玲珑锁,又给后人留下七把苍龙七宿钥,本是为了提防黔面道士,防止被七把钥匙一下子被他集齐。但他没有料到的是,黔面道士虽然没能集齐这七把钥匙,但他的后世子孙们,也因此将发丘门带向了分裂。”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林筱雨问道。
“我猜的。”
“猜的?”林筱雨不解道。
“我确实是猜的。虽然印山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但也不至于在小小的一块地方同时有三座大墓,如果屈平墓是偶然的话,那位于孟行墓上方的宋代药尸墓就绝非偶然了。”
我接着说道:“我们都进去过,很显然,整座药尸墓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陷阱,它的每一处机关,都像是为盗墓贼精心设计的,它的存在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为其底下的孟行墓提供掩护。而知道孟行墓在哪儿,又不希望它被盗的,除了黔面道人就只剩下孟家人自己了。”
“黔面道士自不会多此一举,他若想留着这座古墓,不去动它也就是了,故作疑冢没有必要。所以,我能想到的便只有孟家人,一个分裂的孟家人。”
林筱雨含泪唏嘘道:“李睿,你确实非常聪明,连这都被你猜到了。”
“其实,是另外一个疑问促使了我这么想。”我继续说道,“因为当年我爷爷在药尸墓中找到的,只有一把黄铜钥匙,而孟行留下的却是七把,除了一把放在女尸口中之外,应该还有五把,可偏偏你奶奶孟荨仅有一把钥匙,这剩下的钥匙去了哪里?她又为什么明知靠一把钥匙难以打开古墓还要冒险一试呢?”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孟家人太自私了!”林筱雨说道。
“其实,孟行当年有七个儿子,他把六把苍龙七宿钥分别交给了除嫡长子孟长枫之外的六个儿子,而将绘有藏宝图的《天王送子图》交给孟长枫收藏,本意是希望七子精诚团结,共同守护发丘基业。但他却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在利益面前,亲情、血缘统统都不值一提。”
这个故事令我想起了“九子夺嫡”,即便是血肉至亲,但为了利益,也会反目成仇。孟行本来想让自己的七个儿子,替他守陵,好让他重生之后,能继续执掌发丘门,开创不世之功。甚至他都想好了最坏的结果,就算自己醒不来,他的后世子孙们还能拿着六把钥匙,打开他的陵墓取出发丘天印,重振发丘门雄风。
不过,计划是美好的,现实就抽了他一个狠狠的嘴巴子。他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在自己躺进天陨玉胄之后,他的七个儿子就各自打起了小算盘。对于孟行能否醒来,在他们那个时代里,本身就是个“不可知论”。因此在他死后,孟家七子就都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发丘天印的主意。可毕竟发丘印只有一枚,不可能七个人分了,而孟行生前也没有立下遗嘱,由谁继承他的位子,所以理论上讲谁都可以继承。
于是,在随后的几十年时间里,孟家七子由原先的精诚团结,迅速演变为勾心斗角,甚至自相残杀。为了集齐七把钥匙,他们弱肉强食,无所不用其极,丝毫不顾亲情血脉。
“孟家七子为了发丘印杀红了眼,尽管七子中有强有弱,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最终他们谁也没能凑齐七把钥匙。最终,发丘门分裂,除嫡长子孟长枫外,其余六子出走,改名换姓,自立门户。自此,苍龙七宿钥失散江湖。”林筱雨说道。
我听林筱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杯里的水也凉了,就给她舔了舔水,说道:“虽说这故事听起来有些悲哀,但历朝历代这种事也多了去了。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这发丘印至今下落不明,我相信冥冥之中,老天爷已经给了他们惩罚。”
“可是我却替我奶奶感到不值。”林筱雨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过去了千百年,那所谓的家族使命却始终牢牢压在她心头,有时候我真搞不明白,就为了那一颗发丘印,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祖训,她竟然会连名都不要。”
“也许,我们都不该把他们一棒子打死,毕竟我们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资格给历史做评价。”我轻声安慰道,“也许,当年七子当中,孟长枫是想着遵照遵循、坚守基业的,只是他无法阻止其他几个弟弟自立门户罢了。你想想,既然孟行留下了七把钥匙,为什么偏偏只交给了六个儿子,又为什么偏偏把《天王送子图》交给了孟长枫?我想所谓的他没有留下遗嘱的说法,大概率是其余六子根本不想承认罢了,就跟当年雍正拿着康熙的传位诏书想让几个兄弟承认自己合法地位一样,死无对证,过于一厢情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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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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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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