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一进门就被长辈制止了行礼的举动,都知道她向来礼数周全,从不懈怠,早早的开了口。

  越忱宴也立即上前,将她送到了他旁边的座位上。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不由想起他们成亲时的情景。

  那时,她在微雨巷的小院子里。

  她身边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个亲人,没有长辈在场。

  可是他却为自己找来了大长公主和静老王妃为她撑场面。

  这时,新娘子李舒沅也由人扶着走了进来。

  盛云昭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李舒沅,心中感慨颇多,不由有些晃神,这几个姑娘中,她最是精明的一个。

  也许有点小坏,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任性,却懂得及时止损,让人讨厌不起来。

  待她回过神的时候,老王爷夫妻和李舒沅的爹娘已经对她说完了话。

  李舒沅眼里含泪,“女儿定谨遵父亲母亲,姑母姑丈教诲……”

  说完,她转过身,走到盛云昭面前,深深一拜,“沅儿,谢表兄表嫂,这段时间的关怀和照顾。”

  越忱宴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是颔首了下,并不多说。

  盛云昭却是不得不说,“以后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回家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

  李舒沅潸然泪下。

  “同在一个京城里,想见也容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准落泪。”盛云昭又道。

  这时喜娘带着三名身着静王府标记的婢女走了进来。

  对着众人团团行礼后,满面是笑的道:“知道新娘亲眷不舍,可新娘子总要过自己的日子。

  眼下新郎官儿已经等着了,新娘子该上花轿了,免得误了吉时。”

  李舒沅的母亲不由撇过头去拭泪。

  哥哥们则是抿唇垂下了眼。

  老王妃也垂下眼,掩住了眼泪的泪光。

  老王爷见此,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以后想她了,随时可以见的。

  当然,他也清楚,孩子在自己身边和在夫家是不同的。

  说着话,喜娘却扬声道:“新娘十步到门前,人生顺遂又平安……”

  随着说话声,喜娘带着人上前来扶新娘子,带着新娘量步子。

  李舒沅转过身等着喜娘。

  见此,越忱宴也站起来,转过身去扶盛云昭,长辈们止步,他们做兄嫂的自然要看着李舒沅上花轿的。

  两名婢女到了李舒沅身边,李舒沅的手才伸出。

  然而,对方却没有扶她,反而她的眼角余光看到其中一名陌生婢女的袖子里滑出一抹寒芒。

  那是匕首!

  霎时,李舒沅脑中警铃大作。

  意识到她们的目标是盛云昭,可想提醒都来不及,电光火石间,李舒沅出于本能的仍了手里百年好合的团扇,伸手一下抱住刺客。

  而那名刺客也成功被她给抱住了身子,阻止了她扑上前的动作。

  可却因对方那力道带的,李舒沅也被带的倒退了两步,身子猛然往后仰去。

  她只感觉后腰顶到了什么,接着又被一股力道格挡开来……

  随之耳边传来了表兄惊恐呼唤表嫂的声音,“云昭……”

  而此时,李舒沅抱着那名婢女打扮的刺客双双滚倒在了地上。

  这一系列的变故,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让人措手不及。

  整个正厅里,有不少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另外两名婢女分别被掀翻在地控制住,这才发出迟来惊呼声。

  “啊,饶命啊……”喜娘也被绑了起来,惊的魂不附体。

  “云昭!”

  “沅儿!”

  盛云昭整个人被越忱宴护在怀里,气息急促,只感觉肚子很痛,她很是害怕,害怕孩子因此出事。

  盛云昭紧紧的捉着越忱宴的手臂,“孩子,孩子……”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刚刚她本刚刚起身,还未站稳,就被李舒沅给撞的重重跌坐回了椅子里。

  若非越忱宴及时护住她,她就随着椅子翻过去了。

  可即便如此,此时腹痛的厉害,让她感觉很是不安。

  “阿昭,没事的,没事的,别怕……”越忱宴安抚着她的同时怒喝,“府医,稳婆……”

  顿时有人跟着大喊:“府医,稳婆……”

  “沅儿……”

  “沅儿你怎么了?”

  李舒沅眼前阵阵晕眩,感觉腹部有温热的液体缓缓往外涌出,她意识有些混乱,嘴里不住的唤着:“表嫂,表嫂……”

  此时此刻,李舒沅的脑海中都是刚刚撞到盛云昭腹部的画面。

  表嫂马上就要生了,哪里禁得住谁碰撞一下?

  若是出了点事,她万死难赎其罪。

  顷刻间,整个正厅里喧哗混乱成了一团。

  老王爷指挥着人将李舒沅送进偏厅西偏厅的内室里,同时又急声催促,“快,忱宴,你先将你媳妇送进寝房去,来不及回你们院子了。”

  越忱宴看着脚下的液体,“现在可挪动?”

  饶是他再是理智冷静,可事关盛云昭,看到云昭惨白的面色,越忱宴只剩下了恐慌。

  老王妃连声道:“可以的,快些。”

  稳婆和府医来的很快。

  三名稳婆和府医被风时等人给架来的。

  几名稳婆进了寝房。

  府医被送进了李舒沅的西偏厅的内室里。

  而老王爷则留在外头主持大局。

  发生了这样的事,李舒沅是无法上花轿了,他还得让人将新郎打发了。

  饶是谁也没有料到会在这个裉节上发生这种事。

  当时喜娘带着几名婢女进来的时候,众人心里还感动了下,觉得静王府竟如此体贴,还派了人来陪着李舒沅。

  因为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有些高娶的男方,为了讨好新娘母家,特意提前派人过来陪着新娘,彰显对新娘的忠实。

  怕新娘子初进夫家而感觉紧张不适。

  寝房里,越忱宴紧紧地握着盛云昭的手,不住的为她擦拭额头上的密集的冷汗,眼看着孩子在她腹中动的厉害,他心中越发恐惧,嘴里不停的对她说没事的,有他在。

  可他也不知是在对盛云昭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盛云昭感觉他的手很凉很冰,也想回应他一声,可是腹痛激烈且密集。

  她顾不上回应他,只剩下对孩子的担心,不知结果如何,她只想趁着自己还有气力安排好后事,免得到时候无法左右。

  盛云昭强忍腹中剧痛,目光紧紧地盯着越忱宴,“答,答应我,若,若是……不得已……保,保住我,我们的孩子……”

  孩子陪伴她近十个月,早已与她骨肉相连。

  她不是不怕死,可若真的到了需要选择的地步,那她必须要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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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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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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