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因为失误与第一名失之交臂,其他人第一反应都是安慰,偏就这个人不仅不说好话,还狠狠踩了他一脚。
季淮的逆反心当时就起来了,可说话的人偏偏是帮了他大忙的江夏,搞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季淮沉默,半晌,头盔里闷闷地传出一句:“你什么意思?”
“过于关注对手让你模糊了真正的目标。”江夏不疾不徐地回答。
“忘了一开始的目标,心态自然会乱。你回忆下最后一圈自己的心态,当时你心里想的,是向前跑还是不让王成超过?”
季淮隔着头盔看那双明亮的眼睛,脑子不自觉地开始回忆刚才赛场上的那刻。
他俯身,倾斜,百忙之中,偷眼看了下身后紧跟不舍的王成……
他心态的确乱了,因为他太想进决赛,太想赢出个成绩给爷爷看了。
“往前的路有很多阻碍,风速,温度,对手,压力,欲望,身体状况,还有翻车的倒霉蛋……,你得始终盯紧真正的目标,才能不被这些乱花迷了眼睛。”江夏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魔力。
“走。”她站起身来。
季淮不解:“干嘛?”
“带你去感受下真正的一往无前。”她微笑,整个人散发出无限的自信。
苏瑞正在和谢明猜拳,刚才哥俩一个没注意,居然让江夏钻空子坐到了季淮身边给他家阿淮添堵,这实在是太不该了。
江总那条能毒翻眼镜王蛇的臭舌头他俩都领教过,季淮正难受呢,哪里还能让自家兄弟再受此荼毒?
他俩倒是有心第一时间拉老佛爷下马,奈何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敢先去触江夏的霉头。俩人决定猜拳猜出个倒霉蛋去把老佛爷请走。
结果他俩还没猜出个一二三,就看见他家伤心失落的阿淮乖乖地跟在老佛爷身后走了。
走了……
苏瑞惊诧地和谢明对视一眼:“这什么情况?”
被阻拦的关甜雨看着季淮的背影愤而瞪向刚才阻拦她的俩兄弟。
苏瑞和谢明在她逼视的目光下缩手缩脚地想钻地缝,他俩也很想知道江夏到底给季淮下了什么迷#幻药啊。
季淮坐在副驾上看江夏系安全带,略不解地发问:”你打算带我去哪?”
江夏自信满满地拍了拍方向盘:“就这。”
季淮怀疑的目光在驾驶座上盘桓一圈,难以置信道:“你不会打算带我飙车吧?”
“有什么不行?”江夏反问。
季淮的表情仿佛看见了一个循规蹈矩了半辈子的老教书匠信誓旦旦的说他曾经是叱咤山河,一呼百应的社会大哥,江夏飙车,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之前坐过江夏的车,她开得那叫一个四平八稳,拉过去考科三能让全体教练考官欢呼起立的那种守规矩,别说超速,她连线都没压过一次。
江夏读懂了季淮眼神,问:“不信啊?”
没等季淮发话,她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车发出一声疯狂的怪叫,狠狠耸动一下,然后凭着耸动后落地的那点动能艰难地往前挪动了三厘米。
季淮:“……”
江夏掩着丢了满地的老脸,不好意思地把手刹放下,嘴里还往季淮身上撇着责任:“紧张了,要不是拉你我才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季淮喉咙颤颤巍巍地滚动了一下,紧紧握住了额头旁的把手。
“我很靠谱的。”开车忘放手刹的老司机看了眼全身都抗拒到想下车的乘客,十分淡定地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然后,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第一分钟,季淮一直在想为什么汽车在出厂前不在副驾设置一副脚刹,再后来,他彻底忘记了第一分钟的念头。
江夏真的用车技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即便没有路,开的人够猛,杀过去便也成了路。
车流量不小绕城高速让她开成了自家承包的赛车场,一路踩着限速顶格飙过去,像条脱缰野狗,引得满高速的车向他们鸣笛致意,啊不,骂人。
一路惊心动魄的回来,季淮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打算回去重考科一吗?”
江总很无所谓的一笑:“我今天要是扣一分,苏瑞和谢明的卖身契我就当面撕了还你。”
牛逼,季淮心里长叹。
开得快不叫厉害,开得快加没违章那才叫厉害,要知道江总可没开导航,全程只靠眼睛看路标和摄像头,有哪咤的三头六臂尚难做到这样的注意力,何况江总只有一双眼睛两条胳膊。
“你之前玩儿赛车是吗?”季淮又问。
他以为江夏会十分装逼且低调的回答,一般一般,也就拿了七八次F1的冠军。
结果江夏意犹未尽地摩挲了下方向盘,很高深地回了句差点惊掉季淮下巴的话:“F1是什么?”
季淮:“……”
开什么国际玩笑?摩托虽然和赛车是两个类别,但都算殊途同归的竞速运动,真职业还是野路子,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于是他无语地挖苦她:“江夏,真诚点,吹牛的话请真诚点。”
江夏笑了一声,用一副世外高人的口吻深沉道:“年轻人,真正的高手从来不在赛场上。”
季淮:“呵呵。”
江夏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胡子:“悟空,刚刚为师让你体悟的,你可看明白了?”
季淮:“小师妹,我好歹大你三天,请不要仗着多读过两本书就总来占我便宜好吗?”
当他傻子吗?江夏先是处心积虑地把他由名义上的老公降级成乙方孙子,又把他由乙方孙子降级成关门弟子,他要再不反击,说不准那天就成她的座下童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夏哈哈大笑出声。
她拍了拍季淮的肩,从善如流道:“大师兄,我看你学业已成,可以下山历练了,明天的比赛加油,我还要回去赚钱养家,就不来给你加油助威了。记得拿个名次回来光耀师门啊!”
季淮叹一声:“明天的比赛不会有我了。”
“谁说的?”江夏不同意。
季淮奇怪于这家伙忽然变坏的记性,他在排位赛失误成第二的事可还没过去一小时。
他刚要提醒江夏自己的成绩,就听江总拿出了当年结婚谈判的架势:“刚来停车场的路上,我查了其他车手三年来的成绩,心算了下他们的平均成绩,成绩提高下降的波动幅度,赛场上的失误率,以及今天这种天气对车手状态的影响程度,综合以上信息,你今天跑出来的成绩有百分之八十六点二的可能冲进决赛。苏瑞经常说你欧气十足,一个能让身边朋友一致认为运气极好的人,那他日常的幸运概率起码得在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所以我有理由认为,你的幸运度可以填平那百分之十三点八的概率。”
她一口气说完,然后举起一个小本本,笑得一如当初:“要我现场给你演算一遍吗?”
季淮:“……”
半晌,季淮艰难地挤出一句:“借你吉言。”
虽然江夏预测的有理有据,可季淮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刚觉自己的心态被江夏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转头智商又被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
他甚至怀疑自己刚被魂穿了,否则怎么会鬼迷心窍地上了江夏的贼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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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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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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