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用他说了,江夏百分百肯定——乔雅出事了!
首先乔雅不可能是去卫生间,因为卫生间只有停车场和山上有,无论去哪一个,乔雅必定会碰上她和季淮中的一个,绝不会不见踪影。
至于乔雅玩性大发要搞恶作剧,显然更不可能,她是个很有分寸的成年人,不是不懂事的小朋友,即便是不懂事的小朋友,见到亲人疯了似的找她也该出来了。
区区二十来分钟,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身上又没有手机……
江夏环视着葱葱郁郁的树林,一阵天旋地转。
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些人再次下手了,第一次是她父母,第二次是她哥哥,第三次,轮到了和她情同亲姐妹的乔雅。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江夏大力按着剧痛的太阳穴,拼命稳住即将崩毁的情绪。
他们没有杀乔雅的必要,乔雅和江氏没有关系,杀了乔雅不会对江氏产生任何影响,只能激起她疯狂的怒火,引起她不要命的反扑,最后的结果无论是对赵凯还是谁,都是得不偿失的,这是一步绝顶蠢棋,按照对方之前的行事作风,没人会这么干。
绑架?也不合理,理由同上,无论是哪一方势力,无论所求什么,在江夏这,伤害乔雅和杀掉乔雅是等同的结果。谁会闲着没事找死玩儿呢?
那就只剩——报复。单纯的,不计后果的,报复。
那些她得罪过的,潜藏的,不知道的人或者势力来报复她了,乔雅……
思绪仿佛被拉扯至黑洞边缘,正在被疯狂地扭曲,江夏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下去,她怕是下一秒就要跟那些人拼个鱼死网破。
“江夏?江夏?”季淮不停地唤她。
江夏抬起一只手,示意季淮安静,同时她阖上眼睛,用了一分钟默默地数自己心跳,数完她睁开眼睛,目中一片冷漠。
她环视着四周,带着最后的希冀厉声大喊道:“乔雅出来,别闹了,我真生气了。”
那声音荡出去老远,然而山林静寂,只有风摩擦着树叶,发出簌簌的声音。
“报警吧。”季淮焦急道。
“成年人,才二十分钟,警察不会管的。”江夏冷静道,“上车。”
季淮忙去开驾驶座的车门,却被江夏一把拉开:“我开。”
季淮点点头,也不多言,听话地坐上副驾驶,结果安全带还没扎上,江夏的油门就踩到了底,车猛地窜了出去。
“麦克,给我查下639国道蔡县方向下去,东南方向的岔路口往前半小时都过去了哪些车,最快速度报给我。”江夏边开边连上车载蓝牙。
季淮没她反应那么快,打开手机看地图才明白江夏说的路口是这条山路下去的路口,他们来的时候经过那里,所有离开山上的车也将在那里分开,各自奔向目的地。
“好。”麦克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像是正在睡觉,但他听见江夏的吩咐,没有半分犹豫地应道。
季淮听着麦克干脆的应声,心绪微乱,他很意外,因为麦克是个爱吃爱睡的小男孩,因为江夏近乎溺爱地照顾,脾气养得也很大少爷,但江夏这样吵醒他,不容分说地下了串没头没脑的命令,麦克没表现出任何不悦,他如同一台精敏的机器,接到了信息,便开始工作。
既没有问缘由也没有多余的关心,更没反对说入侵交通录像是违法行为,仿佛这种事,他为江夏做过千百遍。
但……季淮下意识又觉得这种事发生在江夏身上,很正常。
车速飞快,窗外的景物掠成一道残影,季淮在快颠飞的胆战心惊中侧过头去,望向江夏——她神情平静的近乎漠然,唯有一双眸子被怒火侵染,锋利的好似一泓出鞘名剑。
她这个状态,让季淮只想到一个词——战士,他目光不禁落到江夏左手上。
就在季淮出神时,麦克的声音再次在车厢内响起:“一共五辆,东A95632,白色比亚迪……”
等麦克说完,一个略粗粝的成年男人声忽然插进来:“出什么事了?”
季淮听到这个声音,挑起眉——这是一个他很陌生的声音。
和江夏相处了一年多,王叔,凯恩,卢卡,麦克等等这些江夏身边的男人,他全认识,连和江夏有生意往来的老总经理们,也因着江夏时常在家办公,季淮也听过几耳朵。
但这个声线,这个音色,他确定,他从未听见过。
但在对方开口的第一时间,他就确认了这个男性,跟江夏不是一般的熟悉,因为对方问的简短,江夏答的更简短,只有四个字“乔雅丢了。”
既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
但那人却在这短短四个字中读懂了许多意思,江夏话音刚落,对面就有了回复:“接应你的人两分钟后……”
“不用,先别露面,我能解决,有情况我联系你。”江夏不等听完就打断对方的话,“实时定位我位置,让凯恩和卢卡尽快过来。”
“会不会……”
“不太像,但你现在就查,最快速度给我答复。”江夏沉声说道,然后她顿了顿,“先准备好,随时等我通知。”
“好,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这场没头没尾的对话就此中断,男人的声线沉寂,换回了麦克还没彻底褪去的老鸭嗓。
季淮低头思量着方才听到的信息,心中莫名划过一抹微妙的酸意。
江夏和那个男人的对话,简短到不用说完,甚至都没有几个完整的句子。他们之间就明晰了对方的所有意图,这还仅仅是隔着遥远的电话信号。
要怎样的熟稔和默契才能达到这样的心有灵犀?
江夏……到底还瞒着多少事?
乔雅的失踪,难道是蓄谋?
季淮心里乱糟糟的,直到眼前的山道上出现了一辆黑色大众,几乎在看见对方车的一刻,江夏便开始了惊掉季淮下巴的操作。
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警用鸣笛,顺着车窗伸出去,啪地吸在车顶,警笛声顿时大作,接着她一脚油门,在陡直的下坡路上以一种不要命的姿态冲到大众前面,截停了对方。
黑色大众不明所以,见到是警车,本来就在减速让路,此刻发现警察截停的是自己,更是一个刹车停在了路中。
“所有人下车!停车检查!”一个身着便衣的女孩子敏捷地从警车上跳下,手中警官证上明亮的警徽一闪,随即大步走来。
她气势如虹,锋利如刀,明明是个不太高也不太壮的年轻女孩,却凛然威势,仿佛是个在一线战斗了许多年的老刑警,非肩上没有一排银花不足以形容。
黑色大众的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大叔,车里装着几个钓鱼的老友,四个加起来两百多岁的中年男人愣是被个小姑娘吓懵了,忙慌慌地下车,两股战战,不明所以。
江夏寒着一张脸走过来,司机大叔讨好道:“警……警察同志,我我们……”
江夏没理他,一眼扫过空荡荡的车内,绕到后面就要掀后备箱。
四个钓友见她如此动作,神色当即慌了。
“警察同志,后备箱都是钓竿渔具,刚用完,脏得很……”司机红着一张老脸,试探着阻止道。
“就是就是,我们什么也没钓上来,就抓到几只臭烘烘的小龙虾。”
“我们也知道野钓不对,下次不敢了……”
其他人纷纷应声。
江夏抬眼扫过他们心虚的脸,神色愈发森冷,伸手掀开后备箱。
一股难闻的鱼腥骤然冲出,只见乱糟糟的渔具上放着个洇湿了一角的纸箱子,没有盖子,上面罩了层细眼渔网,一只青蓝色的小鸟在箱子里扑棱着。
一见到光,那小鸟扑腾得更加厉害,嘶鸣着往外飞,可惜它力气太小,挣不脱渔网的顶盖,只能不断摔落,漂亮的泛着光泽的羽毛也因此折断了好几根,散落在箱子里。
四个钓友见事情败露,各自缩了脖子,盯着自己脚尖。
捕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罪名不小,又被警察专门逮了个正着,他们几个估计都得拘留,没动手的三个心下郁闷,埋怨地瞪向手贱抓鸟的家伙。
被瞪的人心虚,忙向江夏露出一副讨好笑脸:“警察同志,我们也就抓着玩玩的,我这就放了,这就放了。”
江夏瞟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大步跑回自己的车,一脚油门消失在路上。
四个钓友闻着小女警的汽车尾气面面相觑。
“这就走了?也没说罚咱们?”
“那她声势浩大的,给我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瞧你那小胆子,一个小丫头给你吓那样。”
“你胆子大,刚才恨不得给她磕头。”
“你才要磕头呢!”
“行了行了,走吧。”
“鸟怎么办?”
“放了吧,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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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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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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