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起床洗漱完,坐床上翻开《诗经》,她准备看到食堂开饭再出宿舍门。
宿舍里就剩真真和保歌歌付芮芮三人,付芮芮在真真斜对面床下铺,真真歪着头看她趴着写东西,她犹豫片刻轻声叫住她问她心情好些没有。
付芮芮扭头看着真真,语气平静的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大惊小怪吗?”
真真作沉思状,想了想郑重其事宽慰道:“不是的,她要是摸我我也会很反感。但是大家都是室友嘛,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应该也是无心的吧,你不要耿耿于怀,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付芮芮冷笑着哼了两声,声音里又似乎有些苍凉,她扭过头继续写,过了一会儿,她好似在自言自语,:“我要是耿耿于怀是不是就是小肚鸡肠了?这世界犯错的人凭什么道歉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生活?受伤的人怎么办啊?谁在乎啊!”
虽然她声音不大,但是真真还是听见了,她心里升起一股怪异之感,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这时保歌歌大声说道:“哎呀,芮芮,你是不是心情很不好啊?要不我们出去吃东西吧?我心情不好吃点东西就好了。听说对面二中那个山上有座塔,我们三个去看看呗。”
付芮芮没有回答,真真说太晒了不去,保歌歌想想外面的太阳,也放下了外出闲逛的念头。
真真拿着书却在思考付芮芮刚才的话,她总觉得她刚才好像话中有话,,但是她又不好追问,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爸爸打来电话,爸爸说明天他下来帮她报名,完了去梅香食舍吃饭,牟叔叔家食舍开业,邀请她一起去。真真淡淡的说知道了,便挂了电话,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军训这么多天了,爸妈没有一声问候,好不容易打电话也不关心一句,在爸爸心里我估计就是个铁血汉子吧!”
她放下手机开始看书,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写着自己对于书中名篇的理解,或者记一些有意思的句子。
这一看就看到了食堂开饭,真真的肚子也很应景的传来了咕咕的叫声。
她放下书问付芮芮和保歌歌去不去吃饭,保歌歌兴奋的说走,付芮芮没有吭声,她没有写了,在看书。
真真和保歌歌下床叫付芮芮一起,付芮芮想了想起身了,毕竟悲伤也好,愤怒也罢,都是要强壮的身体来支撑的。
三人一起出门,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张玉凤刚好也从宿舍出来,她叫住了真真,等她走近,真真高兴的挽着她,三人一起往食堂走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真真给三人相互介绍,张玉凤看了保歌歌两眼,她扣着头笑着小心问道:“我可以跟着真真叫你宝妹吗?”
保歌歌大方的说可以呀,三人有说有笑的走着,付芮芮格格不入的沉默着。
她也不觉得尴尬,跟在三人后边,眼神里看不出喜乐,更看不出哀怒,只有深深地平静。
走了一段路,保歌歌转身挽着付芮芮的手臂,笑着逗她,付芮芮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好在她没有甩开保歌歌的手。
来到食堂打好饭四人坐一张桌子上用餐,真真和张玉凤还是相互交换着吃菜,保歌歌羡慕的说她的好朋友没有考上重中,她在学校没有往日的姐妹。
真真笑着说朋友哪里都能有嘛,张玉凤笑着附和,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只是谁也没发现。
正在这时候,真真总觉得有一股视线黏在自己身上,让她很不自在。她若有所感的扭头,刚好看见旁边桌一个陌生女孩正打量着。
真真扭头的看过去的一瞬间,女生惊慌的瞪大了眼睛,急忙低着头吃饭,仿佛刚才的打量不存在似的。
真真疑惑的回过头继续吃饭,心里却充满了问号,她觉得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女孩就是在看她,可是她并不认识。
她见女孩也没有做过多的举动,便也不动声色的吃饭。
几人吃完饭起身时,真真又感受到了那种似有似无的打量,她这次没有扭头去看,而是挽着张玉凤的手臂从容不迫的走了。
她不知道她走后,隔壁桌的那个女孩放下了筷子和旁边的女生悄声说道:“是她,我看着确实很有气质,长得也挺好看,就是有些黑。”
旁边的女孩不以为然“切”了一声:“我看着就那样啊,不知道班长哪只眼睛有问题,对你这肤白貌美的大美人不屑一顾,成天在笔记本里藏着这黑妮子的照片看!”
女生轻声笑起来,温柔的说道:“你不懂,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上的都是无可替代的。”
旁边的女孩笑嘻嘻的问:“所以就像梦姐你现在这样情窦初开喜欢上了班长,他就无可替代了吗?”
女生俏脸一红,娇媚的抬手轻轻戳了旁边女生的头:“敢笑话我,讨打!”,语气却毫无杀伤力。
这边,真真回了宿舍,她原本想去买本课外书,被火热的太阳劝退了。
吃完饭后她还做了会收腹运动,她现在腰细得很,只在走路和坐在课桌前会保持收腹状态,平时基本是自然放松状态,但是每次吃完饭她都会靠着墙收腹20分钟,在这短短的20分钟里她也会看书。
保歌歌想学真真靠墙收腹,坚持不过十分钟,她躺床上气恼的哀嚎“果然喊减肥的都是瘦子!”
真真笑着反驳:“我没有减肥,我这是保持身材!”
付芮芮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听到真真的话,她忽的站起来看着真真严肃的问道:“保持身材做什么?你腰那么细,再练下去不怕别人说你想勾引谁吗?”
听到她的话真真脸色微变,但是当她仔细看她的脸时,她却是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仿佛她问的只是1+1等于几这样一个平常的问题。
保歌歌问没想到付芮芮平时不吭声,一吭声就要惊掉人的下巴,她有些无语,觉得这个妮子的想法有些极端。
真真只看了付芮芮一眼,就继续着收腹的动作,没有理付芮芮,眼神也回到了手里的书上。
付芮芮没有想到真真直接无视她的问题,她坐回床上,也拿出一本书翻着,只是从她不停翻书的动作看,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保歌歌坐在床上写日记,二十分钟以后她看见真真下床了,她连忙坐到床边伸着脖子看真真想干嘛,她想好了,如果真真揍人,她要帮忙付芮芮拉开她,如果付芮芮趁机打真真,她就谁也不拉了,出去叫宿管嬢嬢。她正胡思狂想着,真真站在了付芮芮床前。
真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平静的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回答你的话吗?”
付芮芮抬起头看着真真,只见她一只手搭在上铺,一只手叉着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飒气十足。
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真真轻哼一声,冷笑着道:“那是因为我根本没把你看在眼里,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你说一句话我就要生气愤怒甚至中断或者改变我正在做的事情啊?”
付芮芮顿时脸色苍白,她猛的站起来推了真真一把。
真真迅速伸手拽着上床的栏杆,她立住脚反手把付芮芮推倒在床,在付芮芮想起来时,她一把操起床头的大枕头按在她胸前,挡住她想伸起来的双手,又用力顶住她不让她起身。
付芮芮立时变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喊道:“王天真,你想干什么?我不过说了你一句而已!”
真真冷哼一声,手却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抵住墙壁,整个人俯身靠近付芮芮,不疾不徐的说道:“不,你不只说了我一句,你还推了我一把,如果不是我身手灵活,说不定就被你推倒了,我现在推倒你,不过是还你刚才的一推而已!”
保歌歌见这架势,喊着“不要乱来不要乱来”,一溜烟从床上梭下来。
她走到两人旁边站着不知道从何下手拉,心想总不能抱着真真的腰把她拽过来吧,她在心里思量片刻焦急的劝道:“真真,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能打人啊,芮芮她也是无心的嘛,大家都是同学,这,这,”她急得原地转圈。
付芮芮鼓起勇气瞪着真真,眼神里有惊慌,她用劲全力想把压着自己的这只手推开,却不能推动分毫。
她沮丧的放弃挣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真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戏谑。
付芮芮不敢直视真真,只咬着嘴唇,倔强的扭过头,不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脸。
真真轻笑一声直起身,看着付芮芮,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就只会哭吗?”
付芮芮没有说话,委屈屈辱愤怒各种情绪充斥着她,真真这一句话激得她猛的推开枕头站起来怒视着真真,她眼里的火仿佛即将化作实质,随时准备把真真千刀万剐。可是她却迈不开腿,站在原地,无能狂怒。
真真摇摇头,啧啧两声,伸手往付芮芮头上摸去,付芮芮猛的一缩脖子,后退两步,双手格挡在头前。
保歌歌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真真的胳膊喊着“真真你冷静点,别动手,不能打人!”
真真叹了口气,拍了拍保歌歌的手,示意她放开,保歌歌头摇得像拨浪鼓。
真真扶额无奈的道:“谁要打人了,我准备帮她把头发理理,你看她头发跟鸡窝似的,都不漂亮了呢。”
付芮芮警惕又疑惑的看着真真,她刚才真的以为真真要打她,她下意识的躲开,此时才觉得她刚才伸手的动作不像要打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付芮芮不解的问。
保歌歌也不放心的问“你真的不是要打人?”,她被真真刚才的气势镇住了,她觉得真真肯定经常打架!
真真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嗤笑着告诉她“确实经常打,只不过打的是空气。”
她不知道保歌歌的想法,也不再演戏,只看着付芮芮问道:“怎样?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付芮芮皱着眉头一脸迷茫,腹诽道“你啥也没说想让我明白什么?”
真真看着她木愣愣的样子,淡淡的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当你说我的时候,我无视你,因为你谁也不是,即使你嘴里吐出的话再难听,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几个汉字而已。”
“或者我也可以口出恶言和你对骂,反正怎么让我心里舒服怎么来,但是我不愿意为了你中断我的锻炼,所以我暂时选择无视。”
“当你动手推我的时候,我可以反手就推还给你,而不是任你推倒,事后再自己闷闷的生气恼怒,郁闷自己当时明明可以怎样做怎样做,却没有赢。”
“在我看来,这就是花自己的时间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得不偿失!”
保歌歌猛的放开真真的手,拍着手赞道:“说得好有道理,真真你说的太对了,芮芮,真真这是告诉你,要干什么就去干,不要把自己憋坏了!”
真真无语的看着保歌歌摆手道:“不,你说错了!”
保歌歌瞪着眼睛一脸迷茫:“啊?”
付芮芮却一屁股坐在床上,刚才的戒备和沮丧也消散了,陷入了沉思。
真真跟着坐在她旁边继续苦口婆心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太在意别人说的话,如果别人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那你可以当场反击啊,当然事无绝对,像昨天那种事,我觉得梦娜本身没有坏心,她也道歉了,你要是心里没有接受道歉,可以…”
“你可以摸她一把!”保歌歌抢答成功!
付芮芮诧异的看着保歌歌,真真嘴角抽了抽,一阵无语,脱口反驳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袭胸的兴趣好吗?”
保歌歌看着真真,一脸无辜道:“那怎么办?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摸了芮芮,芮芮不接受道歉,再摸回去,不是刚好扯平了嘛?”
付芮芮低着头,冷冷的辩驳:“我才没有那种变态的癖好!”
真真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又想着自己刚才装逼搭的台,跪着也要唱完!
她收敛情绪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做自己该做的事,芮芮你好像很敏感,据我所知,敏感的人内心都比较脆弱,你要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强大,这样才能百毒不侵!我爸爸对我说过,女孩子不仅要有能保护好自己的身手,有不被坏人欺骗的聪明头脑,更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付芮芮愣愣的看着真真,心里翻江倒海,从来没有人给她说过这些,她的爸妈心思都在弟弟身上,要不是自己争气考入重点高中,她可能现在已经跟着亲戚在厂里上班了。她内心一直很脆弱,很敏感,她觉得自己像只刺猬又像只乌龟!因为没有人保护她,更没有人为她出头,她心里一直有一道伤疤,那天被赵梦娜一摸,她觉得伤疤被划开洒了一把盐上去,疼得她差点失去了理智。
真真看着付芮芮发愣,一时不知道自己这戏唱得成功与否,她觉得自己言尽于此,不能再说了,便起身准备回床睡午觉。
付芮芮一把拉住她的手,:“对不起,谢谢。”说完松了手,眼神里是平静的释然。
保歌歌站在过道,她觉得真真好厉害,她噔噔噔走过去满眼激动的看着真真:“真真,你爸爸是老师吗?说话好有水平!我觉得我喜欢上他了!”
听了她的话,付芮芮扑哧笑了起来,真真差点从爬杆上跌下来。她看着保歌歌,眼神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我爸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我妈不仅生了我,还生了两个儿子,你喜欢我爸没有前途。”
保歌歌脸色通红,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她扭身跑向自己的床铺,边跑边抱着胳膊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真你别打我!”
这时陈琳刚好开门进来,听到保歌歌的话她诧异的问:“宝妹你又干啥了真真要打你?”
保歌歌边往床上爬边摇头说她啥也没干,误会一场。
陈琳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真真这时也没心思开玩笑,临时起意演了场戏,她有点累,还是乖乖补觉吧!
陈琳见付芮芮愣愣的发呆,便问她怎么了,付芮芮笑着摇头说没事,状态和神情与昨晚有着天壤之别。
她不禁在心里想这一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没人回答她。
保歌歌爬上床躺下,暗戳戳的想“没想到真真还有这样的一面,小伙伴我都惊呆了!我一定要保密,好让人下次惹到她,受到和我一样的心理暴击!嗯,最主要的是不能让真真把我的口误说出来,免得别人以为我是变态喜欢大叔!”
真真不知道保歌歌的想法,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就是这么怜香惜玉!”这是她睡前的真实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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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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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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