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整个身体都仿若置身于火炉那般燥热,又像是身体被涂抹了蜂蜜,被一千只蚂蚁啃食那般生出一股难耐的痒意。
凌雪柔极力让自己和石壁贴得更近一些,想从冰冷的石壁上汲取到一丝丝凉意,可这份短暂的慰藉,甚至连一秒都没有停留,就被自己同化着染上热意。
原本整洁的衣裳因为主人的动作而变得凌乱起来,白如雪的肌肤上透出点点粉意,素来圣洁高雅的面容上,也泛出两团醉人的晚霞,似落入凡尘的神女,引人沉醉。
好难受,好想有人来帮帮自己……
这个念头不断的浮现在脑海里,身体上不断加剧的异样与难耐,让她渴望着能够得到解脱,期盼着有一个人能够救自己于水火,让自己不再饱受这煎熬、焦灼之苦。
可快要被烧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她,不可以放任自流,不可以让其他人靠近自己,不可以,谁都不可以,再难耐也不行,要撑住,要撑过去,不可以妥协,不能认输……
好安静啊……只有自己一个人……好安静……
谁来……谁来帮帮自己,帮自己解脱……
……不可以,清醒一点……醒过来……不能叫那人得逞……不可以……
难受……撑住……救我,谁来帮帮我……
在最后一丝理智彻底下线前,狼狈地倒在地上的纤细身影挣扎着从发间拔下玉簪,控制不住痉挛着的手,握不住那精致的冰凉,被重重汗水打湿来的睫毛将视野晕染成一片模糊不清的墨绿,只能咬着贝齿,颤抖着手在地面上摸索寻找着。
终于,在那燥热火焰焚尽一切理智之前,在石壁上擦出数道细痕的手掌,终于抓住来那根掉落的发簪。
凌雪柔没有犹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狠狠的戳进自己的大腿,
哪怕她如今已使不出多少气力,尖锐的发簪还是刺破了布料与娇嫩的肌肤,深陷进那一片细腻的莹白,绽放出大朵大朵的红花。
强烈的疼痛感,终于令她被欲望灼烧的大脑得到了暂短的清醒与喘息。
她很清楚,自己必须要离开这里,不能继续留在这,不然那两个禽兽决计不会放过自己。
早已脱力的身体极力想要支起,想要趁着现在这短暂的清醒,逃离这个噩梦般的洞窟。
哪怕她清楚,就算离开了这一个洞窟,外面也有着重重磨难险阻在等着自己,可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不努力抓住这仅剩的一点点可能,她就真的完了。
一次次挣扎,一次次失败,她已经记不清,这究竟是自己的第几次尝试,又是第几次失败,娇嫩的脸庞因为脱力而落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剐蹭出几丝红痕,却并没有令这张堪称造物主的杰作的脸减分,反而增添了一丝赢弱的美感,更加的抓人眼球。
“——”
耳朵紧贴着地面,令她可以清楚的听到一道脚步声,有人正在向这边走来。
“!!!”
凌雪柔一惊,一双妙目蓦地睁大,下意识的想要躲藏起来,不让人看见自己,可中了药的她早已失去了抵抗能力,不再是之前无人敢欺的天之骄女。
黑亮的眼里浸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褪去青涩与圣洁,带着无尽魅惑。
“——”
一步,又一步。
进了,更近了。
来人的每一个脚步,都仿佛是踩在了她的心尖上,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更糟糕的是,刺伤自己,以肉/体上的疼痛来短暂维持住清醒的大脑,又逐渐开始变得混沌起来。那股由内而外产生的燥热与痒意,如同噬魂蚁一般侵蚀着自己残存的理智。
她的大脑在发出最后的警告,可她的身体却已经悲哀的开始期盼着那道脚步声的主人的来临。
身体绵软无力,眼中一片迷离之色,脑海几乎被欲/望完全占据,残存着的些许理智,根本不足以令她保持思考的能力。
泛红的眼眶里,不甘的泪水开始凝聚,滴落在脸颊上,那么温热,却又那么冰凉。
为什么……好不甘心……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那个诱骗了自己,害自己落入现在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
玉白纤长的脖颈如天鹅般扬起,发出不甘的悲鸣……
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洞口。
察觉洞窟内的微弱气息,顾峥走了进来。
昏暗的洞穴内,一道匍匐在地的莹白纤细身影,颤抖着向他伸出手来。
*
另一边——
温珩觉得不太对劲。
虽然没有很精准,但是打从他带着灵狐从那口麻袋里钻出来起,到现在,至少也过去三四个小时了,邱文就算再喜欢泡澡,怎么也应该已经从那泡澡池里出来了。
他一出来,只要打开那口麻袋,就会发现自己偷跑的事实,这片石窟全是他的地盘,一旦他发现自己抓回来的人逃跑了,肯定会第一时间传令下去,让手下们去找人或是往各处搜一搜,可问题是自己这一路杀过来,这些石窟里的淫/魔们全然没有接到什么命令的样子,一个个都沉迷于温柔乡,一个个玩的好不快活。
手下多了质量会有差别,一个两个摸鱼偷懒不干活是正常的,但是自己这都已经杀了好几十个,凑快凑到一百了,没有一个人有其他动静的……这怎么看也不是集体偷懒,把顶头首领的话当屁放的缘故。
那就是,邱文至今都还没发觉他们跑路的事?
……总不至于现在都还在池子里泡着吧,又或者是,被别的什么事给耽搁了。
管他的,既然现在没有追兵,那更要抓紧时间。
这里的石窟分布的比较散落,很少有两个以上紧密相连的,多少都会有一些距离,而洞穴里的人又大多都沉迷于享乐之中,偷袭实在是再方便不过。
他也不知道这地方究竟有多大,究竟存在着多少石窟,每刷完一个,前面都会有下一个再等着他,就仿佛永远也刷不完似的。而这些石窟里的人,也不知道是按什么分配的洞穴,实力有高有低,并非从高到低,又或是从低到高,毫无章法可言,就像是每个人都随便找了个洞穴一般。
每进一个洞穴,几乎都能听到里面的淫/声浪/语,难得遇上一个安静的,温珩越发提高了警惕——这里面的血腥之气实在是太过浓郁,不知有多少无辜者葬身于此。
察觉到里面还有活人气息,看不到里面情景,暂时不能确定里面的究竟是施暴者还是加害者,温珩将背脊紧贴着石壁,极小心的从洞口外靠近。
离的近了,再往里看,便知晓了这个洞穴里为何会这般血气冲天。
无数的残肢散落在地,已经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血流成河,满地尸骸。
更叫人愤怒的是,从这些残留尸骸的大小中就能看出,遇害的都是些幼童,其中最大的也不过才三尺有余,最小的,身上甚至还缠绕着脐带,不难想象他/她的来历。
愤怒的情绪自从来到这片石窟,就在不断的堆积,温珩眼底的怒意喷薄而出。
该死。这些淫/魔恶棍们,一个个全部都该死!
当下也不迟疑,手腕一翻,伞剑在手,冲着那道枕着一副幼童骸骨的身影直掠而去。
是的,在这片尸山血海中,就有一个人还颇为自在的以白骨为枕,悠闲的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在血腥中打着盹。
带着寒芒的剑尖直直刺入那人的胸膛,扎了他一个透心凉。
鲜红的血液顺着透出体外的剑尖淌出,滴落在那些白骨空洞洞的眼窝的位置,就像在告祭那些早夭的生命。
被刺穿的尸体脸上犹带着错愕的茫然,看起来颇有些无辜之态,温珩却全无怜悯之意,只觉得恶心透顶。
温珩站在尸山上环望,试图寻找一二幸存者,可惜,只是奢望。
温珩闭了闭眼,这里的受害者实在太多,年纪又那般的幼小,有许多不过刚来到这世间,就饱受痛苦的离去,而自己能为他们做的,仅仅是带着他们离开这个带给他们无限苦难的噩梦之地。
另取出一只匣子打开,将这些尸骸收容其中,以期这些孩子们在死后能得到一点安宁。
需要收敛的尸骸过多,哪怕这匣子能够容纳的空间不小,也足足装填了近三分之一,也由此,更显地这些作恶者们的可恨。
默然间,变故陡生。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温珩身后,蕴含着力量的手掌,向着脆弱的脖颈重重的劈下。
突如其来的心悸,令温珩意识到情况有异,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身体的本能先带着他向边上略闪了一下,但那黑影的速度委实太快,哪怕温珩反应不慢,闪避开了颈后这个命门,那一掌也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左肩之上,霎那间,血色飞溅,剧痛席卷而来。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也敢来本尊的地盘上撒野!”
黑影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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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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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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