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正门,过了庭院,冲进屋内。

  只见琮儿面色惨白,眼圈乌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早已失了往日的活泼。

  “大夫,琮儿怎么了?”

  郎中搭过脉,盖好被褥:“夫人请随我来。”

  海云舒是一步三回头,生怕琮儿再有什么闪失。

  “先生可有良策?钱不是问题。再名贵的药材我们也舍得用。”

  郎中开了药方,嘱咐:“西街的信诚药铺,是我舅兄所开,这个时辰只怕别的药铺都关门。你去时,在药铺的西角门喊人,他即便睡了,也能听到。这药需分开煎,温火细煮,不能断了,一日三服,否则药效不足,世子恐难痊愈啊。”

  小婵紧紧将方子攥在手里:“夫人,这里交给莺歌,我去去就来。”

  海云舒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多谢刘大夫,琮儿就交给你了。”

  “夫人哪里话,我受过海家大恩,今日也是莺歌姑娘亲自去请,自当尽力。”

  原来,从晌午琮儿就开始吐奶,原本以为是孩子月份小,谁知到了傍晚,竟在奶嗝里挑出了血丝。

  见惯了宅子里的明争暗斗,莺歌信不过侯府的任何人,只得连夜去请刘郎中。

  刘郎中是十里八乡的妙手神医,又受海家恩惠多年,必不会吃里扒外,坑害世子。

  海云舒总要弄个明白:“大夫,琮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恕小人直言,世子脉数而涩,口舌生疮,印堂暗沉,像是中毒之兆。”

  海云舒脚下一软,幸而被莺歌扶住:“可知是何毒?”

  “尖尾芋。”

  “那不是药材吗?”

  大夫点头:“不错,尖尾芋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若被毒蛇咬伤,服煎煮的尖尾芋也是能解毒的。可它本身也有毒性,煮够三个时辰才能给人服用。否则,就是毒上加毒。”

  “先生意思是,有人在琮儿的药膳里混进了没煮熟的尖尾芋?”

  “世子年幼体弱,只掺一点没煮透的水就足够毒发了。此人用心不纯,故意使了这偏方,就算事后追究,夫人用银针也测不出毒,没有物证,自然就定不了罪。”

  海云舒后怕:“好贼的心思。”

  莺歌急问:“夫人,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姑娘可以先煎服绿豆蜂蜜水,再添上一味生姜,给世子服下,缓解毒性。”

  莺歌重重点头:“我这就去。”

  刘大夫安慰海云舒:“夫人也不必过分忧虑,幸而世子所食不多,又发现的及时。再配上我刚开的那几味药,想来是能好的。”

  海云舒万分感激道:“先生妙手,若缺什么尽管吩咐,我们侯府上下都深感先生大恩。”

  给刘大夫安排了厢房歇息。

  药煎好,一点点给琮儿服下,海云舒守在床边,心如刀绞。

  琮儿的饮食一直由她房里的心腹照顾,凡事都是双人一起做,轮着做,为得就是防小人暗下手脚。

  小婵猜:“难道是白小娘?”

  整个府里,她最恨夫人。

  而且她今天坏了规矩,被袁公公打个半死,肯定要把这笔账赖到关雎阁头上。

  海云舒摇头:“不会。她以为琮儿是亲骨肉,怎会下此毒手?”

  她继续问:“今天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小婵仔细回想:“夫人你进宫后,世子就是奶母照顾,我和莺歌一直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只是……”

  见她迟疑,海云舒忙问:“只是什么?”

  “只是晌午老夫人在院子外摔了一跤,我和莺歌去扶了一把,该不会是那时候……”

  “还有谁在场?”

  “家里女眷都在,除了大夫人,说她是偶感风寒,几天下不了床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

  老夫人和白小娘一样,虽然烂了心肠,但不至于对亲骨肉下手。

  “何玉秋。”海云舒攥紧双手:“很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头。

  莺歌恨道:“夫人,小鬼已经缠到咱们身上来了。要打还是要杀,全听你一句话。”

  小婵也急:“夫人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就让她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不成?”

  忍是不可能的。

  猪狗不如的畜生,平日里争个口舌之快也就算了,竟敢把手伸到琮儿身上。

  多让她们快活一天她就枉为人母。

  “小婵,去叫曹管事找一批信得过的下人,把侯府里里外外围起来。

  “莺歌,你带着燕舞和水秀去大房拿人,再叫上咱们院儿里的掌刑嬷嬷。竹清院里,但凡能喘气儿的,都给我捆牢了拖过来,连条狗都别放过。”

  “奴婢遵命。”

  “奴婢遵命!”

  莺歌她们办事麻利。

  不出半个时辰,大房数人已经被五花大绑的丢了进来。

  除了莹姐儿去外祖家串门未归,其余人等,十几个女使婆子,包括大夫人在内全被绑了起来。

  脏破的抹布塞进嘴里。

  谁敢乱嚎乱叫,掌刑嬷嬷上去就是几个耳刮子。直打到她们不敢声张为止。

  何氏张狂的很,不服管教,挣扎起身撞翻了嬷嬷,撤掉抹布,撒泼一般:“翻了天了!海云舒,我可是侯府长房嫡母,敢从我院子里绑人,谁给你的狗胆?”

  海云舒轻蔑道:“绑人?今儿我还要杀人呢!”

  “反了,反了!你忤逆尊长,打骂下人,我要去衙门告你!”

  “告?大嫂你还以为自己能囫囵个地走出这关雎阁?”

  “我跟你拼了!”何氏朝她冲来:“海云舒,你无凭无据,就敢私设公堂,软禁官眷,你简直无法无天!”

  海云舒懒得跟她打嘴仗。

  只叫莺歌把她嘴堵上,拖到一边死死摁住。

  一张八仙圈椅摆在中庭,海云舒撩裙而坐,大有阵仗。

  女使、婆子通通被一字拉开,并排跪着。

  海云舒眼风扫过瑟瑟发抖的众人。

  厉色道:“话我只说一遍,你们听清楚了。

  “世子中毒,我这做亲娘的,现在要替他讨个公道。

  “谁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只要是实话,不管你是被逼还是主动,我一概不追求。第一个说的,赏一千两。第二个,赏五百两……若是偏有那嘴硬的,要跟我比一比耐心。

  “过一刻钟,我就剁她一根手指。”

  说话间,曹管事已经让人将杀猪案抬进了院子,明晃晃三把刀插在案上,惊得人心里一凉。

  十几个奴婢害怕的缩在一起。

  炉鼎里燃着的短香,一根燃尽便是一刻钟。

  “把头给她们套上。”

  几人眼前一黑,被麻袋套紧了头。

  海云舒放话:“丑话我可说前头,最后一个招的,不论你有多大的脸面,多厉害的靠山,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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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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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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