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的生辰宴,宫里宫外来的宾客一定不少。
海云舒有些犹豫:“我现在身份尴尬,还是回避的好,省得去了再给你添麻烦。”
“谁敢惹我的麻烦?”
“我是怕连累你的名声。”
在程家做主母时,海云舒就不受所谓名门望族的贵妇待见,觉得她是削尖脑袋往圈子里挤。
如今海云舒也不是命妇了,这种公开的正式场合,更没几个人给她下帖子的。
少阳让她放心:“怕什么?有我在,谁敢说你半个不字,我让人拿大棒子把她赶出去。”
海云舒问:“少阳,为何你从不介意我的事?”
这是海云舒一直想问的。
少阳自幼长在深宫,受礼教熏陶束缚,如海云舒这般的身份,这般作为,又是休夫,又是带着孩子另立门户的。
换做旁人早就敬而远之了,她身为长公主,不但不介意,反而选择站在了她这边,支持她的做法。
少阳笑得爽快:“因为你一直在做我不敢做的事啊。
“云舒,我要有你一半的勇气,也不至于在宋家这么困顿了,你不知道,有时我真想一纸休书甩了宋家这帮人。可又瞻前顾后,没你那种勇气。”
海云舒无奈:“我哪是勇气?都是被逼的。”
“都一样。”少阳叹气:“就他那弟弟妹妹的烂事,快赶上衙门问案子,我真是听着就头疼。恨不得把他们都撵出去!”
海云舒宽慰她:“别这么说,驸马只是性子冷,人品还是不错的,他弟弟妹妹惹是生非,与他又不想干。况且他也没有徇私枉法,总比我前夫家里一伙吸血鬼强。”
少阳听了稍稍舒心一些:“嗨,闭着眼睛凑合过日子吧,我想开了,反正一辈子也快的很,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别碍我的事就行,我自己逍遥洒脱才是正理。”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啦。”
翌日,是少阳的生辰。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就连朱太后也是早早乘了銮驾,从宫里马不停蹄来到公主府,给女儿庆生。
少阳忙着招呼宾客,络绎不绝的人。
江成璟没来。
倒是江家的其他人来了几个。
这种场合,海云舒一般都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发时间。
谁知还没找到地方,就已经听见有人议论了——
“这不是程家那媳妇儿吗?她还有脸来?”
“怎么没脸?人家是长公主的挚友,本事大着呢。可比你有派头。”
“这种蛇蝎就是祸害,谁家娶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你看那程家二郎,自从娶了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可不是吗。她那婆婆是最宽厚和善的,都被逼的没活路,这世道,真是谁恶谁命长。”
……
人一多,舌头也多。
说说东家长,唠唠西家短,这些妇人们的生活也就指着这点八卦活了。
海云舒只当她们是风中的屁,听听响就够了,没必要再去回味。
前院搭好了戏台子,请了梨园班子的名角儿唱堂会,不少人都赶去看戏了,海云舒不想凑热闹。
她穿过花园,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一阵男女的暧昧嬉笑声。
海云舒没听壁角的习惯,无奈这声音叫的太旁若无人,太有穿透力。
“小公爷,快停下,这来来回回不少人呢。”
“小骚货,你不就喜欢人多,小爷这不满足你了?”
原是一对偷腥的野鸳鸯。
“瞎说……谁喜欢了……”
“说,是我厉害还是你那窝囊废的相公厉害?”
原是有夫之妇。
女人声音颤抖:“是你……”
“听不见。”
“是你,郑小公爷。”
…..
碰到这种事,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无奈海云舒还没走远,身后嘭的一声,那小娘子赤身少衣地跌了出来。
想是动静太大,她自己也没站稳,碰翻了假山上的石头,这才出了洋相。
这不是驸马爷的小妹——兰姑娘吗?
之前她还求海云舒办过事,所以两人是认得的。
郑小公爷就更不用说了,人长得排场,性子也是风流得很,被他祸害的良家妇女不在少数。海云舒在他面前也险些吃过亏。
都是熟人,这种情景下见面,难免一阵尴尬。
海云舒干咳两声:“呃……你们继续……”
“海娘子!”兰姑娘扯着衣服就跑过来,拦下她:“海娘子留步。”
她着急得很,胸口起伏着,脸上红晕尚未褪去,生怕海云舒扭头走了。
海云舒帮她把衣服搭好,盖好,也知道她何意:“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她死死拉着:“海娘子,要是我哥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
“兰姑娘,我对别人家的事没兴趣,你尽管放心。”
“不,你不能走!”
平时驸马最看重自己的声誉,生怕别人说他攀附长公主的关系,不但铁面无私,对自己家的人更是冷酷无情。
海云舒跟少阳长公主关系那么好,万一多嘴说上一句,这个家以后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能给你。”
这是想给封口费。
海云舒摇头:“不用。”
她还是不放心:“你真的不会跟公主嫂嫂说吗?”
“我……”
“你求她这些做什么?”身后的郑小公爷悠哉悠哉,指着海云舒坏笑:“这偷腥耍滑的事儿,海娘子最轻车熟路了,她一个红杏出墙的前辈,还会到处说你的是非?”
兰姑娘急的满头汗:“你瞎说什么?”
“我怎么是瞎说呢,你问问她,跟咱们手眼遮天的摄政王是如何颠鸾倒凤的?”
“快闭嘴吧你!”
“既然做了就别怕人说嘛。”
只见郑小公爷也是衣衫不整,脸上的唇印犹在。
他是风流惯了,传出去大不了被人说上两句,嘲笑几天,可是跟他相好的人可就惨了。
好歹他也是出身国公府。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个亲都没结,好人家的女子都不愿嫁他。
之前什么张姑娘、吴夫人,海云舒也被他调戏过几次,总之,没他不祸害的人。
海云舒瞥他一眼,冷笑道:“呦,原来是郑小公爷啊,我当是谁呢。敢在公主府里猎艳,你还真是会找地方风流啊。”
“那也不及海娘子你玩得花哨啊,表面装清纯,搞得一本正经,暗地里一女侍二夫,要论风流,谁能比得上你呢?”
兰姑娘吓坏了:“你疯了啊,说这些干嘛?”
“说就说了,我还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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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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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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