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弟弟竟还是个药师,可了不得~”
尹万利这会是真心佩服起宋南絮了,起先因王田对她颇有几分意思,自己便找人打探过宋南絮,对她家里情况也略知一二。
没想到父母已故,她一个十六岁的丫头硬是自己撑起个家,还将幼弟送去从了医。
“他在黄岐之术上确实颇有几分天分。”
想到明哥儿,宋南絮笑容软和几分,手里的动作都跟着轻柔几分,将纱布扎成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几日不要沾水,也不要多动避免出汗,不然天气一热,伤口容易发炎,每日换一次药,估摸三四日便能结痂了。”
“好好好,多谢宋姑娘!”
两人有了这一次的合作,关系也算是拉近一步,又闲聊几句,就听外头有马车声,张家父子匆匆从大门迈入。
“大老爷,公子!”
尹万利见人进来,立马起身。
张翰维见尹万利腿上捆了纱布,连忙止了他下凳,“我刚从州府回到,正巧碰上送信的车夫,立马赶了过来,我见外头没有衙差,现在是什么情形了?”
毕竟这事情不易多人知晓,张子衿连忙让石安和采蓝去守着门。
尹万利这才开口将今日的事无遗漏项的禀明,只是越说,他额上的汗也越密,“······当时情况紧急,我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敢让衙门将人带走······”
张翰维坐在主位上,脸色黑的能滴墨,良久开口,“你的意思是这场火不是意外,真正的始作俑者是吕兴旺?”
“恐怕是有此嫌疑~”
尹万利点了点头,看了眼宋南絮,“宋姑娘还有证据呢!”
宋南絮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将装焦土的袋子递了过去,“张老爷,这是早上我在柚子树底下的石块下翻到的,与头一次来茶园捡到得焦土一致。”
张翰维闻了闻土块,皱起眉头。
“姑娘既是当然觉得有异样,为何不早说?”
吕兴旺可是自己手底下的老人了,一辈子守在这雾山脚,为了这片茶园几乎掏干了心血,不然也不可能破例给的是二等管事的月例与林行简无二。
这是不相信自己?
若不是今日衙门的人来的这么突然,自己定然不会蹚这趟浑水。
宋南絮抿抿唇,“当时吕叔告诉我,‘桐油味是因为烧坏一半的凉亭重新换了木头刷了桐油。’我也怕是个误会,二来,若是真的,我无凭无据嚷嚷出来也容易打草惊蛇。”
“老爷,这事情可不好声张,别家不就等着我们自个查出什么好借机发挥,眼下见我们查不出什么,这才扭头告到衙门,今日若不是宋姑娘,恐怕这会吕兴旺就要被带到衙门去了。”
尹万利立马上前帮着说话。
他是信宋南絮的推断,毕竟他与吕兴旺不熟,也没有交集,先前在院子里对方的表现实在耐人寻味。
张翰维心里也不是没有怀疑,可整个茶园谁都有可能故意纵火,唯独吕兴旺他敢信,实在是一时听了难以接受,遂按了按眉心。
“宋姑娘见谅,为了这桩事,实在是熬心费力,语气多有不好,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思来也是,吕兴旺与张家这么久的主仆情义,素日兢兢业业不辞劳苦,就连张夫人都会惦记的老好人,这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张瀚维不信也很正常。
就如同哪天她家着火了,别人告诉她,这火是牛婶子放的,她定也不会轻信。
对方及时道歉,宋南絮便也不再计较。
“无妨!”
张翰维叹了口气,又问:“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宋姑娘怎么就觉得这里头有隐情,又是怎么怀疑到吕兴旺身上?毕竟他可是茶园最尽心的人。”
宋南絮摇了摇头。
“其实一开始我并未有这么大的怀疑,偏巧今早又遇上人埋藏这些焦土,烧的地有那么大一片焦土,何必要将这一点焦土单独埋起来?只能说这些土上比其他地方的土多了些什么。
只是当时隔着太远,我未能看清对方,只瞧见对方穿了靛蓝色衣袍,没挽女子的发髻,便推测是个男人。
下山后,我趁着给大伙分发绿豆汤,悄悄比对了一圈,园里一共只有四人穿了靛蓝色的衣裳,其中有两人是女子······”
说到一半,众人侧目到尹万利身上。
只见他穿了一件靛蓝绣花边的凉衫······
尹万利一阵面热,结巴道:“宋姑娘上山的时候,我还同吴管事在山下呢!”
宋南絮笑了笑,点点头,“正是,尹管事一直在帮忙打点熬制药剂的准备工作,不曾上过山,所以便只剩吕兴旺。
第一他身量和衣裳都吻合。
第二他熟悉茶园,才能绕小路避开众人耳目。
第三他表现实在是异常,按理说他早知道这茶园烧成什么模样,今日得知我只能救活一半的茶树,人竟然晕了,实在有些反应过度,所以我不得不怀疑到他身上。”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是啊!
茶园情况如何,没有人比吕兴旺更了解的,何至于此?
事实摆在面前,张翰维不能不信,面色再次沉了下去。
“不过这仅仅是我个人揣测,若想知道实情,还是等您亲自过问吕家老爹!”宋南絮抚了抚耳畔的碎发,没将话锤死,毕竟再怀疑也只是怀疑。
“没错,是我!”
一道苍老的声音,伴着夕阳投进室内。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拄着木棍颤巍巍的立在门口,身后还站着一脸愁容的吴管事。
吕兴旺扔了手里支撑的棍子径直跪在张翰维面前,抬手便往自己面上招呼两巴掌,原本灰黑的面颊迅速涨起诡丽的红晕,“老爷,我实在是对不住您,辜负您一番信任,将这茶园毁成这样······”
张瀚维刚想起身扶人,听到此话又颓然坐下,半晌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真是你做的?”
“是!”
吕兴旺佝偻着身子,无力的垂头应下。
看着以往替自家茶园操劳半辈子的老者,张翰维眼底的失望如潮水漫出。
“我自问待你如旁人不同,你······”
“老爷待我没话说,我······是邪念滋生,走了错路,如今我死都无法弥补茶园,死有余辜。”想到这些年自己精心打理的园子,又被自己毁于一旦,吕兴旺心如钝刀割肉,眼圈再次红了。
“那你为何要掩埋那些焦土?上头真被你洒了桐油?”尹万利捂着腿上的伤口,有几分没好气。
今儿若不是为了保他,自己也用不着受这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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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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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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