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絮驱车进村时,天已经黑了。

  看来不论到哪里,想赚点钱,都少不了应酬,这一下午硬是在钱家给耗完了。

  还未到家门口,远远瞧见一团影子鬼鬼祟祟的在牛婶子屋后徘徊。

  还真是有贼?

  这两日牛婶子来家串门就说家里灶上老是少东西,早上熬的米粥,等干完活回来,硬是觉得少了些。

  牛婶子还笑称自己是穷花眼了,说她搁在自家的大铁锅都没偷,哪能小偷进家门只要两口粥的,没准也是放久了,风干了显得少些。

  宋南絮蹙眉,拉停了驴车,等了片刻,只见那人竟然真的翻进了后院。んτΤΡS://Www.sndswx.com/

  牛婶子后院就围了几只鸡,平日就靠着这几个鸡下蛋去县里换点铜板,若是被人偷了,估计眼都要哭瞎。

  鬼崽子,一会让你哭着喊娘。

  宋南絮将驴车绑在一旁,四下转悠,捡了根木棍掂了掂,也沿着墙根悄摸的跟了上去。

  天色愈暗,那人轻车熟路的摸到后门覆在门上看了会,果然转身往鸡舍去了,鸡舍是挨着后厨搭了小屋子,留了条半人高的门,那人身量颇高,弯了一截身子才钻了进去。

  捉贼拿赃,宋南絮撑着篱笆悄声翻了进去,等了两息,果然听到里头鸡扑棱的声,破门而入,一脚踹翻那人,身子一旋稳稳骑跨在那人身上,将手反剪起来,冲外头高喊:“牛婶子,快来,我给你抓着贼了。

  那人闻言挣扎的厉害,被宋南絮一把拧着胳膊,巧劲擒在后背,压得死死的,“遇上姑奶奶还想跑。”

  说着一巴掌呼在那人头上。

  女的?

  对方头上明显盘着一坨发髻。

  牛婶子听到宋南絮的声音,又慌又乱,将牛蛋一把塞进箩里盖着,绕着灶台兜了两圈,急吼吼的抄起灶膛里的一根柴火,再取了墙上的麻绳捆冲了去。

  “南姐儿,你在哪?”

  “这呢,绳子拿来,我先捆了她。”

  鸡窝小的很,两人在里头早就伸展不开,牛婶子也进不去,只得将绳子扔了进去。

  不出一会宋南絮就捆那人的手,将人推搡了出来。

  牛婶子举着柴火凑近,愣在原地,“姐!?”

  宋南絮见这语气,也歪头看向前面的人,那人左脸被糊了一脸鸡屎,头发乱蓬蓬的,不是牛春花又是谁。

  牛春花面色紫涨,唇哆嗦了半日,硬是没说出一个字。

  牛婶子将火棍子塞到宋南絮手里,连忙上前替她解开绳子,“你怎么在这,前两日不是家去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方没说话,像是失了魂,眼眶通红。

  宋南絮见她状态不对,拽了拽牛婶子,“婶子先进屋吧,进去再说。”

  “是,是,我也慌了,来,咱先进去。”牛婶子说着扶着牛春花进了屋。

  宋南絮默默地关上鸡舍门,跟着进去了。

  三人进了屋,就着火光,宋南絮这才看见牛春花面上淤了好几块,嘴角都裂了,眼圈淤紫,眼里像蒙了一层雾,见不到一丝光亮。

  不可能啊,自己方才踹了她一屁墩,就没动手了。

  这伤又是哪里来的?

  牛婶子见她脸上的伤,也唬了一跳,碍着宋南絮在场没多说,去打了盆水,“来,姐,你先洗把脸,这也没外人,把外头衣裳脱了,我给搓干净晾凉。”

  牛春花依旧楞楞的,也不在意自己身上全是粪污。

  宋南絮见她满是脏污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娘,天太黑了,我也不知道是你,对不住啊!”

  牛婶子冲她摇了摇头,“这也不管你的事,都是误会,你别往心里去。”说着动手帮牛春花擦面,又脱了外头的衣裳,洗了搭在灶火旁边烤着。

  正个过程都没人说话,倒是牛蛋从箩里爬了出来,跑到牛春花面前,摸了摸她的面,“姑姑,你怎么了?”

  牛春花怔愣会,望着牛蛋细瘦的脸,将人搂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

  牛婶子急的要上前,宋南絮将她拉着,朝她摇了摇头,“你先让她缓缓,一会肯能就说了。”

  四人围坐在小桌旁,谁也没说话。

  牛春花哭了好一阵后声愈小,抽噎的声伴着到了最后只听灶膛里的火劈啪作响······

  “姐,你到底是怎么了?”牛婶子适时开口。

  牛春花见三人六眼均盯着自己,面皮又开始紫涨。

  宋南絮见她这样,想着自己在这她也不好开口,起身看向两人,“大娘,婶子,我先回了,家里人还等着呢。”说着往外走。

  瞬时腿上一沉,扭头对上牛春花瘦的高凸的颧骨上,只见她跪坐在地上满眼泪痕的抱着自己腿,颤声道:“南姐儿,我往后能不能上你家?”

  宋南絮也愣住了,上她家?

  什么意思?

  下一秒对方松了她,改为跪在地上。

  “我······我知道不该求你,但,我真的是没地去了,我也不要工钱,你只管我饭,砍柴烧水做饭洗衣服我都会,求求你了?”

  “你先起来说。”

  宋南絮伸手扶她,又被她躲开。

  “真的,我知道你心善,也有本事,你收留我,我给你当牛做马,给口饭就成。”牛春花跪在地上,带着几分癫狂的给宋南絮磕头。

  初次见面就知道对方是个粗莽的性子,喊打喊杀,说跪就跪。

  偏这些日子在她院里,活都是抢着干,对乐姐儿和平哥儿也好的很,没事还会拿草编两个蛐蛐逗孩子玩。

  宋南絮忙将脚垫在她面前,免的撞坏了脑袋,弯腰将人薅直,不让她再磕,“有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牛婶子,快帮忙。”

  牛婶子这才回神,上前去搀人,“春花,什么没地去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李家人又欺负你了?”

  此话一出,牛春花人也不挣扎了求人了,整个身子都佝偻了下去,额头紧紧贴着地,迸声痛哭,十指蜷曲硬生生在地上都抠出几道泥痕。

  “到底是怎么了啊?春花,你说话,到底是怎么了?”牛婶子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难受的紧,只能搂着她,一并哭了起来。

  那李家什么人,她也不是不知道。

  可她男人没了,她孤儿寡母的也没本事打上李家门去,所以没回牛春花来了,她只能尽自己所能,让她带些吃食走,也盼着李家能待她好几分。

  如今这模样,心里定是苦透了。

  牛春花木木的靠在她怀里,张口几乎无声,“翠苗······”

  “嗳,我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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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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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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