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军从那里探出头来,向我招了招手。我犹豫了一下,却听到身后传来两个保安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我心一横,弯下腰,从那个洞钻了进去。
洞顶很低,伸手不见五指,需要人跪着爬行。王亚军在我前面爬着。好在不深,七八米的样子,就看到了光线,我看见王亚军站了起来,对一个人说:“我就说他一定会来的,不错吧!”
那个洞外的人说:“我以为这个胆小鬼不敢来!”
王亚军说:“他心里有事,怎么可能不来?”
那个人冷冷的说:“就怕来了,也靠不住!”
我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等我爬出去站起来,目光所及,是一个钢架的走廊,一侧悬空,另一侧靠在楼房的墙壁上。
而窄窄的钢制走廊上,却只有王亚军一个人,那个和他对话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王亚军冷冷的说:“他来了,你和他说吧!”
我看像四周,没有人啊,我刚想问他我和谁说啊?
一个声音从王亚军的身体里出来了:“说好的你来说!你亲眼所见嘛。”正是刚才我在洞里听到的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一下子反映了过来,“这个人”是刘美屯,上次劫持医生的那个王亚军的第二重人格。
王亚军说:“你看到了吗?这个废弃的空中走廊,当时他们就在这里把鞠襄红推了下去!”
我看了看那个走廊栏杆的外面,是黑漆麻乌的空间,这是在7楼的楼顶。这个废弃的的走廊,是一个户外的消防通道,在没有加装电梯的当年,是这栋楼的逃生通道。当时的很多楼房,都有过这样的外挂金属逃生通道。
我在大脑中快速分辨王亚军说的话的真伪,黑暗中,我的神情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刘美屯说:“怎么,你不相信啊!王亚军可是亲眼所在!他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这里告诉你这个秘密,是我给他做了很多工作。”他在两个人格之间随意转换,切换的毫无违和感,行云流水,我一时还不适应。
我心中有疑惑,为什么“他们”要告诉我这些?但是我决定还是听“他们”说下去。
我说:“我想听细节!”
王亚军说:“三年前,那是7月19号晚上,下着大雨,鞠襄红就站在这里,马医生和鲁宁站在这里,路柯学站在这。”
他非常认真的给我指定他们几个人的位置。我问:“你呢?”
他说:“我在洞里!”
王亚军的讲述,给我重现了三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雨夜。
鞠襄红的诊断书上是严重的偏执型精神病,有极为严重的幻听幻觉。马医生是他的主治大夫,鲁宁是阿尔法病区极有经验的一位老保安。
大雨里三个人淋的湿透了,鞠襄红站在走廊的外端,神情激动的说:
“你们不要逼我,我不会让他回来的!”
马医生温言说:“鞠襄红,我们不会逼你的。我们是在帮你帮他。”
鞠襄红说:“我不信。他说,你们是坏人。”
马医生说:“我想那是因为他对我们有一些误解,这条通道的秘密,最早是被你俩发现的,也只有你俩可以通往这个通道走向那边。”
鞠襄红说:“我不知道,那是他发现的。”
马医生说:“对啊。其实,关于这条通道,他还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你,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拉上你?他是在利用你!”
鞠襄红说:“不可能,那不可能!他是爱我的!”
马医生轻蔑的说:“爱?!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吧,为了打开这个通道,他已经带了三个女病人试图这里走过去,你只比他们三个人幸运而已。”
鞠襄红不相信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痛苦,显然已经有些相信马医生的话了。
鲁宁说:“那三个女病人的后事都是我处理的,从这么高的七楼摔下去,面目全非,她们的名字分别是李玉哲、魏翠喜、张玲,这些在医院的病案上都是有的。”
马医生说:“他是利用病人脆弱的心灵,女患者对情感的期望,诱骗他们上当,从而为他试路,打开这条通道…”
“你别说了…”鞠襄红神情呆滞,掩面而泣。
马医生说:“如果他真的爱你,为什么会让你独自一个人回来?而现在你身处危险,他为什么又不肯挺身而出?”
“别说了!”鞠襄红的身体软了下来,她慢慢的滑倒在栏杆旁,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马医生上前一步,柔声说:“鞠襄红,他就是个骗子。告诉我,通道的那一头有什么?”んτΤΡS://Www.sndswx.com/
鞠襄红喃喃道:“有一个黑色的塔…”
马医生和鲁宁对望了一眼,暗暗笑了一下,说:“很好,黑色的塔,还有什么呢?”
“猫头鹰,很多猫头鹰,但是它们确有三个头…”
马医生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哦,三个头的猫头鹰,还有什么呢?”
正在这时,钢结构的走廊那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鞠襄红是最早发现他的,她颤抖着问:“柯学,是你吗?柯学!”
那个黑影说到:“襄红,是我!”
马医生说:“路柯学,你终于出来了?”
路柯学说:“马宏亮,你们太卑鄙了!李玉哲、魏翠喜、张玲,是怎么死的你们不知道吗?你以为栽赃给我就万事大吉了?”
马医生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他叹了口气说:“路柯学,你有能力通过障梦走廊到达噬梦幻海,又能从夺梦枭群中全身而退,你是具有通天梦识的不世之才,我们可以放下这些不重要的事,一起合作啊!”
路柯学冷笑一声,说:“不重要吗?你们在阿尔法区私设监牢,草菅人命,李玉哲、魏翠喜、张玲这些人的生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重要?”
马医生淡淡的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路柯学,你我都不是普通人,我们合作,悬梦令唾手可得,你的未来不可限量,又何必纠结眼前的这些小事呢?”
路柯学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不起,我不会和你们合作。襄红,我们走。”说着,就要去搀扶倒在地上的鞠襄红。
鲁宁抢先一步,一把将鞠襄红拽到身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尖刀,抵在鞠襄红的脖子上,狠狠地盯着路柯学说: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她!”
路柯学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说:“马洪亮,你们要干什么?”
马医生说:“我要你带我们去噬梦幻海!”
路柯学说:“你先放开鞠襄红!”
马医生说:“你先答应我。”
路柯学说:“好,我答应你!”
马医生说:“那你先从渡厄结界走出来。”
路柯学说:“其实你什么都知道!”说着向前跨了几步。
“放了她吧!”路柯学一脸诚挚的说。
“杀了她!”马医生脸上掠过狠意,鲁宁一把将鞠襄红推下了走廊的栏杆。
鞠襄红的一声尖叫迅速没入了大雨声中,不久,楼下传来一声闷响。
路柯学大怒,冲上前来,但失去渡厄结界的保护,他只是普通人一个,如何会使训练有素的鲁宁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鲁宁制服了。
路柯学心碎欲裂,他看着茫茫黑夜中鞠襄红坠落的地方,嘶哑着嗓子喊着:“襄红…”
两个人押解着路柯学,离开了长廊尽头的平台,那边有一道铁门。
他们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地道中,躲着瑟瑟发抖的王亚军。
王亚军讲完,我问他:“他们把路柯学带去了哪里?”
刘美屯说:“还能去那里,伽马病区?”
我问:“那是哪里?”
王亚军抢着说:“就是这些天你一直在暗暗观测的那扇铁门的后面啊!”
刘美屯说:“哪里有14—16四个病房,关着这个医院最神秘的四个病人。去了哪里的人,就如同消失了一样,谁也没有再见过他们。”
我说:“你们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刘美屯说:“你来阿尔法区,我就在观察你。你明明是叫杜岩,可是你却说你叫路柯学,你不是精神分裂症,那你一定是来找路柯学的。”
王亚军说:“你进来后就一直在试图靠近伽马区,你也在四处打探相关的消息。”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表达我所经历的诡异离奇,想了想,我还是坦诚的说:“其实,我真的是路柯学!”
刘美屯狠狠的说:“我们冒着风险,告诉你这个秘密,可是你却不信任我们,还是装病,是吗?”
我说:“我不是装病,我真的是路柯学。”我简单概要的把我的经历给“他俩”讲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他们两个人一张嘴,大张着,不知所措。
王亚军说:“路柯学精瘦精瘦的,没你帅,对,他的后背上有个纹身!”
我缓缓的脱下衣服,露出后背,以向他证明。王亚军看到我后背上狰狞的纹身后,说:“你这个纹身是观音,路柯学的纹身却不是。”
我大惊,问道:“那他的纹身是什么?”
王亚军说:“是一条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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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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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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