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一瞬,脸上重新露出笑,由她扶着下车。
阿棋恭敬地扶着她往一旁的茶楼走:
“姑娘,公主就在楼上等着您呢。”
“好。”
等进了茶楼中的雅间,阿棋替二人把门带上,屋中只剩祁陵公主点茶时的金器碰撞之声。
公主坐在榻上,一边往茶膏中注汤,一边用茶芜击拂。
她只专心做着手上的事,也并不抬头看谢栀,嘴里感慨:
“都快十年没做这些事了,今日觉得手生得很,果然呐,光阴会冲淡一切。五郎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会唤本宫公主阿姐的少年了,如今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你。”
谢栀走到她面前,与她相对而坐,语气淡然:蜀南文学
“想必公主特地挑了这个时机找我来,不是为了闲聊吧?眼下只有你我二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祁陵公主手上的动作一顿,那茶终究是发花不良,成了败笔。
她扫兴地放下茶芜,看向谢栀:
“荔淳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也识时务。本宫的确对五郎有情,你志也不在裴府,不如离开吧。”
谢栀看向那盏茶,嘴角露出浅笑:
“公主,我有些不解,您若喜欢大人,自个儿去找他说便是,他若是愿意,十个我,也挡不住啊,何苦来为难我呢?”
“荔淳,本宫也是为了你好。”
公主握住她的手,眼中流露出哀婉:“五郎喜欢你,你若在,就算皇兄赐婚,他心中有你,怕也不会同意,我不想伤害你。”
她语气虽温柔,但警告意味十足。
谢栀听出了话外之意,却不怒反笑:
“公主,与其使这些小手段,不如光明正大地同大人说出你的情意,或者是娶你的好处。你若对我下手,和当年的邓国公主何异?那时,大人一定会对你深恶痛绝,你们之间,将再无可能。”
“荔淳,本宫好言好语相劝,你却威胁本宫?”
祁陵公主一站起身,谢栀便敏锐地发觉,门外来了不少侍卫,将这间小屋包围。
“不过是自保而已,公主,出门之前我便对丫鬟说过,若我到了酉时未归,她就会立刻告诉大人,是你的手笔。我本摇摆不定,不知未来,可您硬是要逼我走,那好,这段时日我便在裴府安心住下了。”
“你!”
祁陵公主极力忍住要打她的冲动,按耐下情绪,让守在外头的人全退了出去,还亲自将她送到门外:
“荔淳,你别任性,本宫真的是为你好,你好好考虑,好吗?”
“公主不必同我纠缠,早日同大人严明吧,若他答应,那我自然无二话,立刻就滚。”
说完这句话,谢栀头也不回地离开。
—————————
回到裴府,天色已然擦黑,裴渡先她一步回到仰山台,坐在内室中擦药。
“大人,您手臂怎么受伤了?”
谢栀见他手上有一处刀伤,急忙走到他面前,接过裴渡手中的药,替他上药。
“无事,今日得闲,去军营同二哥他们比试了一场,不慎挂了彩。”
谢栀包扎好伤口,嘱咐他:
“大人,这两日要当心点,伤口别碰水。”
“好,我会当心点。”
裴渡站起身抱住她,又问:
“我听侍卫说,你今日除了去贺府,还见了公主。”
“对。”
说到这,谢栀脸色由晴转阴。
裴渡将她揽在怀中,看不见她的神情:
“她又说了什么?”
“左不过是那些车轱辘话,说她喜欢你,让我退出之类的话。”
裴渡却笑了:
“那你呢?你答应她了?”
“自然不要,就算我本来要走,可她这么说,那我就要多留些时日,膈应她,哼。”
谢栀说完这话,抬头却看裴渡的脸色落寞了下来:
“荔淳,你还是要走吗?”
“大人,您何时变得如此扭捏?嗯……近日很开心,暂时不想走。”
裴渡看着她明媚的神采,仍不住垂下头去,吻住她这张灵巧的樱桃小嘴。
这样,她便说不了,那些他不想听的话了。
—————————
五日之后,谢栀正在园中浇着几盆盛放的同心栀子,清圆笑呵呵地从外头跑进来:
“四姑娘给姑娘下帖子了,说她婆母听了云峰观那道士的话,留在那儿修行求道,至少要半年才能回来,她说要在府中办场宴会,姑娘一定要去。”
谢栀笑着接过那帖子:
“好,我知道了。”
刚放下帖子,裴渡练完剑,从后头的竹林出来,将剑递给长明,左手隔着衣裳去挠右臂的伤口。
谢栀忙朝他走去,拉下他的手,皱起眉来:
“大人,昨日您都挠了一夜了,您何时像个孩子般?若是伤口留下疤,那可丑了!”
裴渡满不在乎地看她:
“留下疤,你就不喜欢了?再说了,我身上的伤疤还少吗?我这肩上,还有你当初咬我的疤呢。”
“好拉好啦,不说这个,晴仪的叔父要凑钱给她赎身,再物色婚事,我今日想带她出去添些首饰衣裳,会晚些回来。”
裴渡本要去正屋换衣裳,闻言,薄唇抿成一条线:
“你又要出门?那些东西让下人送来不就好了?”
谢栀看他一眼:
“才不,就是要亲手挑才有诚意呢,还有,上回昭音说我胖了,我这些日子连一口肉都不敢吃,我要上街做新衣裳,等宴会时让她好好惊艳一番。大人,这才多少时日,您不会装不下去了吧?”
“罢了,随你。”
裴渡一扬袖子,进屋去了。
—————————
“晴仪,我听人说,这儿的衣裳做工最好,你多挑几件,就当是我送你的贺礼。”
晴仪翻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布料,叹道:
“我和叔父、还有崔大要回老家泸州去了,这一走,还不知这辈子能不能与你相见了。”
“晴仪,你可以给我写信呀,还有,回去之后,一定要擦亮眼睛,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人了。”
谢栀嘱咐她,又给她挑了几匹上好的布料、两对绒面蝴蝶花锦鞋,还有一大块狐绒皮料。
“好了好了,荔淳,别买了,你看看,马车都快装不下了。”
晴仪怕她再破费,拉着谢栀往外走。
“等等。”
谢栀在一个放着男子衣料的货架前停下,指着一块布料道:
“这个不错。”
晴仪顺势看过去,点点头:
“这布料看着虽华贵,可单调了些,松青色更是有些沉闷,不过嘛、的确适合你家那位大人。”
谢栀眼角弯起,嘴上却道:
“谁说要给他?我先买了再说。掌柜的,包起来吧!”
好不容易出门,谢栀瞧见一旁是个医馆,便对晴仪道:
“你先将东西放到马车上吧,大人近日手上伤口总是发痒,我问问有没有别的药膏。”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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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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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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