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实每个班都有这么一个多媒体操作台,拉开两边的黑板后面就是一个电视屏幕,可以将操作台中放着的电脑影像投屏在上面。
电脑随时都是有网的状态,老师也不怎么管,因此课余时间,尤其是每天中午上课前的十几分钟里,学生们会放歌、放视频、放MV。
每天难得的文娱时间,班上再刻苦认真的人在音乐响起时,都会抵不住诱惑地看一眼大屏幕,享受一下放松时刻。
今天放歌的女孩子昨晚刚看了档选秀综艺,现在还沉浸其中,点了好几首新喜欢上的歌手的当□□曲。
江仲秋没听过,这歌的旋律也不抓耳,她抬头看了眼屏幕,花里胡哨的MV,没意思,又低下头去看面前的作业。
两个手机管理员在收手机,快到她们一桌时,柳知许解释她和江仲秋是走读,没带手机到校。
这两个同学高一时和江仲秋同班,并一直担任手机管理员,对江仲秋的情况也是知晓的,便没说什么,点点头去收其他人的。
快到两点半时,徐耀不紧不慢地进来了,手上拿了几张纸。
那是成绩单。
在青实已经读了一年的高二生们自是对其无比熟悉,虽然只是个校级的开学考试,但在座的都是有在好好学习的人,别说这种会拉通全年级排名的考试,平时那些以班为单位的周测,出成绩时大家都是在意的。
底下的同学眼巴巴注视着徐耀,一大堆脑袋随着徐耀的动作而移动。
有点好笑,江仲秋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拿逗猫棒逗奶猫的视频,一颗颗毛茸茸的脑袋晃来晃去,整齐得不行。
可惜成绩单并不是逗猫棒之类的有趣玩具。
冰冷,又公平,薄薄的一张纸,承载了胸怀星辰与大海的莘莘学子对未来和梦想最诚挚的期许。
在很大程度上,它较为准确地反应了一段时期内学生的学习情况,不仅包括取得的进步,更多的是问题和短板。
讲台下的大多数人都是临时抱佛脚复习了一下上学期的知识就仓促地上了考场,开学考试虽然试题简单,却是很容易翻车的,因此心里难免忐忑。
“成绩出来了。”徐耀慢悠悠地走上讲台,又皱起眉头,双手撑在讲台上,不满地开口,“咱班考得不行啊。”
“那些个尖子生走了后,我们班排名一下子就跌到中游去了。十四个火箭班,班级各科平均分总排名才排到第七。”
“上优线的我数数,只有十二个人,班上第一名连前一百都没进,啧啧啧。”徐耀翻动着成绩单,将纸抖得哗哗响。
“旁边折桂楼的高三年级已经上了快一个的学了,他们那栋楼上挂着的倒计时你们有谁去看过?”徐耀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只有两百多天了呐。你们呢?”
“你们只不过比他们多一年,三百多天快得很,还不抓紧时间好好学习,你们考得上什么好大学?”点到为止,徐耀叫了学习委员上来,让她下课后把成绩单贴在教室后面,又让班长坐在讲台前,守这下午的四节自习课。
徐耀一走,安静的教室立马躁动起来,一个个的作业也写不下去了,又害怕又想看成绩单,窸窸窣窣地闹个不停。
“安静!”班长拿着作业和课本走上讲台,听见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很有气势的大吼一句。
登时安静下来。
很快地,以拥有成绩单的学习委员为中心画圆,不小的一个圈子里好些人或小声嘀咕,或传纸条,央求学习委员给看一眼。
统统拒绝后,也只有这位铁面无私的学委的同桌幸运地扫了几眼。
姚涵显然属于耐不住的那种,学委就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大组,和她离不了多少人。
她算了下自己的总分,不是很好,但还是想迫切知道自己的成绩。
虽然周末的作业还没写完,但她的心思明显已经没放在上面,此刻正伸长了脑袋,期待埋头做题的学委能接收到她的示意。
当然失败了,挤眉弄眼了半天,学委的头都没抬一下,活脱脱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姚涵垂头丧气地转过身子,趴在课桌上,心忐忑地砰砰直跳,恨不得长双千里眼。
她旁边的薛安安,后面的江仲秋、柳知许三人,则显得淡定极了,似乎完全不好奇的模样。
江仲秋正忙着写作业呢,况且她对于看成绩向来没那种着急的欲望,早看晚看也没差,已成定格的东西又不会因为查看的时间差异而发生变化。
这是柳知许在青实参加的第一场考试,她转来的时候青实参考的是她上学期的期末成绩——青水虽是个三四线小城市,教育实力在A省却是不容忽视的,许多省会的学生都会跑来上学,全市范围内的中学的期末考试都是统一的,由市教育局组织出题,全市统考,因此虽然柳知许高一就读的学校不是青实,但考的卷子是同一套,成绩自然有参考性。
青实比她原来的高中要好一点,柳知许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水平在青实是怎样子的,但她并不紧张,这次考试的结果是好是坏,都不过是让她发现问题并及时改正罢了。
总体专注力明显一般的第一节自习终于结束,学委挥开拥在她身边的人群,艰难地护着成绩单向教室后面走去。
平常看起来不太灵活的姚涵此刻就像只小豹子,下课铃一打就从薛安安挪开的椅子间隙中挤了出去,扑到学委身边,扶着眼镜仔细看着。
一直到第二节自习快上课时姚涵才哭丧着脸回来,焉了吧唧的,欢脱惯的人可怜兮兮得不行。
她看见了自己的名次,64个人中排43,年级八百多名,这可比她上学期期末考得差多了。
她高一是在平行班,成绩在班里算是上游,上学期超常发挥考了四百多名,在普遍名次一千多的平行班中相当不错了,因此顺理成章地升入火箭班。
没想到火箭班的这么厉害,她高一考八百多名的时候在班上还能进前十,现在几乎是倒数的水平,那些清北班的又该是怎样变态的存在啊。ΗtτPS://Www.sndswx.com/
越想越心慌,越想越受打击,姚涵忽然有点想念在平行班当“鸡头”的日子了。
但她好不容易才考上来,来之不易的阶级跨越,怎能拱手相让。
回来时见到围绕在她身边的三个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慌不忙,似乎对成绩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看到你们的成绩了!”小喇叭姚涵开始叭叭个不停,她热心肠惯了,哪怕刚刚看到自己成绩时心凉了半截,还是强忍住难过帮薛安安、江仲秋、柳知许三个看了成绩。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太好找了,都挺靠前。
“安安你十八,仲秋知许你们分别是第三和第四名。”姚涵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忍不住告诉那三个人,说完睁着眼睛望着她们,像只求主人表扬的小狗,就差摆尾了。
江仲秋挑了下眉,注意力总算从习题中移出来。
她向来是最后几个去看成绩的,倒不是不关心,理由还是不喜欢和别人挤一块儿,反正迟早都看得到。
高一时陈思恬会告诉无动于衷坐在座位上的自己名次成绩是多少,但这学期陈思恬去了文科班,江仲秋以为不会有人再替自己看成绩。
她看着坐在前面,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姚涵,内心奇异地没有因为对方自来熟的热心举动生出抗拒或者厌恶,还挺奇妙的,有人能自然地做出这种应该是朋友间才有的举动。
朋友?
江仲秋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笔,觉得和姚涵成为朋友这件事的离谱程度不亚于陈思恬那厮从良,头悬梁锥刺股地学习。
“谢谢。”还是柳知许率先道了谢,她对着姚涵抿嘴一笑,看得姚涵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算了,这学期努力就好了,能得到别人的感谢也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谢了。”薛安安侧身看向做了一周的同桌,语气颇为熟稔地说道。
就剩江仲秋了,对方说都说了,不回复一下似乎不太礼貌。
江仲秋单手撑着脑袋,表情缺缺,到底还是迎着姚涵期待的表情说了句“谢谢”。
值了。
姚涵满意地转了回去,心里对后面的江仲秋和柳知许愈发佩服,这两人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很难不让人羡慕。
但是那些厉害到几近完美的人,除开长相是爹妈给的外,成绩是自己考的,优秀是自己搏的,若只是在一旁投以艳羡乃至嫉妒的目光,不仅毫无意义,而且只会让自己的心里愈发不甘,甚至扭曲。
姚涵不是善妒和小心眼,看不惯别人好的人,她是打心眼里觉得身边的三个人厉害,她燃起斗志,想要努力提升自己,以和她们并肩。
班级渐归于平静,有人欢喜有人忧,但并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这群高中生们驻足在原地,沉溺于这一次的考砸或考好。
不进则退,残酷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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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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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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