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有分寸,结果就是这么做的?我中毒的事应当向外人保密,你不知道?”
魏萱溪只慵懒地看他一眼:“这不是我说的,您难道不记得,您身边有人正吃里爬外吗。”
夜少勋一愣,旋即立刻想起,上次自己得胃病的时候,夜淑云也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
看来是碍眼的东西没铲除干净了。
夜少勋沉吟片刻,又问:“那你又为何让她把药交给我,而不是直接留在药房?”
“为了钓鱼啊,靖王殿下。”
魏萱溪笑得灿烂。
以夜淑云的性格,得了夜少勋的一番夸奖后,肯定会在魏令月面前大肆炫耀一番。
到时候,魏令月便会顺藤摸瓜,发掘出她们二人之间的种种破绽。
继而,察觉到自己。
敌暗我明的恐慌感,和被玩弄一番的羞辱感一齐上头,魏令月不可能不露出破绽。
倒不是魏萱溪关心这皇宫里的争斗,只是她身为贺贺欢欢的母亲,就注定与皇宫脱不开干系。
她可以不主动伤害,但面对魏令月这种一而再再而三上门挑衅的行为,她也注定不能再继续忍让了。
只是现在夜少勋夜姬清都向着她,实在没办法掌握主动权。
那么,便只能让她自己掉马了。
“您就只管看戏就行,狐狸,马上就露出尾巴了。”
魏萱溪是这么说的。
夜少勋原本还不明所以,只觉得她在故弄玄虚。
但此时此刻,夜淑云竟真的拿了一株涂了毒的药草回来。
怎样看,都不是巧合。
魏萱溪看着面如死灰地夜淑云,幽幽开口。
“我一看一闻便知,这并不是乌风草,只是一株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寻常草药罢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上面,涂了毒。”
“此毒无色无味,状似清水易于涂抹,只在阳光下会泛起颜色异常的光亮,极难分辨。”
“药性毒,但发作慢,不会一碰到就中毒。必须长期接触,日积月累,即会危及性命。”
“也就是说,只有天天熬制、和服用这药的人,才会毒发身亡。”
“夜淑云,这就是你的阴谋吗?”
一段话洋洋洒洒地说出,在场其余人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
魏萱溪断然没必要撒谎,即使太医医术不及她,但分辨草药和毒药,总不会出大的差池。
在两道眼神的注视之下,夜淑云仿佛被利刃万箭穿心一般,额头已经滚下汗珠,嘴唇都吓得惨白。
半晌,才猛地哭诉出来:“少勋哥哥,不是这样的!不是淑云干的!这药是魏令月给我的,和我无关呀!”
魏令月。
这个名字一出,夜少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他将视线投向魏萱溪,就发现那人正悠哉游哉看着自己。
为何她这么云淡风轻?
是她的阴谋吗?还是......
他猛然移开视线,停下了思考。
似乎再想下去,就会头痛欲裂一般。
“请三皇子妃来靖王府。”
......
半个时辰后。
魏令月在自己毫无征兆地被找时,心中是有些忐忑的。
但她又在心中安慰自己。
那毒药是一个乞丐给她的,据说京城里再找不到第二个人认识,魏萱溪怎么可能看出来?
到时候夜少勋的药没制出来,她便先毒发身亡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然而,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魏令月来到靖王府。
一进门,便看到夜少勋坐于主座之上,而魏萱溪,就坐在旁侧。
大殿里跪着的,正是夜淑云。
她前边,还摆放着今日早上,从自己那里取走的草药。
“扑通”一声,还来不及惊恐和思考,魏令月已经先行跪倒在地。
模样虔诚无比,看得夜少勋的内心无端沉下去几分。
“拜见靖王殿下。”
“魏令月,你这个贱人!把有毒药草交给我,就是为了害少勋哥哥,现在还在这儿装好人,简直太不要脸了!”
此话一出,魏令月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怎么会这样?被发现了?被魏萱溪?
她凭什么有此等医术?!
心里嫉妒得要发疯,但魏令月还没有放弃思考。
自己手中并没有夜淑云的把柄,是威胁不到她的。
因此,不能和她说的话相悖。
当机立断,声泪俱下,没搭理夜淑云,一双水眸直直看向夜少勋。
“靖王殿下,两株药草,确实都是我给淑云妹妹的!”
“但我绝对没有下毒,请殿下明察!”
“贱人!难不成我会害少勋哥哥吗?”
夜淑云开口句句咄咄逼人,魏令月却知道以柔克刚,以退为进,博得同情。
魏萱溪坐在台上,眼前这两人狗咬狗,段位简直高下立判。
她实在懒得看这出闹剧,开了口。
“三皇妃,这两株药草,你是怎么得来?花了多少银两,转了多少关系,不如,你都一一清晰地写在纸上,我们去核查便是。”
“这样便能知道,这其中是谁做的手脚,你说是不是?”
这不是要了她的命?
魏萱溪轻飘飘的话,却如千斤重一样砸在魏令月的心中,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怎么晓得那乌风草会长在什么地方,又有谁会知道?
如果真按照魏萱溪所说,就全完了!
魏令月低垂着头,狠狠咬了咬嘴唇。
“靖王殿下,令月为了给您寻找这些草药,向家父寻过帮助,自己的珠宝也卖了许多,全都是因为担心殿下的安危啊!”
“如今只因为那小贩心思歹毒,交给我一株带毒的药草,令月实在不甘!令月并不是有心,只可惜我不像姐姐那般精通医术,否则断然不会将它拿到殿下眼前啊!”
又开始打同情牌了。
这话中真假话的分量,夜少勋不会不清楚。
魏萱溪抬眼看向他,等待着他的最终审判。
然而,夜少勋只是看着魏令月委屈的面色,沉默良久,开口道:“罢了,本王相信,你和夜淑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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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萱溪在袖中的手忽得紧握,随即缓缓放开。
还有两味药草没找到,药制不成,夜少勋是接触不到的。
相反,自己这个每天监督熬药的人就不同了。
魏令月一开始,便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
夜少勋不会察觉不出,但他还是选择放过那二人。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在他心里,到底还是魏令月更重要一些,顺带着夜淑云也沾着光。
魏萱溪看向台下,魏令月一边谢过靖王,一边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她眉心一紧。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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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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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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