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猛地往后仰,前面是墨桀城坚硬又滚烫的胸膛,背后是一个软枕,已经是无处可避。
还没等她伸手抵住墨桀城的胸膛,就看见他放大的俊脸,缓缓朝着自己靠近,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怎么?本王只是帮你涂药,你可不要想多了。那是什么表情?”
他一手捏着白瓷瓶,另一只手已经伸上纪晚榕的肩头,想要将她的外衫剥落。
他那副得逞的模样,看得纪晚榕是眉头紧锁的,她一下子就伸出手,拍掉了墨桀城作乱的手。
“你涂药就涂药,你这手伸到哪里去了?这到底是你多想了,还是我多想?”
墨桀城瞧着纪晚榕惶恐的脸,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染了飞霞,他笑着顺着纪晚榕的意思,将自己放在她肩头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本王不知道,可不就要一寸一寸检查吗?你有不跟本王说,这伤口到底是在哪里?”
墨桀城心里的算盘,敲得可是十分响。
纪晚榕的伤口,衣裳没有遮盖的地方都没能看见,那一定就是藏在衣裳里面。
若是藏在衣裳里面,那纪晚榕这个衣裳便是脱定了!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这个毒妇,脸蛋红扑扑的羞涩模样。
看起来还怪毒、怪可爱的。
纪晚榕深吸了一口气,便知道墨桀城是故意要耍流氓。
可借着涂药的名义,她还不好拒绝,否则就是她小家子气了。
纪晚榕心想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是见不得人。
与其让墨桀城借着涂药的名义,对自己动手动脚,倒不如让墨桀城帮自己把这药涂了。
然后再让他顶着那花猫一样的脸,麻溜的滚蛋。
于是她认命似的抬起了双手:“好吧,好吧,你帮我涂,我的伤口在手臂上,倒是不用脱衣服的,这个你就别想了。”
墨桀城听着纪晚榕的话,动作微微一顿,整个人都愣了愣,“你的伤疤也是在手臂上?”
他喃喃的说完,一下子捏紧了手中的白瓷瓶,随后又紧接着问了一句:“是怎么样的伤疤?”
墨桀城虽是无意识的动作,可他的力气大极了,他手掌里可怜的白瓷瓶,就这样被他轻轻一捏,瓶盖就碎了。
在寂静的卧室里,发出了咔嚓的一声响。
纪晚榕看着墨桀城突然的脸色,也不知道他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蜀南文学
她刚想开口说话,鼻尖却突然飘来了一丝异样。
纪晚榕的脸上也猛地一变。
墨桀城也不知道这伤疤是在大臂还是小臂,也不知道撩起袖管能不能看见,倒是不如直接扒拉开衣裳来的方便。
心中这样想着,他这边正要上手,直接扒拉开纪晚榕的衣裳,看她手臂上的伤疤。
余光却在一瞬间感受到了纪晚榕突变的脸色。
“墨桀城,不对,这药有问题,这药膏很不对!!”
听着纪晚榕冷冷的声音,她的脸色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严肃过,甚至让人觉得她吐出来的气,都在泛着冷。
墨桀城微微愣了愣,也顺着纪晚榕的视线望着自己手掌里的白瓷瓶。
白瓷瓶的盖子,已经不小心被他捏碎了。
一股香味从罐子里飘了出来,香味不是很浓厚,但是很好闻,非常的清新,一点都不甜腻。
若有若无的,不经意便能钻进别人的鼻孔,若是在野外闻见了,一定会想要忍不住多闻几口。
可以看见里面是凝固了的膏体,膏体是粉红色的。
这是丽贵妃送给纪晚榕祛除伤疤的药膏。
墨桀城想到其中的关窍,手掌一僵,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手上的药膏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咬紧牙关,才轻声问了一句:“这药膏是哪里有问题?”
纪晚榕小心翼翼的从他的手掌接过那药膏,用手掌扇闻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是会死人的那种不对。”
她的声音轻轻的,却让人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墨桀城浑身的气场在一瞬间变得凛冽了起来。
只听纪晚榕轻轻的解释:“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遇刺,那匹发疯的马吗?我将那马匹的尸首带回王府调查,就在马儿的血液里发现了一种特殊的药。”
“是那药能让马儿致幻、发狂,而那几味药材我从未见过。可如今这药膏里发出的淡淡香味,与那日疯马体内的药物气味一模一样,这就是一种东西!”
“马的身量大,身子强健,运动还多,它只用上那么一点点,便能发狂,那人呢?”
恐怕这药膏,用上几次,人便也会像马儿一样发疯,并且是毫无预兆的,没有人能知道原因。
纪晚榕话中的深意,让原本安静的卧室,气氛在一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墨桀城自然能听懂纪晚榕话中的深意,他看着那红艳艳的药膏,背后都在一瞬间感到发凉。
不过他还是斩钉截铁的开了口:“但是丽贵妃是本王姨母,姨母她绝对没有问题,她是不可能会来害你的,也不能害本王。”
纪晚榕听了他的话,仔细思索了片刻,随后提出了另一种猜想。
“若是丽贵妃没有刺杀你我的可能,那是不是有人也想要用同样的药,让丽贵妃去死呢?”
“而丽贵妃心中挂念着我,才将这药膏送给了我,我也是正巧研究了那马儿发疯的原因,才知道这气味不同寻常。”
墨桀城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瞳孔定定的望着纪晚榕。
室内的烛火摇晃,两人皆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心惊。
“……那害我们的人,和害姨母的人,便是同一个人,那人的手伸得实在是太长了,居然已经伸到了宫中。”
“不,不知是姨母,若是那人有心针对,姨母可能只是顺带的,首当其中的是母后,还有钧枫。”
墨桀城想到这里的时候,脸色越来越沉重,根本坐不住了。
“也不知道这药膏到底在姨母手上留存了多久,若是姨母有,母后也有,说不定她们已经涂了。”
墨桀城想到这里,当机立断便打算进宫,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们,可如今已经太晚,宫门已经落了锁,就算是再急,也只能等到明天。
墨桀城此刻再也没有了别的心思,连夜回了书房,而纪晚榕则是带着那粉红色的药膏去了实验室,开始研究这药膏中的成分。
两人皆是一夜未眠,自然也忘记了纪晚榕手上伤疤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墨桀城听闻纪晚榕还在睡觉,便再也等不及的入宫去了。
而纪晚榕是被一段着急的声音吵醒的,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见青着急的表情。
“主子!主子!您快别睡了,谢宅的人传来消息,说有急事要见您,是万分火急的事情!”
纪凌霄竟还有如此失态的时刻,让谢宅的人急匆匆的大清早传来信件?那发生的一定就是大事。
纪晚榕皱了皱眉,睡意在一瞬间全然消散,她急忙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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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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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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