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尘在挽风与魔军的一路掩护下回到了魔殿寝宫,随及便叫去两名魔医分别给司空玉和摘花检查伤势,在他刚要换下身上的黑衣时,就看到解辞衣也正要往外走,见状,声音有些略急的叫道,“你要去哪?”
解辞衣转去的身子顿了顿,停住,“他受伤了,我要去看他”。
这个他,无非就是司空玉,曲尘环了眼屋内众人,抬手摒退了挽风与十来个魔婢后,等门带上,这才走到他面前,“我已派人去给他医治,你无须担心”。
“可我不放心”,解辞衣微沉下眸,但那束炽烈而让人有些压迫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不放。
“我不许你去!”,曲尘语气强硬。
“为什么!”
“我说过,我喜欢你”。
闻言,解辞衣瞳孔一怔,迅即抬头,眼睛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里面似有震惊但仍带有几分冷然。
曲尘轻叹了声气,眸底盈满柔情,“辞衣,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也一直在追求你,你这般去关心司空玉,我心里很不舒服,会吃味,所以……不要去,我会命人给他送去最好的药,你不用担心”。
面对如此直白的话,解辞衣心底的那抹错乱与不安再次令他惊慌不已,他极讨厌这种不自控的感觉,甚是讨厌,他眸光寸寸放寒,心里也在一遍遍的给自己做着防设。
告诉自己,面前之人是花九楼,是仇人花九楼!,他说的……这些话,全是受魅骨的影响,如果到时解了蛊,他还是会变回原来的那个花九楼!
“不,他就是花九楼!”如此想着,他甚至愤恨的不自觉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丝铁腥味淡淡的漫延在舌|尖。
“辞衣”,曲尘看到他嘴唇边流出的一抹浅红,便心疼的想伸手去触摸,但却被他厌恶的一把给打开,“不要碰我!”
打在手背上的力气有些大,曲尘最终收回了手,“你怎么了?”,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问的小心翼翼。
“没什么!”,解辞衣暗暗的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若是没其他事,我先回滛风阁了”。
“等等”,曲尘见他仍要走,再次挡在他的面前,“留下来”,话一出,便很明显的看到解辞衣的眉心狠狠蹙起。
曲尘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急忙做出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用再回去那里,而且,你是不是忘了,里屋已安排了一间你的卧室”,虽然那是他之前为了方便监视他用的。
解辞衣面色无情,但溢出的声线里却掺着浓浓的憎恶与冷硬,“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每一件东西”。
曲尘心里明白,与其说讨厌这里,或许是根本不想看见自己,这时,他回想起他刚来这里时,看到花九楼是如何对待他,如何用铁鞭抽打他的场景,甚至还有更多更多数不清的不耻的残忍画面,将他身心肆意虐待凌|辱,满是青紫血痕。
“辞衣”,想到此,他满眼处尽是心疼,声音放缓格外轻柔,“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碰你,而这几个月以来,我也一直遵守着自己的承诺,你相信我好吗?”
说着,他轻轻的移步上前,温柔睇视,“辞衣”,他唤声他的名字,就像吟唱一首婉转动听的乐曲,嗓音低而沉迷,“既然我喜欢上你,那你就是我一辈子认定的人,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也不想再让你受委屈”。
“你……与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不要贬低自己”。
可没想到这句话说出,就听到解辞衣齿冷一笑,“不一样?,我与他们有何不一样”。
“辞衣”,曲尘好像知道自己又无意间触到了他的逆鳞,“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你是何意,我都不想再听”,解辞衣看着面前的男人满目深情的样子,他的脸色就愈发的冷戾,“魔主,您这般温柔多情的样子对多少个侍宠说过,想必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句如冰峰寒刃,“不要再跟我玩这种把戏了,何不痛快的一刀杀了我”。
“我怎么会杀你”。
“那之前想杀我的人是谁”。
听到他的质问,曲尘张口想说什么,却是无力反驳,之前为了不想走花九楼的后尘,就想着除之而后快,甚至他现在有点自私的想把这个事情推到花九楼的身上,可心里却做不到,他没想到在今后,自己会喜欢上要杀自己的人。
而这是事实,他无从辩解,“对不起,可我对你说的喜欢,是出自真心的”。
“呵,真心”,如果不是魅骨的作用,何来的真心,况且这个人有真心嘛!
见解辞衣对自己的情意如此不屑嗤之以鼻,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说着,他骤然像是想到什么,并出声唤来挽风。
挽风推门走进来,对他单膝跪地,“属下在,魔主有何吩咐”。
曲尘看了一眼解辞衣,转而说道,“你去把滛风阁与倾欢殿的那些人全都给本尊遣散了,再给他(她)们一些钱,送出宫去”。
话一落地,不要说是挽风,就连解辞衣都有些震惊到。
“魔主,是……全部吗”,挽风简直难以置信。
“是,全部,不过辞衣除外”。
挽风偷偷的瞟了眼解辞衣,发现他正也一脸冷然的看向自己。
“还不快去”,曲尘催促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挽风退下后,曲尘侧过身,对解辞衣认真说道,“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我是真的喜欢你,今后,我也会一一证明给你看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解辞衣原本紧抿的唇线慢慢上扬开来,“我信,魔主都能舍弃后宫,我又能如何不信”。
“辞衣”,曲尘暗声叹气,算了,一步步来吧,让他立马去相信,也不可能。
他抬眼望了望窗外深沉夜色,便问,“想必你应该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一些膳食来”
“不用”,他淡漠拒绝,转身就想往内室走去。
曲尘看他终于肯留下,内心也是甚是欢喜,“可你一天没吃了,会饿的”。
“我说,不用!”
察觉到他的不耐烦,曲尘只好作罢,眼看他就要进去时,犹豫一瞬,斟酌的再次出口,“那个……你体内的魔血不能再受到刺激,否则会影响你的心性,使你意识混乱,经脉也会遭到损伤”。
听言,解辞衣转过身来,不怔一怔的凝定着他。
对上那冰冷的目光,曲尘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不过,你别担心,只要你每隔三日去泡一次池灵幽泉,就能压制住魔血,让其不再发作”。
“还有,明日我带你去藏书阁,寻一本适合你魔修的光系功法,这样对你的修为会有所帮助”。
解辞衣听完后,脸上依旧漠然,尔后像是终于等他把话说完,这才越过一扇隔挡的屏风,走进内室。
更漏将残,曲尘为了不打扰解辞衣,选择去池灵幽泉泡了一个澡,发现这温池居然还能补充元气,修复伤势的作用,虽然比自行修炼时的速度较缓,但也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曲尘决定,以后每晚都来这里泡一次。
胸口处的剑伤已好了大半,但还能看到浅红色的伤疤,虽到时伤口结痂自会脱落,但白皙光洁的皮肤仍失了几分美感,曲尘完全不在意,他踏水走出温池,拿起岸边的素白色宽大睡袍穿上,闲庭信步般的走回朝欢殿。
另一边,在烛光微弱,光线略显暗沉的一所房间里,一个白衣美艳的女人跪在地上,腰板挺直,但头却微低着,而她的前方坐着位脸色阴沉,浑身充满森冷气息的男人,正用一双锋寒至极的眼睛幽幽的盯视着她。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魔葬剑为何会在那解辞衣的手里!”,男人虽语冷低沉,但却听出了一丝的虚弱。
“回魔主的话,那魔葬在幽邺魔主大战之时,被空觉寺的无玄住持还有……无通大师用佛心咒封禁在了佛身中,所以一直找寻无果,当我得到挽风的消息赶去时,解辞衣已被魔葬剑里的魔灵所控,好像……也已结契”。
花九楼闻言,眉宇赫然冷峭,“那就杀了他,夺回魔葬,但显然你失败了”。
“是属于无能,请魔主责罚”。
花九楼脸含怒气的豁然起身,却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冷嘶出声,“你是无能,那魔葬就在你眼前,你竟然敢失手,废物,简直是废物”,他一脚猛的踹在她的胸口上,这力度对于她而言虽不大,但现在本就受伤严重,自是承受不住的。
那一脚快而狠,重重的将她踹倒在地,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可等她还没缓过气来,身上就接踵而至的传来重重的踢打声,“废物,你就是个废物,等本尊夺回身体,第一个就杀了你,废物,废物……!”
花九楼满腔怒火全撒在雪影的身上,哪怕看到她口中溢血,他仍是发了狠的将她往死里踢踹着,眸眼仿佛盛着一抹如狼般恶狠的光芒。
雪影忍不住的最终呕出几口鲜血,身上的伤口也只是简单的做了处理,被他生生踢的崩裂,雪白的衣衫被流出的血浸染的猩红,气息渐渐变得微弱,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抽搐,“魔主,饶……饶了属下,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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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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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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