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川的大脑完全被这句话占据。
他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有时间深究这情绪是何,他一路狂奔向客栈,乞求能在那里见到阿迟。
他希望阿迟只是离开贺府,而非离开凉城,离开客栈,离开他。
砰砰砰!
他急切地敲响了阿迟房间的门。
可是,无人应答。
他又敲了几遍,仍无回响。
再也无法忍耐不安的心,他誓要亲眼见到空荡荡的屋子才肯罢休,“砰”的一声,他用尽全力撞开了面前的门。
屋内,桌、床、用具一切都干净整洁,整洁得像从来无人动过它们,没有一丝生活的痕迹。
方景川那急切跳动的心逐渐冷了下来。
无助地垂下手臂,他翕动着嘴唇,“你终于还是走了。”
“谁走了?”
蓦然,一道稍显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方景川,店家说你疯了,使劲儿砸门,你是昨晚被伤到头部了吗?”
方景川身躯一滞,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
站在门口的人一身白衣,黑色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着,可不就是阿迟?
冰冷的心脏瞬间鲜活,方景川大跨步过去钳住阿迟的双臂,“你没走?!”
阿迟不语,只默默看着他。
那眼神平和又疏离,让人不由得生出距离感。
方景川心头一颤,忙缩回双手,“我……我是……”
“你在贺府外等了一夜?”阿迟淡淡开口,“我不是让你先回来吗?”
“我……”方景川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
他的心烦躁不安起来。
他怎忘了阿迟能看透人心?如此一来,自己方才的心思岂不是也被阿迟看去了?
虽说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是怎样的情绪,但他不希望被阿迟察觉。
“这世上应当没人是我的对手,所以你不用担心,”不待他说什么,阿迟又道:“倒是你,方景川,你该吃早饭了。”
方景川一顿,闷声“嗯”了一声。
真是奇怪,他明明不希望阿迟察觉到自己异样的情绪,可被阿迟一句话带过,他又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
方景川很快打听到了另一处发生奇异事件的地方。
收拾完行李,二人准备离开凉城。
可尚未出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盛云。
陆盛云头发披散,蜷缩在地上,丝丝血迹染红了他破旧的衣裳——那是鞭打的伤痕。
“陆兄!”方景川忙过去扶起他,“你怎么受伤了?谁做的?”
“不许起来!”不待陆盛云说话,一道刺耳的声音便自身后响起。
转身一看,是个肥头大耳的老头子。
老头子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陆盛云膝盖处,将他踹得重新瘫倒在地上,“这是我店里的伙计,我劝你小别多管闲事儿!”
方景川眉头一皱,“店家,陆兄所犯何事,竟让你这么惩罚他?”
“他啊!”老头子狞笑着,“他带着生人冒充我店里伙计,想闯进贺府,这等没规矩的人就该好好教训!今儿要不是……等等,你是谁?我凭什么跟你说这些?”
生人?冒充伙计?
方景川惊愕,这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可当时贺府家丁因自己与阿迟相识,并未为难自己,也未为难陆盛云,店家不该有损失才对。
既无损失,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难道真如店家说的,只是为了立规矩?
“店家!”方景川怒从心起,“你可知私自动刑触犯律法,你将陆兄鞭打至此,我可以去官府告你!”
“呦呵!”老头子不屑地瞥着方景川,“你以为我怕你?你告啊!你去告啊!
我手里可是有陆盛云的卖身契和家奴契约,他不止是我店里伙计,还是我的家奴!我有权决定他的生死!”
“你!”方景川拳头紧握,却无可奈何。
按照律法,家奴的性命确实掌握在持有家奴契约的人手上,他痛恨这律法,却无可奈何。
看着气若游丝的陆盛云,方景川心一横,“他,我买了,你开个价吧。”
店家顿时呆愣在原地。
这小子要买陆盛云?
说是买人,其实就是买卖身契和家奴契约,有主家奴比市场上散奴价格贵了两倍不止,一般没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可眼前这个小子看上去不像是富家公子哥,倒像是……
店家恍然大悟,“你是昨日妄图陆盛云帮着闯入贺府那个生人?”
方景川没答,只道:“二百两!”
店家心肝儿一颤,“二……二百两?我本想着五十……二百两!成交!不过咱有言在先,他的医药费我不管,还有,若他死了,我也是不给退钱的!”
“少废话!”方景川目光冷峻,“去拿契约!”
“好嘞!”银子在前,店家也不恼,反而乐呵呵地去拿契约了。
见店家进入店里,方景川忙将陆盛云扶起来,“陆兄,你坚持一下,待拿到契约,我马上带你去医馆。”
陆盛云眸中满是热泪,他蠕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伤得很重,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方景川也只他必须尽快得到治疗,扶着他靠在墙上又道:“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去钱庄拿钱,顺便将医师请来。”
说罢,他看向阿迟,“等我片刻。”
以最快的速度取到银票,又背着头发花白的医师一路小跑,方景川气喘吁吁地回到店前,却发现店家正小心翼翼拿着一锭金子往嘴里送。
看到方景川回来,店家笑道:“请来医师了?快治快治,这可值一锭金子呢!”
方景川有些奇怪,“店家,你这是何意?”
“还不是你的朋友?”店家朝阿迟努了努嘴,“用一锭金子买走了陆盛云,诶呦,这可是一锭大金元宝啊!我发了!”
“不止呢,”阿迟走来,“你买陆盛云花了二十两银子,方景川,再给他二十两。”
方景川只觉一头雾水,却乖乖地又掏出二十两。
店家也不客气,一把就将银子塞进自己口袋,“既然姑娘发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毕竟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您说呢?”
阿迟眉头微挑,“自然。”
方景川虽不明所以,但他第一次在阿迟脸上看出了别的表情。
那神情隐含戏谑,像是计谋得逞的猫。
他咽下了关于那一锭金子的疑惑,他知道,阿迟定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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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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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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