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宁蹙眉看着楚黎川,“你们打架了?”

  楚黎川的眸底微染怒色,沉着声音道,“是!又如何?”

  恩宁抿紧唇角。

  虽然生气楚黎川动手打人,但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

  她刚要走向楚河,查看楚河的伤势,手臂一紧,被楚黎川死死握住。

  “你敢过去!”

  “黎川!”

  “我不许你过去。”

  恩宁还是挣开楚黎川的手,走过去查看楚河的伤势。

  楚河的俊脸青了好大一块,唇角带着干涸的血渍。

  不知是不是身上也受了伤,不然怎会如此虚弱?

  恩宁让楚山赶紧送楚河去医院。

  楚山挺怵恩宁的,但还是护住楚河,壮着胆子喝道,“不……不用你假惺惺!我会照顾好我哥!”

  楚河拍了拍楚山挡在身前的手臂,撑着力气对恩宁道。

  “恩宁,我没事……你先回去吧!不用去医院,小伤……咳咳咳,小伤而已。”

  “你都这个样子了,怎么是小伤?先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楚河勉强扯起一丝宽慰的笑,“快回去吧!你再和我说话,哥又生气了。”

  “不要惹他不高兴,因为我害你们夫妻吵架。”

  “我真没事。”

  楚河越是这副样子,恩宁越是担心,生怕楚河伤势过重。

  然而不等她继续催促楚河去医院,楚黎川大步走过来,拽着恩宁,将她塞入车里。

  随即车子开走,飞速驶出警察局。

  恩宁今天也是开车来的。

  林放上了恩宁的车,正要启动车子,田悦从警察局里出来,将一个钱包递给林放。

  “这是林树的钱包!他昨天来了警察局,说是想探监,不知道去哪里询问,便来警察局问,钱包落在警察局了。”

  “本打算给你送过去,没想到这么巧,你今天来了警察局。”

  林放接过钱包,说了声谢谢,隔着车窗看着一身制服的田悦,指了指田悦的唇角。

  田悦摸了下干裂的唇角,那里已经结痂,但一说话反而更痛。

  “这几天出任务,一直在外面跑,被冷风吹的。”田悦说。

  林放想起什么,赶紧翻自己的口袋和公文包,终于找到一个还没开封的唇膏。

  “这是我买的,还没用,效果很好,有愈合伤口的作用!帝都的冬天干燥,抹点唇膏,可以防止干裂。”

  “对了,你还要吃点维生素!缺乏维生素,也会引起干裂。”

  田悦脸颊微热,慢慢接过唇膏,“多少钱?我转给你。”

  “没多少!田警官客气了!上次我动枪,还是你帮我陈情,我才能出来那么快。”

  田悦握着手里的唇膏,虽然内心温暖,面上依旧正气凛然。

  “日后不要再做触犯法律的事!做个堂堂正正的好人,不要以为擦边会没事!再有下次,我会秉公处理。”

  “是!遵命,田警官。”林放敬了个礼,启动车子,离开警察局。

  却在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两大瓶维生素,又折回警察局。

  他没有看到田悦,她又去出任务了。

  林放将维生素交给门卫,等田悦回来代为转交。

  楚黎川和恩宁回到家里爆发了争吵。

  恩宁本不想和他吵,可楚黎川偏偏找茬,非说她对楚河过分关心,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

  楚黎川也知道这样说很过分,但他就是想这样说。

  他的胸腔内好像关着一头猛兽,不放出来咬人,他就要被咬死了。

  “我没有不分亲疏远近,也没有偏袒任何人!楚黎川,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无缘无故动手打人本就不对!若楚河有个好歹,你怎么和楚家人交代?”

  “我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楚黎川吼道。

  “看他不顺眼,你可以不看他,不理他!非要找上门打人吗?我当初阻止你对楚山动手的目的是什么,你忘了吗?”

  “被人说你心狠手辣,手足相残,不是又给别人对你做文章的机会?”

  楚黎川握住恩宁的肩膀,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鄙视道,“池恩宁,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

  “你那么紧张楚河做什么?”

  “楚黎川,你别曲解我的意思!你把人打成那样,我只是说句公道话!”

  楚黎川冷笑一声,“呵!公道话?我只打了他一拳,他又不是纸糊的!难道一拳都吃不住吗?”

  “你经过专业训练,他又没有!你的拳头有多硬,你自己不知道吗?”

  “怎么?心疼他?”蜀南文学

  恩宁一阵哑然。

  她总算见识到了,楚黎川不讲理的时候,是真不讲理。

  楚黎川见恩宁不说话,讥笑一声,“没想到啊,你们才接触几次,竟然开始心疼他了。怎么?对他有意思了?”

  恩宁狠狠推了楚黎川一把,“楚黎川,你别信口开河!”

  “我信口开河?我是信口开河吗?你知道,我有多憎恶楚河!你们一次又一次在私底下见面,还瞒着我!若不是有人给我发匿名照片,让我撞破你说谎骗我,坐江南的车回家,只怕你还不会告诉我,你和楚河有纠缠吧!”

  楚黎川吼的很大声,楼下的佣人,还有楚蔓可和三小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他们越吵越凶。

  恩宁简直要气炸了,声音同样拔得很高。

  “我知道你对楚河兄弟的恨意,但话说回来,楚河和楚山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他们想做私生子,破坏别人的家庭吗?”

  “你们都是上一代纠葛的受害者,就事论事不行吗?非要闹得势不两立,你死我亡吗?”

  “我可以和你统一战线,敌对楚河兄弟,但楚河帮我救了外公也是事实,我很感激他的引荐!就算不和他做亲人朋友,因为这份救命之恩,我无法和他做敌人,这就是我的立场!”

  “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

  “但有一点,楚黎川你给我记住,我有原则底线,也有边界感!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楚蔓可壮着胆子上楼劝架,楚黎川和恩宁异口同声,骂了一声“滚”,吓得楚蔓可灰溜溜跑下楼。

  楚黎川和恩宁没吵明白楚河的事,又吵到了江南。

  楚黎川坚决不会和江南化敌为友。

  但凡觊觎他的女人的男人,必须非死即伤,绝无例外。

  恩宁不明白,楚黎川缘何对江南那么大的恨意?

  她都不怨恨江南了,让往事随风去,一切皆浮云。

  为何楚黎川就是想不开?

  楚黎川果然如江南说的那样,误会恩宁对江南余情未了,俩人藕断丝连。

  还说江南故意住在汀兰苑,就是和恩宁在玩暧昧不清的把戏。

  恩宁气得粗喘,“楚黎川,说话要讲良心,我何曾和江南暧昧不清过?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楚黎川气急了,嘴比脑子快,回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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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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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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