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干脆得不行。
烧烤是她喜欢的,买都买回来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她站起来,勾起嘴角,向柳芳道了个谢,随她来到餐桌旁。
江宇还买了几罐冰冻啤酒回来,炎炎夏日里,就着烤串喝啤酒,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喝点?”江宇打开罐啤酒,哧的一声,白色的冷气腾升而起,气泡咕噜噜冒不停。
在某些方面上,江宇不像是个传统的中国男人,和父亲。
他不会向江仲秋灌输“女孩子要努力以后嫁个好人家”,或者“女生就是比不过男生”之类的思想,他是个胆大又固执的人,他的女儿也得自由地活一辈子,而不是看别人的眼色,为别人而活。
去闯,他说。
当然也会心疼,毕竟是女儿,所以该护的地方还是护着,但这个算不上平权的社会赋予女性的诸多枷锁,他却是嗤之以鼻的。
江宇自己喝酒的时候,总会问句江仲秋喝不喝。
他酒量好,啤酒也不甚醉人,偶尔喝点对身体亦无伤害,什么女孩子家家的不准喝酒,在他看来都是扯淡。
说白了不过是种饮料,只要不喝太多,权当作夜宵拍档。
但抽烟是不行的,江宇自己也不抽,和江仲秋的母亲谈恋爱后碰都不曾碰过,那玩意儿对自己身体有害就算了,二手烟更是害人不浅。
江仲秋摇头,江宇的邀请十次中她会拒绝七八次,倒不是酒量不行,主要是觉得难喝,追求那股子直冲天灵感的刺激,还不如喝可乐。
和母亲长大的柳知许没喝过啤酒,柳芳不喜欢,连带着柳知许也没碰过。
“不了,叔叔。”柳知许坐在江仲秋旁边,谢绝了江宇递过来的啤酒。
“小孩子还是别喝酒。”柳芳对江宇的举动不太赞同。
“偶尔尝尝,挺新鲜的。”江宇喝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放下易拉罐的同时,朝柳芳乐呵一笑。
这家店的烧烤挺辣的,江仲秋吃了几串就觉得舌头有发烫的趋势,她准备去冰箱拿瓶冻了的牛奶,起身的时候看见柳知许的嘴已是嫣红,跟涂了口红似的。
“很辣?”江仲秋明知故问。
“有点。”明明辣得不行,柳知许还是忍着自口腔传来的痛意,眨巴着眼睛回道。
“喝牛奶吗?挺止辣的。”江仲秋手搭在柳知许的座位上,低头询问她。
“嗯,谢谢姐姐。”实在是辣,仿佛有谁放了一把火,灼烧地整个口腔都疼痛起来,随即又向上蔓延,刺激得泪腺快要生理性开放。
江仲秋凝视着柳知许逐渐变红的双眼,她皮肤很白,眼尾那圈泛红的时候很是明显,可怜兮兮的像只小兔子。
柳知许红着眼睛,这副仿佛被欺负了的模样却让江仲秋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痒痒的,还有点她自己也摸不准到底是不是的,兴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像是非洲大草原饿了许久的狮子,濒死时看见前面有只背对着它吃草的落单羚羊,一下子振作了精神,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燃烧,兽性以势不可挡的趋势迸发开来。
啊,这大概不是一个好姐姐应该有的反应。
江仲秋转身向冰箱走去,严肃地批评自己,她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吧。
几乎将一瓶250毫升的冰牛奶喝完,柳知许才感觉好受点,火烧火燎的煎熬终于结束。
江仲秋用手撑着脑袋,装作不经意地看着柳知许咬着吸管一股脑将牛奶喝完,又轻轻呼出口气,以此平复因为喝得太快而加速的心跳。
“我吃好了。”柳知许礼貌地向在座的三人道别,“你们慢吃,我先去睡觉。”
说罢就走向卫生间,刷牙洗漱。
江仲秋叼了串韭菜,颇有兴致地看着柳知许离去的背影,也不知是她身形纤瘦,还是那睡裙买大了,江仲秋觉得穿在她身上宽松不已。
柳知许的头发比她长点,散下来到背中部,发色也浅,时不时的晕起一抹淡棕色。
江仲秋吃饱喝足又洗漱完毕进卧室时,柳知许在床上躺了快二十分钟了。
灯却还是开着,仿佛是在等待谁一样。
听见有人进来,床里侧鼓起来的小包动了一下,柳知许伸出脑袋看向刚进来的江仲秋。
“还没睡着?”江仲秋放轻脚步,打开床头的台灯,用近乎于气音的音调询问柳知许。
柳知许的眼睛没有完全睁开,半撑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就快要上下贴合在一起,她用被子捂住嘴,只露出轻轻翕动的鼻子和眉眼,小声回答:“还没。”
那声音分明已经带上了困意。
“那快睡,我马上就关灯。”江仲秋深邃的双眼由于灯光的缘故呈现出一片阴影,已在梦乡边缘徘徊的柳知许迷蒙间只能看见她一张一合的嘴唇,红润漂亮。
柳知许点点头,困得实在是没边了,她合上早就撑不住的眼睛,习惯性地说出两个字:“晚安。”
“晚安。”
意识就要不受控制时,柳知许听见江仲秋温柔的声音。
啪的一声响,房间终是归于黑暗。
周日早上两人都没设闹钟,柳知许没有晚起赖床的习惯,不到八点就悠悠转醒。
耳边有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她微微转过头,入眼的是江仲秋恬静的睡颜。
熟睡中的江仲秋五官还是那般精致漂亮,却没了她清醒时那股刻意的冷淡,和若有似无的攻击性,难得柔和起来。
柳知许不知为何会想到“攻击性”这一词,但她总觉得江仲秋在人群中,不止是游离在外,更是时刻警惕的,防备着每一个试图靠近她的人。
她经历过什么。
柳知许看着近在咫尺陷入睡梦中的江仲秋,对方毫无防备的样子此刻就完整地呈现在她眼前,瞧上去那么温良。
她还是看不透她。
柳知许蓦地闪过这个念头,昨晚本来以为稍微了解到了另一个她而雀跃起来的心,又像只被戳破的气球,皱巴巴地缩起来。
这般想着,她不可抑制地蹙起细柳般的眉,若江仲秋此时醒来,便能看见难得一副苦恼表情的柳知许。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昨晚没做几个梦,虽然也记不起来具体内容,但显然并不沉重。
睡到自然醒的江仲秋心情愉悦得很。
旁边的被窝被整齐地收拾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柳知许早已起床。
江仲秋反手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拿过来一看时间,10:58。
算算睡眠时间将近十二个小时,江仲秋满意得不行,总算是睡够了。
拖着步子向卧室外走去,江仲秋打开门,看见柳知许已经换下了睡裙,穿着短袖牛仔裤,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醒了?”柳知许看向脚步虚浮,睡眼惺忪的江仲秋,不禁担心对方是否还没睡醒。
“嗯。”江仲秋淡淡地应了声,将自己塞进卫生间。
片刻后,用冷水洗完脸的她总算是彻底清醒,临近中午,气温逐渐升高,她将头发在脑后扎成个马尾,修长纤细的脖颈完全露了出来。
“他们又不在?”江仲秋环顾四周,发现没有江宇和柳芳的身影。
“妈妈和叔叔一大早就去店里了,说是中午才回来。”柳知许眨眨眼,“你要先吃点东西吗?餐桌上有小笼包,锅里也还有粥。”
江仲秋在沙发上坐下,离柳知许有一人多的距离。
“不了。”江仲秋摇摇头,她向来不是个注重一日三餐的人,和柳知许没一起上学之前,她其实很少吃早饭,赖床到六点四十多,一通收拾后火急火燎地赶往学校,踩着点进教室是常有的事。
她双腿交叠,翘了个二郎腿,堪堪过膝的睡裙因着这样的姿势顺着大腿滑上去,洁白如玉又纤长的小腿呈露在阳光之下,隐隐泛着光。
继续向上看,江仲秋却是很没形象的瘫着上半身,双手伸展搭在沙发上,闭着眼仰头倚靠在靠背处。
大概是人瘦的缘故,她的脖子上一节节的骨头在薄薄一层皮肤的包裹之下,甚是明显,青色的血管透过瓷白的肌肤,有节奏地跳动,隐约可见。
柳知许坐在一旁,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题,只得作罢,调低电视音量,安静地观看。
十二点的时候江宇和柳芳回来了,炒了几个小炒,一家人吃完后已将近一点。
“多久去学校?”江宇问道。
“两点。”江仲秋换好衣服,面前摆了个果盘,里面是柳芳洗好的水果,她选了半天,拿了个不算太大的桃子,边削皮便回答江宇。
“还是我开车送你们?”
江仲秋望向窗户外,火辣的太阳不知疲倦地上着班,刺眼的阳光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天气骑车去学校……
“嗯。”江仲秋果断选择坐车。
去学校的路上,江仲秋抱着昨天从学校背回来后就没打开过的书包,悠然地听着歌。
怎么说,尽管每周都知道自己是不会在家写作业的,但江仲秋同学本着一颗“万一呢”的心情,期待自己觉悟的那天。
很遗憾,还没到来。
主要是周六布置的周末作业不会在周日同学返校后立刻收起来——晚上还有四节晚自习呢,因此不止江仲秋,大部分人都是趁着晚上完成作业。
放假就是用来放松的嘛,哪怕是高中,其实也没有忙碌到争分夺秒的拼命程度。
江仲秋心态一直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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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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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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