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吃个狗屎,啥你都想吃,你也不怕吃了烂肠子。

  那肉是你配吃的吗?

  想吃肉,有能耐你也晕倒再说,馋嘴猴。”

  陈老太一下子就炸了,给大儿媳一顿臭骂,又警告的看了眼其他人。

  “都把我中午说的话当放屁是吧?

  想吃肉,没有!就有糊了的苞米饼子,不想吃就滚蛋。”

  想想她刚才在陈青怡那个臭丫头面前晃了好几圈,可那死丫头就在那自己吃肉。

  装作没看见她。

  她不死心问了句肉香不香,暗示的那么明显,可那臭丫头就回了句香。

  又自顾自低头啃肉,也没点表示。

  简直是不念亲情,白眼狼。

  她老脸都丢没了,越想越气,一摔门回了东屋。

  石兰花被骂的狗血淋头,整个人都很懵,脸色一寸寸僵硬,她都是快能当婆婆的人了。

  还被骂馋嘴猴。

  她是脸皮厚,不是没有脸,气的也一摔门进了屋。

  其他人也都不敢提肉了,装鹌鹑。

  西屋,陈青怡把满满一盆肉放在炕上,一一递上筷子,

  “妈,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快吃。

  我已经吃过了,吃的可饱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拍了拍肚子。

  “妈不吃,你吃饱了就留明天吃。”一只鸡又没有多大,当妈的哪里舍得。

  “妈,这天这么热,菜放不住的,你们要不吃等明天早上肯定酸了。”

  陈青怡夹了块大腿肉,执拗的举着,赵香梅见拗不过,又想着的确放不住,就吃了。

  又给三个哥哥每人夹了块肉,谁不吃都不行。

  “我炖的好不好吃?”

  “好吃!”赵香梅点头,她闺女比她手艺好。

  陈青松三个也不住的狂吹彩虹屁。

  几人一直待在西屋不出来,一猜就知道在吃肉,气的陈老太在东屋嘟嘟囔囔吃独食,白眼狼之类的。

  声音也没压低,反而特意大声,摔摔打打。

  娘几个根本不在乎。

  看老太太敢当面来不。

  陈青怡可不惯着这种阴阳怪气。

  去厨房拿了个碗,夹了一块鸡脖子,一个鸡屁股,想了想,又夹了两小块鸡胸肉。

  再将土豆盛了好几块,看上去也是满满一碗。

  “三哥,你去把这碗肉给咱爷送去,记住,说清楚点,只给咱爷。

  还有啊,把咱们的口粮拿过来。”

  不拿便宜给了别人。

  “妹,你真坏啊!”

  陈青枫竖大拇指,伸手接过碗,“再放个鸡爪子。”

  显得多!

  陈青怡一想也行,鸡爪子和后世的不一样,没肉,不好啃,“两个都给爷。”

  她爷倒是也没对他们多好,但老爷子对别人也这样,倒是没偏心,就是万事不管。

  关键是想恶心她奶。

  老爷子一听肉是单独给自己的,双眼放光,大喜,一把接过。

  就放在自己跟前,两手护着,谁也不给。

  自己美滋滋的先将两块好肉吃了,吃到肚子里最安全,谁也抢不走。

  然后再慢慢啃骨头。

  陈青树眼红:“爷,好吃吗?”

  “肉还有不好吃的?”

  陈老头吃的满嘴是油,“土豆都香。”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陈老头头都没抬,爱谁谁。

  陈长江看的闹心,就想使坏,“爹,老二家的几个也太不孝顺了!

  没给我娘不说,给你的也都是没肉的。”

  陈老头眼皮都没掀,“你连骨头都没给过我。”

  想把老头子当枪使,没门。

  陈长江:……hΤTpS://WWω.sndswx.com/

  “老大,你要是真有那个孝心,就给我买只鸡吃,至于你娘,她不是说不吃嘛。”

  陈老太:……

  陈长江:……

  陈长江脸扭曲了一下,他爹好无情,“爹,我哪有钱啊!”

  钱都在陈老太那,至于小金库,嗯,不能说。

  陈老头将鸡爪子最后咂了咂滋味,又拿起鸡脖子,“那就管好媳妇,管好孩子,别天天挣那点工分。”

  工分就是钱,没毛病。

  老爷子吃了肉,心情好,多说了不少话,就是难受坏了陈长江一家,感觉心好累。

  气的陈长江晚上躺炕上好久都没睡着,翻来覆去。

  将沾枕头就着的石兰花都吵醒了。

  石兰花迷迷糊糊:“累了一天了,大晚上你不睡,干嘛呢?

  是不是屋里太热了睡不着?

  我去把北窗开大点?”

  “不用,我不热。”陈长江觉得自己心哇凉,热个鬼哦。

  “那你干啥不睡?”

  黑暗里的石兰花舔了舔嘴唇,往男人身边凑了凑,伸出黑胖的手,放在男人腰上。

  “你是不是……想?嗯?”

  陈长江:想什么?他在想自己憋屈,爹不疼,娘不爱。

  “老夫老妻的,有啥好忍的,是不是看我睡了,不舍得叫醒我,心疼我?”

  石兰花手开始不老实。

  陈长江恨不得来个雷劈醒这老娘们,“累了一天了,天又这么热,不动都一身汗呢!

  想啥呢你!”

  陈长江往炕头缩了缩,离石兰花远远地。

  他年轻时怎么就眼瞎娶了这老娘们,“睡觉!”

  又逃命似得的翻了个身。

  石兰花气鼓鼓,当谁稀罕,也不是年轻小伙,不中看不中用的。

  也翻了个身。

  准备从围墙跳出去报仇,路过无意听了墙角的陈青怡打了个哆嗦,妈呀,羞羞脸。

  飞也似的逃了。

  她一路飞奔到大队长家,一个助跑,轻松地跳到杖子里,悄悄地找到厕所。

  大队长家的厕所就在大门边。

  对着木板,小脚轻轻一踩。

  听到吱噶声,满意的点点头,就要离开。

  路过鸡窝,脚步一顿,要不要收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厕所板坏了可以说是意外,鸡要是没了可就明显是人捣鬼。

  陈青怡啧了声,暗道可惜。

  正要原路返回,刚来到杖子边,就听噗通一声。

  卧槽,又跳进来一个人。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两个瞪得溜圆地眼睛就这样对上了,“二哥!!”

  “小怡?”

  一脸懵逼的陈青柏反应了两秒,不敢置信的小声问。

  “是我。”声音压的很低。

  陈青柏使劲儿搓了搓脸,太幻灭了。

  他不用问都知道妹妹来干嘛的,他也是为这个来的。

  知道妹妹不是小白兔,可他不知道到妹妹居然……

  一时间他想不到怎么形容。

  胆大?

  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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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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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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