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华景昂邵轻志>第 117 章 第 117 章
  霜阳刹那脸色突变,迅速掏出手机拨给哥哥,电话那头却是漫长的嘟声,她紧接着挂断再拨给母亲,结果并无不同。

  虽说往日联系不上的情况不算少见,但眼下这一连串无情的忙音来得极不是时候,霜阳僵硬地攥着手机,瞬间陷入无尽的迷茫。

  “我得马上回去一趟……”她喃喃道。

  冯一维急着说:“要不我陪你吧?”

  “少管我,训你的练去。”霜阳立马转身就走,临到门口刷完卡又犹豫地回了头,朝两人解释道:“因为舆情的事,莉莉姐让我放假,这几天没法帮着处理杂事,所以还要辛苦你们,之后我请客。”

  言崇飞不放心地补了一句:“回去有事没事都说一声啊。”

  霜阳点头离去,脚步声渐渐在楼梯间的方向远去,办公室复归沉寂,耳畔只剩下会议室里一板一眼的讲座谈话。

  “……信息安全问题迫在眉睫,希望全体战士都能对网络保持警惕,务必谨言慎行……”

  言崇飞一个人愁得没劲,也懒得再愁,看了眼时间,晚训差不多可以开始了,他起身故意在冯一维面前伸了个懒腰:“练箱子去咯——”

  冯一维本就闷闷不乐了一整天,看见他这副没事人的嘴脸,倒是由衷羡慕,忍不住开口叫住他:“喂,格斗能速成吗?”

  言崇飞晃晃悠悠的步伐停了下来,斜过含笑的目光:“挨打的能力倒是可以速成,想试试吗?”

  .

  花园别墅,一道身影正在飞速狂奔。

  吕明远从接到母亲电话开始,一颗心就持续高悬在嗓子眼。

  钟惠不是一个擅于临机应变的人,遇到紧急情况只会手足无措,电话絮絮叨叨说了半分钟,却是语无伦次,吕明远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得不以最快速度赶回来。

  “远儿!”钟惠打开大门,见到儿子如蒙大赦。

  “到底怎么了!”吕明远压住急促的呼吸,第一时间将她上下左右仔细打量,检查周身有无受伤。

  “我、我没事的……”钟惠扯了扯衣襟,赶紧将他迎进门来。

  吕明远总算松了一口气,胸膛仍被飙升的心跳撞得“咚咚”直响。他这才有工夫扫了一圈家里,只有客厅中央的灯开着,边缘角落昏暗,螺旋往上的楼梯也藏进了幽深之中,整个家除了母亲空无一人。

  偏偏在这个时候,客厅里的座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突兀得让人瞬间揪紧了呼吸!

  “远儿,就是这个……是这个!”钟惠当即害怕地抓紧吕明远的衣袖。

  吕明远小心翼翼靠近座机,不解道:“谁打来的?”

  钟惠说:“不知道,晚饭之后就开始了,电话一直在响,我接起来也没人出声,挂了还阴魂不散的,吕董事长和嘉少爷他们最近都很忙,我不敢去打扰他们,想来想去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你刚才打电话,只是为了这件事?”吕明远不放心地问,得到钟惠肯定的答复后,他终于沉下了心,一副心里有数的架势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果然是无休止的沉默。

  吕明远不客气地先开了口:“我警告你,少在网上听风就是雨的,再敢乱打我就报警!”

  “啪!”听筒重重落了回去。

  钟惠似乎也被吕明远的愤懑吓到:“远儿,是出什么事了吗?”

  吕明远手机上的骚扰短信还没消停,家里又接到了骚扰电话,他离开公司的时候,也正是吕赵霜阳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时候。

  无数麻烦事接踵而来,吕明远一时烦躁,什么也不想解释,直接拔了电话线,然后冲钟惠命令道:“赶紧收拾回家去!吕家一个人都不在,你守着这里有什么用?”

  钟惠稍显惶惑:“就是一个人都没有,我才得留下来呀,不然吕董事长和赵太太时不时在外出差,嘉少爷和二小姐也经常睡公司,没有人看着的话,沙发和床铺什么的容易积灰……”

  “积灰跟你有什么关系!”吕明远不耐烦地喝斥一声,见钟惠脸色惊惶,才勉强克制了些,“外面确实出了点事,吕家最近可能不会太平,我也是担心你才那么说的,赶紧回郊巷的家去。”hΤTpS://WWω.sndswx.com/

  “出什么事了?吕董事长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呀?”钟惠瞬间绷紧心弦。

  “有钱人能出什么事?我正忙着参加一个公开赛,你不要让我操心行不行?”

  钟惠闻言不免有些愧疚,吕明远连声催促她收拾好行李,母子俩刚走到门口,大门外响起清脆的钥匙声——

  吕赵霜阳拉开家门,正巧和钟家母子面对面碰上。

  霜阳瞥了一眼钟惠手里的提包,冷声问:“大晚上的要去哪儿?”

  钟惠努力露出亲和的笑容:“二小姐回来啦,我……”

  “我妈身体不适,打算回家休养一阵,不行吗?”吕明远飞快接过话来,钟惠也为难地点头应和。

  “身体不适?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钟惠心头一凛,吕明远拽着她拼命暗示,钟惠便摇了摇头。

  霜阳听得半信半疑,但她没什么热情留人的爱好,尤其对钟家母子,所以并没有深究。

  霜阳换好拖鞋,不忘回头朝吕明远斜了一眼:“早退不提前申请是要被记旷工的,我劝你最好赶在今晚12点之前补一个——”

  “不过旷不旷工,也得看接下来的人事安排了。”霜阳忽然别有意味地转了话头。

  吕明远敏锐道:“你什么意思?”

  霜阳没打算瞒他:“刚才我已经把当年的事都跟林经理说了,现在市场部应该在开会讨论我和你……”

  “吕赵霜阳你疯了!”吕明远登时气血上涌,履历造假被揭穿,他近半年来苦心追求的一切都在眨眼间无情归零了,仿佛花瓶碎裂般,脆弱得毫无招架之力!

  “现在网上都在攻击集团用人唯私,解决问题的前提当然是要对真相知根知底,我怎么可能还瞒得下去?再说了,我只单独告诉了林经理,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知足吧!”

  吕明远瞪着她:“知足?你有退路你当然知足,大不了就回你的国外!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钟惠被两人吵得云里雾里,下意识紧紧抱住儿子的胳膊,就怕他冲动行事。

  此番舆情进展速度之快,远超二人的想象,霜阳确实没想到名单泄漏后短短几个小时,风云搅弄得仿佛变了片天,她担忧的全都成了现实。

  只是,在是否坦白这件事的立场上,她自始至终都很坚定。面对吕明远的诘问,她放弃了正面冲突:“按照我对林经理的了解,你现在是公开赛的辅助阵容,她多半会优先保你,起码在比赛之前是这样。至于我,不过是一个实习生,可有可无,现在也已经强行放假了。无领导集团要保公开赛和‘领战计划’,稳定舆情才是头等大事,完全没必要揪着我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放。你与其在这里大呼小叫,不如先干点正事,把你妈妈送回家,耐心等待市场部的商讨结果。”

  吕明远仍然恨恨地盯着她,钟惠趁势赶紧出声道:“麻烦二小姐了,昨天你熬夜加班,肯定受累了,我给你炖了参汤,就放在灶上……”

  吕明远不愿听见这些窝囊话,当即拉过母亲负气走远,霜阳也没再吭声,关上房门背过身去。

  眼前是空荡又晦暗的家,她给言崇飞发了条消息,然后拖着疲惫的步子直接上楼休息了。

  .

  易丞久久伫立于窗边,渐深的夜色如流墨般覆在他眼前,背后明亮的灯光下,林莉也陷入了沉默。

  主厦的经理办公室窗户正对战士大厦,窗边摆放着很多奖杯和证书,都是易丞这些年攒得的荣誉,最早可以追溯到十五年前他刚刚从战大毕业,进入集团后拿到的“优秀新人奖”。

  他不喜欢把这些东西规矩地放进玻璃柜里,像现在这样随性地铺开,纸张摞在一起,用一支旧钢笔压住,颇有点学生时代的味道,平时到窗边远望时也能顺便瞧见,这是易丞更偏爱的方式。

  就算看起来一帆风顺,也总是少不了头痛犯愁的时候,眼下易丞的神情不再像往日那般松弛,显得格外严肃:“怎么事情现在闹得这么复杂……”

  “从筹备联合发布会开始,突发情况一个接着一个,热点越炒越沸,公关部一直压不下来,再这样下去,失控也只是时间问题。”林莉接着说。

  “名单泄漏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纪律会还没有新的消息,但根据现有的线索来看,可以初步断定是一场人为的有预谋的事件,下午我跟华队沟通的时候,他怀疑是集团内部人员所为。”

  “华景昂怎么也在跟进这件事?”易丞转过身来,脸色不太好看。

  “是他主动找过来的,他毕竟是战士代表,在管理层和战士之间可以发挥很好的衔接作用。”

  易丞不得已拿起桌上的咖啡,边喝边说:“这就是小莉你做得不谨慎了,市场部能自己解决的事,就尽量不要让外人参与进来,华景昂确实是战士代表,但你要知道,他背后还有体系势力,万一他上报了司令,或者把体系的人招来了,麻烦的就是整个集团。张董今天才打电话骂了我一顿,说这次名单泄漏的舆情/事件处理得一塌糊涂,连吕氏集团都牵扯进来了,两方合作的无限城项目最近又在市场渗透的关键时期,这下很难交代。”

  “非常抱歉,”林莉恳声认错,“都是我思虑不周,警惕意识不够,也不该擅自把实习生带到发布会现场,引出了照片的风波,我接受一切责罚。但是我可以担保,吕赵霜阳拿到的实习资格绝对是公平公正的,没有任何托关系的不当操作。至于她和吕明远的事情,我认为现在的关键应该是保证公开赛顺利进行——我们已经评估过了,目前主要的争议还是在吕赵霜阳身上,所以我已经中止了她的实习,而吕明远本人暂时没有被大规模的舆论集火,我打算趁机公布集团出战的主力阵容,从而转移公众视线,等公开赛结束之后,再对他们两人进行调查和处理。”

  易丞的手指在杯口轻轻敲了几下,随即,他放下咖啡,在沙发上落座:“这个方案可行,但是,仅仅也只是可行而已,并不是最优的。”

  林莉多日的连轴转已经榨干了活跃的思绪,听见易丞这么说,只能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从名单泄漏这件事可以看出,背后有人在搅浑水,但搅归搅,起码一开始的矛头并不是指向集团的,而是那些名不见经传、无法取得公众信任的战士。吕家这事却是因为他们自己欺瞒在先,才导致了集团在危机中越陷越深,这是吕家欠我们的,我们没有义务维护他们。”

  林莉眉眼间越发凝重:“按你的意思,吕家千金这件事岂不是不能压,反而要闹得越大越好?”

  易丞从不怀疑她的悟性:“吕氏集团的影响力不比无领导集团差,除了我们,最好的靶子就是他们,直接把烫手山芋甩出去,难道不比我们手忙脚乱自担风险更划算?”

  “可是,”林莉感到后背一股恶寒,“他们只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啊,要把错误全都归到他们身上,是不是太……”

  “谁没有年轻的时候?”易丞目光一沉,自嘲似的笑了笑,“年轻人尽早打破对世界的美好幻想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而且你根本不用操心,那可是吕氏集团,吕家夫妇不可能无动于衷,等到他们出面,集团就好说话多了。”

  “小莉,我当初邀请你加入集团的时候也说过,我们都是不愿失败的人,所以领战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很多事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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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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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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