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阳携着倦意摇下车窗,寒风趁虚而入,她眯了眯眼:“怎么大过年的还这么堵?”
前座的司机大叔用见怪不怪的语气说:“晚上的滨海路就没有不堵的时候,前几天金色海滩旁边又开始施工,封了几条支路,这下子更堵了。”
“施工?是在观景树那片吗?”
“是啊,树都砍完了……”
霜阳依稀记得酒店旁确实有一条僻静的绿化带,平时人烟稀少,却是个赏灯听海的圣地,当年她打算翻墙进去的位置就在那里,前些年听说要改建,没想到最后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开始动工。
这一动,就是拔地而起,面目全非。霜阳僵住目光,显得有些恍惚。
“小姑娘,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直接下车,我告诉你怎么走——沿着右边施工区这条隔出来的路,先左拐再右拐,十分钟就能到海边,比从滨海大道过去快多了,没多少人晓得的。”
“没事师傅,我不着急,先开过前面那个路口再说吧。”霜阳边说边翻出手机,从最近通话记录找到张天材的号码。
就在不远处的金色海滩大酒店,兴奋的宾客正在花园水池边集结成群,跟随乐团的演奏绕场嬉戏。
张天材却是悠闲地端着酒杯,站在酒店的屋檐下安静远观,连带着身边几个跟班都克制住了躁动的心,努力保持上流的优雅。
胸口的电话忽然嗡嗡振动,张天材立马猜到来电是谁,转身寻了个僻静处:“到了?”
“姓张的,耍我是吧?”霜阳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没了好脸色,“专门挑个堵车的点叫我过来,罚我在路上关禁闭呢?”
张天材倒是喜上眉梢:“唷,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这不是时间不好协调嘛,太早了怕耽误你和家人吃团圆饭,太晚了又怕你不敢来……”
“少扯这些没用的,我过来的目的你心知肚明,如果现在你不能给我一点有用的信息,我立马下车掉头走人。”
“现在?电话里?”张天材的笑意稍稍收敛。
“不然呢?你玩过那种闯关游戏吗,解锁下一关是需要条件的,就当本小姐的出场费了。”霜阳丝毫没有被嘈杂的环境影响,她默默关上车窗,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张天材来回踱步,瞳孔映出的光一明一暗。过了年,高新区旧厂房爆炸案就彻底成了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当初的张天材还没毕业,既要准备作战联考,又要抽空吃喝玩乐,根本没有闲工夫去关心集团的死活,他知道的所有细节也仅限于媒体报道的那样。
唯独有一次,他放学回家撞见暴跳如雷的父亲,全然撕破了惯常的笑脸,疯狂训斥几名手下,其中就曾提及“爆炸案”之类的字眼,好像有什么重要东西丢失了。
张天材从小长在集团家庭,懂得好奇是有边界的,不该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多问一句,所以他并没有追根究底,就像扫雷游戏那样,默默画个标记,时刻提醒自己小心踩雷,仅此而已。
“二小姐这是不相信我?”张天材还没有昏头到拎不清轻重的地步,故意调侃回去,“你连我的人都没见到,就想从我这里听到真心话,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
霜阳知道张天材不是那种脑子堪比“我家大门常打开”的天真太子爷,见他没有上钩,心里早有预估,继续施压道:“没办法,谁让你跟我不熟呢,我就是这么霸道,你不说那我走了,再见。”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挂断电话,正巧赶上绿灯通行,于是交代司机开过路口靠边停车,结束了这段拥堵的旅程。
“哎……”张天材没想到她的态度会这么干脆,顿时气得龇了龇牙。这样一来,他所有的计划都将原地作废,过年的好心情全没了。
张天材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回拨过去,嘟声响了好一阵才接通,他赶紧好声好气劝道:“别呀二小姐,来都来了,再走多不划算,车也不能白堵了是吧?”
海风穿过楼厦,拂过脸颊微微生寒,霜阳拢紧围巾,回头眺望来时的滨海大道。一路上,她看见许多旧时熟悉的地方,如今都渐渐陌生,五光十色里,全是疏离感和归属感在互相争执。
或许,今晚的目的地本就不在金色海滩,这里还有更多她从小到大生活过的痕迹,能在离开海市之前匆匆见上一面,也不算白来一趟。
“张天材,我可以浪费时间在车上,但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路口邻近施工区,蓝色围挡板占据了半条人行道,霜阳小心翼翼绕着走,打算沿司机所说的路线先穿到海边,远离拥堵路段再打车。
前方的路灯下,一个陌生人影久久伫立,烟头燃起一点星火,稍稍侧过身,地上的短影晃动了一下,在无人停留的大街上显得有些突兀。
霜阳漫不经心瞥了那人一眼,身上的羽绒服看得出十分老旧了,肩圆背阔,稍微有点驼背,一顶针织帽将头裹得严严实实,口罩垮在下巴前,落魄的气质让人辨不清年纪。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张天材的耐心逐渐见底:“搞了半天,是你在玩我?”
霜阳继续往前走:“我已经给出条件了,是你自己讳莫如深,连谎话都不肯编几个来听听,爆炸案对你们张家人来说就这么难开口吗?不会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趁着张天材无话可说的间隙,她不经意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影。
霜阳回过头,发现路灯下那名陌生男子已经离开原地,默默走在她身后,谈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视线始终低垂在地上,烟还抽得越来越快。
出国那段日子,霜阳虽然处在家族人脉的照顾之下,却也同样适应了独身在外的生活,许多事足够警觉。她很快将头扭了回来,不与陌生男子有任何眼神接触,默默加快了步伐。
“好,”张天材彻底放弃周旋,“吕二小姐,你可千万别后悔。”
下一秒,通话结束。
霜阳已经没心思在乎他说了什么,始终攥紧电话贴在耳边,余光不停瞄着地上的人影。
只听“哒”的一声轻响。
陌生男子将烟头随手扔在了路边,拉起口罩,双手揣进兜里,脚步也明显变快。
这条路不比滨海大道熙熙攘攘,但也算不上荒僻无人的野路,行道两侧到处都有监控探头,只不过正值除夕夜,这里不是明面上的必经之路,所以路上的行人确实少了点,远处还有一辆环卫三轮车正在晃晃悠悠远去。
霜阳忽然心一横,停了下来,假装还在打电话的样子,只见陌生男子毫不在意地一路往前,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霜阳终于舒了一口气,放下手机安慰自己,接着对张天材的话后知后觉。
就在这个时候,来电提示又亮了起来,她没仔细看就直接开骂:“张天材,你竟然敢威胁我?”
“他威胁你?威胁你什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意料之外的声音,焦急得都喷出了电流声。
霜阳倏然一愣,重新看了一眼通话界面,试探性地问:“冯二维?是你?”
“你现在人在哪儿?张天材对你干什么了?”冯一维依然很急躁。
“你上哪儿搞到我的手机号的?”霜阳第一时间偏离了重点。
“呃,我找安星那小子要到的……唉呀,见面再聊吧,我现在已经快到金色海滩了,你呢?”
“天呐,言队之前还说没人会把内网通讯录的手机号存下来,结果咱们卡十组里就有一个社交楷模,不愧是小安安!”
冯一维:“……”
“等等,你为什么会在海边?”霜阳终于回过味来。
冯一维噎了一下,猜测她应该不想在过年的节骨眼上听到“吕明远”的名字,于是暂时隐瞒了收到消息的事,转移话题说:“我先来找你吧,海边待会儿还有新年音乐烟花秀呢。”
霜阳听着电话,嘴角渐渐抿起一点弧度:“行,我正好在施工区这边,穿过去就到金色海滩后门了。”
她刚过拐角,眼前赫然出现刚才带着针织帽的男人,倚在墙边抛玩打火机,此刻居然抬起视线,森冷地看向了她!
“二维……别挂电话……”霜阳很快调转方向,还没来得及说完,陌生男人从羽绒服里掏出了甩棍,二话没说立刻冲她扑了过来!
“啊——!”
手机“啪哒”摔了出去,一路滑进了路边连排的分类垃圾桶底。
霜阳侧身翻倒在地,险些崴到脚,她以最快速度躲开迎头一击,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往前跑:“你是什么人!救命啊!”
不知为何,左拐的这条路上有一种无比诡异的寂静,人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被特意清理过似的。
一条灯影晃晃的沥青大道,两侧都是关门歇业的商铺,楼房间的窄巷溢满危险的夜色,霜阳不熟悉路况,根本不敢轻易钻进去送死,只能不断往前呼救逃命。
陌生男子握住甩棍的手布满伤口,骇人的青筋突兀地盘踞在手背上,小腿的肌肉撑起紧绷的裤腿,一看就是练家子,追上来不过分秒之间。
就在头发快被抓住的刹那,霜阳一个前倾旋身,趁着那人扑空的瞬间,觑准时机惊险地踹向他的膝窝,正要往上攻击喉颈,下一秒就被陌生男人回防的肩臂重重撞了出去,在地上连续翻滚好几圈,膝盖手肘全部擦出了血!
“呼!”甩棍再一次狂啸着落了下来,霜阳借推地的作用力从旁一记猛踢,直接将甩棍从手里踹飞出去,陌生男人没料到她的格斗底子还不浅,当即捂住剧痛的手腕嚎出一声!
霜阳拼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回跑,然而刚才的飞踢似乎拉伤了大腿韧带,每跑出一步,都感到像有刺刀在腿上狠狠地划,痛得快要撕裂。
“有没有人啊!救命……救……”只要跑回初来的路就好了,她咬着牙,呼吸急促得仿佛在倒计时读表。
“呃!”背上陡然挨了一腿,霜阳的重心登时失控,整个人毫无招架之力地扑倒在地,额头撞在坚硬的路面上,眼前几乎黑了两秒。
陌生男人见她已是强弩之末,用脚将她掀了个面,俯身一把掐住脖子,发出沙哑的声音:“吕二小姐,做个选择吧,这辈子变成残废,还是重新投胎去下辈子?”
“咳咳……”霜阳见他知晓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有备而来,顿时感到一种覆顶般的恐惧。
陌生男人离得很近,布满血丝的双眸格外狰狞,眼角全是褶皱,看不出是岁月的手笔,还是满身戾气的杰作。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挣扎着涨红了脸:“杀人……对你没……好处……放了……我……可以……帮……”hτTΡδ://WωW.sndswx.com/
“咣!”眨眼间一声巨响,陌生男人被什么硬物砸中后背,接着被暴力踹向一边,手上瞬间脱了力!
霜阳短暂逃离窒息,拼命大口吸气,眼前出现了匆匆赶来的冯一维,只见他丢掉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塑料筐,飞快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可是两秒过后,就有温热溢出眼底,她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是在搀扶下试着艰难迈开步子,膝盖上下止不住地发抖。
冯一维见她遍体鳞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赶在陌生男人起身之前又将他狠狠踹回地上,红着眼揍了几拳:“找死!”
“别打了,先报警!”霜阳丢了手机,一时帮不上忙,赶紧劝阻动怒的冯一维。
冯一维不得已放他一马,刚从兜里摸出手机,那陌生男人忽然暴跳而起,将他狠狠撞开,倒回去想要捡起被踹飞的甩棍。
“有种别跑!”冯一维以为他想逃跑,刚拨出报警电话就将手机交给霜阳,朝前面追了过去。
霜阳留在原地,紧张组织语言,在电话接通的第一秒就火速求救:“喂,这里遇到了暴力袭击事件,请赶紧派人过来,就在滨海大道中段,大概是东大街的第二……”
霜阳抬眼找寻周围的路标,刚转过身就发现后面站了另一个戴着面罩的高壮男子,只一刹,心脏骤然紧缩,迎面的耳光犹如飓风席卷,挟制住她娇小的体格滚落在地,等霜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右边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与此同时,追出去的冯一维也小心翼翼退了回来,他面前的陌生男人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帮人。
那些隐匿在窄巷里的同伙都倾巢而出,将两人堵死在路中央。冯一维隐隐咬着后槽牙,意识到事情变得棘手。就算他最近因为公开赛的缘故恶补了一阵格斗术,也没有把握一口气干掉眼前十多个人,带着霜阳全身而退。
霜阳捂着红肿的脸,浑身仍然在惯性颤抖:“你们到底是谁?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袭击者的目光都集中在霜阳邻近的那个男人身上,很显然,真正的头目已经出现了。
那人蒙着脸,同样辨不清年纪,最外面只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衫,背倚滨海路最亮的夜空,斑斓的灯光四处闪耀,唯独他一个人黑得彻底。
他没有说话,手里拿着一个捡来的废弃烟头,朝拿甩棍的那个陌生男人扔了过去。投掷的瞬间,霜阳隐约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刺青图案,像是几条不规则分布的线条,可惜混乱的思绪已经无法当场构建认知。
烟头仿佛某种信号,甩棍男人拿回烟头揣进兜里,出声回答道:“你们得罪过什么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冯一维警惕地皱起眉头:“你们不会是张天材派来的人吧?”
甩棍男人从齿间磨出两声笑:“谁知道呢,反正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废一个人,你们商量一下,或者谁主动一点?”
霜阳轻轻拽住冯一维的衣角重新站了起来,小声耳语道:“我们打不过他们,只能拖延时间,等警察过来,或者我先留下,你一个人逃出去。”
冯一维听到后半句简直难以置信:“那怎么行!你不要命了?”
霜阳眼里闪过一丝犹疑,她现在只剩下一只耳朵能清晰听见,大脑早已宕机,阵阵泛起眩晕,思考都成了艰难的事:“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跑不动,他们是冲我来的,跟你没有关系……”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这种话!”冯一维蓦然打断她的话,罕见地露出严肃的神色。
霜阳怔怔望着他,对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有些不解。
“怎么吵起来了?”甩棍男人看热闹看得兴奋,“别吵了,还是我们来帮你们做决定吧!”
刹那间,手一挥,蒙面人肆无忌惮蜂拥而来,冯一维当即将霜阳从旁侧推远,堪堪接下两拳,后背就遭到连环偷袭,往前一个趔趄,陷入更深的包围之中!
四面受敌,冯一维讨不到好处,很快遭到压制。又是一击从肩膀落下,冯一维趁机钳制住来人的胳膊,将头腰都死死按了下去,拖着他挡住另一旁进攻:“滚开!”
分神间,后方再度扑上来两个人,冯一维被蛮横地踢翻在地,口鼻见了血。就在措手不及的瞬间,霜阳跳上其中一个攻击者的肩背,连手带腿将他紧紧绞缠,直接放倒在地,却几近力竭:“小心左边!”
冯一维当即侧身躲过攻袭,将左边的人踹了出去,然而再回头,那个甩棍男人已经逼近霜阳,他那一刹的惊惧,就像曾经从无数破碎的美梦里清醒过来那样。
不……
那是个永夜的梦,却比寻常日升月落的生活还要让人惬意,他只用静静坐在飘着淡淡草木香气的树下,任凭海浪温柔涌入耳畔。
如果手里有半杯酒就更好了。
“住手——!”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顿时冲出囹圄,四散在热闹的夜空中。
这一击,不偏不倚落在冯一维脑后,他纵身而来,始终没有松手,眸眼的光却当着霜阳的面,就这样缓缓黯淡下去。
冯一维失去意识,倒在了霜阳身上,宛如山石崩塌,巨大的重量将无助的她压得直不起身。
霜阳渐渐听不见自己的呼喊,感到自己已经成了一株衰败的植株,在难以承受的怀抱之中持续枯萎。
甩棍男人下手之后反倒有一丝错愕,不由得往后撤了两步,他和同伴们面面相觑,终于在远处的警笛声愈渐响亮的时刻,集体逃离了现场。
“二维……二维……”
霜阳怎么也叫不醒冯一维,抱着他的双手沾满了腥热的血,她一时间无所适从。
转头看见地上的手机,她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霜阳将冯一维小心放平在地,爬过去拿起手机,用发颤的指尖按下救护车的号码。
拨打完所有求救电话之后,她又回到冯一维身边,试图用他沾血的指尖解锁屏幕,可是血就像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手机迟迟无法识别指纹。
不知不觉,热泪夺眶而出,霜阳陷入深深的哽咽,可她依然没有放弃,用衣服擦,用眼泪擦,直到手机终于解锁,她点开战士内网系统,翻出了卡十组的通讯录——
烟花密织的海东公园里,所有人都在欢欣等待零点的到来。言崇飞的故事说到一半,发觉手机在振动,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身边的华景昂吐槽道:“没想到今年最后一通电话,居然是冯一维那家伙打过来的,他以前从来没打过,今天不会是喝高之后打错了吧?”
华景昂笑而不语,言崇飞顺势接起电话,正准备好好打趣一番,平静的神情却很快一点点崩塌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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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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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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