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根儿连面也不想露,不愿意和楚元戟打照面。
这几天,沐云歌和兄长沐子胥骑着高头大马,带着队伍并肩齐驱。
一路上,还家长里短地聊了许多贴心话,兄妹之间的感情也一下子拉近了。
不知不觉,大军已经穿过了燕州,平安顺遂。
再前面,就是黎州城。
等越过黎州城,也就到了西北的地界。
不过,沐云歌他们也注意到了,越靠近黎州城,越发感受到四周枯草荒冷,人迹稀少。
这番景象,也让他们兄妹二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沐云歌内心深处,没由来地有些自责:“哥,你说西北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爹他……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当初,沐睿为了阻止沐如雪惹祸上身,这才一路追到了西北境地,紧接着就失去了下落。
现在西北疫情不可预料,沐睿同样生死难测。
沐云歌现在自责,是后悔自己若没有将沐如雪离京的消息告诉沐睿,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沐子胥似乎是看出了沐云歌的心事。
他语气平静地劝慰道:“歌儿,你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日后二妹若是真的难以幸免地酿成了大祸,爹这一路追到西北,也能算是将功赎罪,陛下自会酌情处置。”
总之,沐睿此举,也是为了保全沐府,不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沐子胥说完,又不由轻叹一声。
只是西北之大,人海茫茫,他们兄妹如何才能找到爹的下落?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低谷,沉寂了下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竺突然追上前来。
小丫鬟面露难色,吱吱唔唔:“大小姐,王爷的伤口好像裂开了,流好多血,你快去看看吧!”
闻言,沐云歌也微露惊色。
距离男人受伤已经过去了几日,按理说现在伤口正是愈合结痂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又裂开了?
“怎么会这样?定王是偷着练功了吗?”
沐云歌虽然这几日没露面,但让天竺给男人注射的药水,也都是她精心为定王配制的。
而且她还再三交代过天竺,一定要叮嘱定王,让男人暂时不要运功练武。
这会儿,天竺早就吓得三魂六魄丢了一半。
“奴婢也……也不知道……”
她刚才一进马车,就看见王爷的伤口上全是殷红血色,顿时就吓傻了。
还是王爷极其冷静地提醒她赶紧去请大小姐,天竺这才回过神。
小丫鬟拔腿就跑来找沐云歌,半刻也不敢耽搁。
沐云歌坐在马背上,樱唇紧抿。
她心里半信半疑,神色有些犹豫。
以她行医多年的经验,伤口突然裂开不太正常,莫不是楚元戟又在耍什么花招?蜀南文学
可若是不去看看,沐云歌心里同样也放心不下。
在她旁侧的沐子胥,嘴角倏地勾起:“怎么?歌儿是不敢见他?”
自从那天沐云歌从马车里跑出来,改骑马与他同行,沐子胥就察觉到了异样。
这丫头分明就是在躲着定王!
沐云歌自是嘴硬的不会承认,撇了撇嘴:“我只是懒得理他!”
“定王身份尊贵,他万一有个好歹,你我都得陪葬。歌儿,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别耽搁了定王的伤情。”
沐子胥云淡风轻的声音,听似漫不经心,莫名又让人感觉到有几分打趣。
他是真想知道,妹妹到底是在乎定王呢?还是在乎定王呢?
这丫头口口声声说得硬气,可骨子里还是软的。
天生心善的人,很难成为狠角色!
沐云歌并未察觉到兄长的试探,抿着薄唇:“那……我就去看看定王……”
她一扯缰绳,掉转马身。
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徐徐前行的马车前。
沐云歌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杜随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会来,识趣上前接过女人手中的马缰。
他清了清嗓子:“王爷这几日,一直等着沐大小姐呢!”
沐云歌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不过,她已经到了马车前,也来不及再细细思忖,就算不想看见楚元戟那个举止放肆的家伙,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跃上马车。
沐云歌撩开车帘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软榻上的男人。
应该是为了换伤药方便,男人褪去了宽厚的外袍。
楚元戟身着一套素白色的底衣,此刻上衣带松松垮垮,坦胸露肌。
性感的麦色肌肤,八块腹肌人鱼线。
定王这样的好身材,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展露在沐云歌的眼前。
沐云歌见过的病人不计其数,见过的身体更是成百上千。
可就算是见过大千世界,在面对如此性感惑人的身材时,她也会瞳仁缩紧,心跳加速。
沐云歌不动声色地微垂下眼敛,故作淡定!
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人体分泌肾上腺素的正常反应。
稳住!别慌!
沐云歌的视线上移,让目光忽略掉那该死的腹肌人鱼线,落上男人的肩头。
包扎的白色纱布,确实有血色染的痕迹,松散的上衣半遮半掩,看得不太清楚。
“劳烦定王把上衣脱了,我要帮你检查伤口……”
有血色穿透印过来,伤口十有八九是裂开了。
楚元戟斜躺在软榻上,一副有气无气模样。
半闭的鹰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本王受了伤,胳膊不方便,怕是还得劳烦歌儿你……搭把手。”
虽然男人有气无力,但沐云歌看他的气色,倒是觉得好极了。
她虽心生疑惑,但刚才亲眼看见男人伤口的纱布有血迹,还是得赶紧解开检查一番伤口。
沐云歌硬着头皮,走到男人的面前。
楚元戟不仅极其配合,还一脸逆来顺受的模样,软软地将身体靠向她。
男人高大精壮又结实的身子,死沉死沉的,跟牛一样。
沐云歌也只能忍受着他的重量,同样伸手拉下男人松松垮垮的衣衫,将受伤那边的单臂衣袖完全褪下。
她的目光落在全都被血色浸透的纱布上时,也不禁触目惊心。
纱布全都被殷红的血色染透,从血量看来,伤口裂开的应该还不小。
“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我不是让天竺叮嘱过,不让你偷偷练功吗?”
沐云歌一边责备,已经迅速的解开了包扎伤口的纱布,脸上眼底满是焦急之色。
她丝毫未察觉到,此时此刻男人眼底的狡黠坏笑,正在无限蔓延扩大。
下一刹,沐云歌手上的动作僵滞在半空。
她揭开带血的纱布,看见男人肩胛的伤口,已经结出了浅红色的浅痂。
这伤口哪里有裂开?分明正在愈合。
楚元戟爽朗的低笑声突然扬起:“本王若是不耍点小心机,歌儿究竟打算什么时候才肯来见我?”
原来,这带血的纱布就是男人设下的圈套。
沐云歌的脸色顿时泠沉下去。
这男人不仅吓坏了天竺,刚才也吓到了她。
结果,这却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沐云歌不禁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臂膀。
气恼之下,她也懒得顾忌会不会牵扯到男人的伤口疼痛,没好气地吼道:“定王是三岁孩童吗?捉弄别人觉得很有趣?”
说完,沐云歌一甩手,冷着脸就要下马车。
却被楚元戟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纤腕:“歌儿这就生气了?你躲着不肯见本王,我也只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她后颈上方传来,语气柔软得几乎化成水。
看他刚才鲤鱼挺身从软榻上一跃而起的敏捷身手,不难看出这几日体恢复得不错。
因为马车的高度有限,楚元戟修长的身体只能前倾微躬,俊颜几乎贴到了女人的后颈侧脸。
“定王不老老实实养伤,你要见我做什么?”
沐云歌条反射地想伸手推开他,却直接落到了男人裸露的腹肌上。
她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柔荑如同触电一般,迅速缩了回来。
似为了化解尴尬,她又没好气的冷声提醒道:“初冬气候,定王还是多穿点,别伤了风寒,到头来连累的还是别人。”
她的话说得没错!
男人半祼着身子诱惑人就算了,万一再受了风寒伤势加重,倒霉的还不是沐云歌兄妹二人。
楚元朝那双慵懒墨暗的鹰眸,盯着面色冷漠的沐云歌,微眯藏笑,一瞬不瞬。
“本王费尽心思地要见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议。”
然后,他硬拽着女人的纤臂,拉她一起坐到了软榻上。
沐云歌听他说有正经事儿,半信半疑。
清冷的雾眸扫了眼男人不整的衣衫:“要说话,定王也先把衣裳穿好。”
楚元戟故作委屈地轻叹一声:“要穿上衣裳,歌儿也得先帮我把伤口换药包扎好了才行。”
他还有脸再提到伤口?!
沐云歌微鼓杏腮,再次赏了他一记白眼。
她的眸光虽然凌厉,但还是拾起马车里备好的药和纱布,帮男人换药重新包扎了伤口。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
马车里的气氛却安静又美好。
直至沐云歌帮男人包扎好伤口,清冷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定王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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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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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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