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本不值得大惊小怪,可天竺特意提起了,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歪头反问:“你觉得……哪儿不对劲了?”
“那份资料,搜集的有些过于详细了。”
天竺想了一下,拧着眉头细细道来:“上头不仅有王爷生平所有战役的记录,在京时的所作所为,甚至连明里暗里的势力,都写了许多。”
甚至还特意注明此次失利有哪些损失。
“除此之外,奴婢还见着一些跟王爷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被记在了他的麾下。”
比如说,西北军的几位高阶将领,北疆那边的一些人,还有京中。
她甚至,还见着了九门统领赵虎的名字。
天竺越说越迷惑,也紧张兮兮:“小姐你说,他故意做这些,会不会还想搞事情?
回头等王爷醒来了,还想继续往他头上扣谋逆的帽子啊。”
“对了,奴婢还看到,太医院对王爷的诊断记录了。”
那些什么关于禁咒之术的解释,也有。
如果不是跟着去了一趟神医谷,天竺还全然陌生呢。
综合所有加起来,可不就是不对劲?
听自家丫鬟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些,沐云歌沉默了。
天竺说对方准备诬陷,未必就真是诬陷。
至少一个赵虎,她就清楚。
暗自询问了一声,果然在楚元戟那里得到了准确答案。
就天竺报出来的这几个人名儿,的的确确都是他的人。
虽说并非全部,但能知道这些,也已经非同小可了。
对方怎么调查到的?
即便楚元戟没提,沐云歌也感觉此事非同小可!
薛常安这书房……等等,天竺刚才说,故意?
那大理寺卿府上的书房,岂会是那么好乱闯的?
还能恰好被发现那些,不会这本身,就是什么人故意安排的吧?
一念所及的猜测,脑海中楚元戟的意识言简意赅地总接:“非助即毁。”
沐云歌没太明白。
天竺自然是不知道自家小姐还能跟她和玉树的眼皮子底下,跟旁人畅通无阻地沟通。
只以为自己带来的这些消息,把她给惊着了。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踌躇道:“除了这些,其实奴婢还在那屋子里发现的其他东西。”
西北战报。
明明刚刚才在坊间传开,闹腾的沸沸扬扬,怎么对方书桌上那份,都已经积了灰?
而且上头写的,可比外头传的那些要细致的多了。
可惜天竺担心被人发现,误会她是故意探查隐秘,没看多少便出来了。
即便如此,能够复述出来的内容,也让沐云歌眸色深沉。
大理寺卿可是文官!
因为李卫被状告这事儿,加上快要进入腊月,年底清案,薛常安明明已经忙的不行了,怎么还有精力关心西北战事?
还是说,他得到战报的时候,其实还没有现在这么忙……
思路打开,沐云歌还是有种,哪哪不太对劲的预感。
忍不住地嘟囔:
“我总感觉,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听到她这句猜测,意识中的楚元戟没有出声。
但沐云歌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势一下子凌厉了很多。
心底的那股子不安,登时更加浓烈了。
回到沐府,沐子胥不在。
不仅是他,就连沐睿也没从宫里头回来。
据提前回来报信的小厮说,两人都被留在御书房里头议事了。
可按照楚元戟貌似带回来的消息,如今的楚道行,处境应该极为凶险才是。
又怎么可能留朝臣议事?
如果真能做到,肯定早就报复太后跟楚元烨了。
难不成……这人当真也被彻底的控制,变成傀儡了?
或许以前还会觉着有点勉强,但自从看过了三长老给的那些禁咒秘术之后,沐云歌便清楚,并非不可能。
外头的事情扑朔迷离,宫里头同样迫在眉睫。
事到如今,很多事情,也已经不能再拖了。
比如说,让楚元戟赶紧醒来。
三长老的秘籍中说了,因为禁咒意识离体太久,对楚元戟而言绝非好事。
可想要进宫,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
还得沐子胥帮忙。
有求于人,沐云歌便留在府里,耐心等着对方回来。
哪知一直等到大半夜都还没什么动静,只能先歇着。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就来敲院子门了。
说沐睿已经回来了,等着要见她。
书房里头点着熏香,味道很浓。
提神醒脑。
沐云歌一步踏进去,差点被呛出来。
努力适应了半响,才发现沐睿正坐在书桌后头,双手支头闭目眼神。
原本还残留着几分年轻时候俊朗的面容,此时看着都是掩都掩不住的疲倦。
等视线转移到对方头上,沐云歌更是暗暗吃了一惊。
前几天见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沐睿的头发白了这么多?!
难道出了什么事?
骤然不安。
见她打量的同时,沐睿也睁开了眼睛,混浊的眼底同样疲倦,沐云歌终是安耐不住,问了一句:
“哥哥呢?”
来的路上,她让天竺去打听过了。
清晨到家的,只有沐睿一人,沐子胥没回来。
听到问话,沐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没着急回答,先是递给沐云歌一卷明黄色的绢布,才语气沉沉道:“这是太后懿旨。
你哥哥,被留在宫里头了。
近来公务繁忙,陛下颇感疲乏,留了数十个青年才俊在宫中,帮着处理奏章。”
算是给了沐云歌的问话一个解释。
但他却没说,这数十个青年才俊,皆是朝中要臣嫡子。
被打小当成是,家族继承人培养的那种。
饶是如此,沐云歌也依旧还是听出了不对劲来。
留一批年轻人在宫里头处理奏折?
中书省,内阁,都是干嘛的?
这未免也有些太过不合规矩吧。
不过,顾不上多问,她先对手里的东西感了兴趣。
太后懿旨,看沐睿那个反应,显然是专门给她的。
可事到如今,沐云歌还真就想不出来太后突然找她干嘛。
怀着疑惑展开娟帛,用最快的速度扫了一遍,下一瞬沐云歌蓦然瞪大了眼睛。
“这……”
懿旨的内容不算短。
剔除掉那些没用的华藻之词,真正的核心意思,只有几个字:宣她进宫。
同时,沐睿的声音也再一次响了起来:“誉王册封储君在即,时间有些紧,宫里头难免有忙不过来,人手缺乏的情况。
太后的意思是,你曾好歹也是皇室儿媳,懂一些规矩。
故而宣你进去,帮帮忙。
再加上郁贵妃也病着,顺带着照顾侍疾。”
沐云歌:“太后……这是认真的?”
照顾郁贵妃也就算了,让她去为楚元烨的册封大典帮忙?
别说是现在了,即便她当初还在做定王妃的时候,也没揽过这么大的活儿啊?
对方这是想干嘛,把自己诱骗进宫,然后关起门来杀吗。
果然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了楚元戟的冷哼:“心怀叵测!”
沐云歌深以为然。
不过随即又想到,被揽进宫里头的人,可不止她一个。
骨子里的阴谋论,开始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起来。
太后突然下了懿旨,宣召沐云歌进宫这事儿,完全是在预料之外。
不仅沐云歌自己没想到,便是楚元戟,也没料见。
如今的她,既已经不是定王妃,又跟皇宫扯不上什么直接的关系,突然召她进宫干什么?
即便是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身上。
不仅如此,还扣押了一众青年才俊。
如此作为,傻子都能猜的出来,肯定是来者不善!
太后跟楚元烨,明显要搞事情的节奏。
可,不过就是个册封太子罢了。
此事一早便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如果不是楚元戟暗中有所安排,先是在伏霖山闹出大动静。
随后又通过钦天监以天象不祥阻止,早在沐云歌去神医谷之前,就已经成功了的事情。
难道,是怕再生什么变故,所以才这么如临大敌?
好在就当下而言,这事儿倒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
瞌睡有人递枕头,时机正好!
能名正言顺地进宫了。
不仅可以去看看郁贵妃究竟怎么样了,帮楚元戟解咒,也在眼前了。
大约是终于恢复有望,楚元戟的心态难免轻松了一些。
正想跟沐云歌说说进宫以后可能会遭遇到的危机,以及该如何应对之策,怎么安全地为自己解咒呢。
结果发现,某人正掰着手指,嘴里头悄声嘀咕着,不知道在算着什么。
“歌儿?”
沐睿说,是因为储君册封在即,宫里头忙不过来,太后才下旨宣召她进去帮忙。
可因为沐子胥,以及一众青年才俊被扣留在宫中一事,始终都让沐云歌觉着哪哪不太对劲。
即便是为了杜绝再度横生变故,那也有的是办法。
何至于如此铤而走险?
再说了,上一次没能顺利进行,跟青年才俊们,也没啥关系啊。
一边为将能顺利进宫窃喜,另外一边,沐云歌心头那股子忐忑不安,又卷土重来。
而且,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来的强烈。
连眼皮也不住地抽抽,情绪莫名焦躁。
等重新回到自己的院子,她按捺不住,又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通那封懿旨。
最后发现,其实里头关于册封太子这事儿,压根没提半句。
只说是宫中将要准备大典,人手不足。
如今已经是年下,宫里的庆典一个接着一个,其实不定一准是为了什么。
所谓的册封储君一事,也不过是以沐睿为首的一众朝臣们猜测出来的。
理所当然。
想着,她也没隐瞒,干脆便心底的担忧一五一十地跟楚元戟讲了。
“不过只是册封个储君罢了,他们搞出这么大阵仗来,连直接登基做皇帝都够够的。
如此大张旗鼓,难道只是因为心虚?”
还有沐睿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怎么来的?
细细听完沐云歌一个又一个的疑惑,楚元戟没着急回答她,而是先重重地叹了口气。
归根结底,其实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歌儿是大夫,本该悬壶济世,去做她自己一心想做的事。
治病救人,行医天下。
却因为自己,不得不身陷这些阴谋诡计当中。
心底忍不住就泛起了一丝细细的疼,楚元戟不自觉地就放柔了嗓音:
“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若是正常时候也就罢了,眼下这种情况,他说这话,好像有些格外无力了。
楚元戟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话都出口了,心底又徒添了几分懊恼,及时换了话题,为自家心上人解惑:
“其实,也不算是沐相他们臆测。
十日前,太后命钦天监重新测算最近的吉日,已经一连测算了七日。”
然后被选中的吉日刚刚呈上去,宣召的懿旨就下来了。
如此行为,别说是沐睿了,就算是楚元戟自己,也理所当然地会认为,这所谓的大典,肯定就是储君册封仪式了。
不过听完沐云歌适才那些话,他的心里头,又不免多出了旁的几分心思。
楚元戟没有瞒着沐云歌,不仅将太后让测算吉日的事情说了,甚至连钦天监那边测出来的几个吉日,都一一跟她讲了。
毕竟里头有他的人,这事儿不算难。
只是,才听完那几个日子,尤其是太后最为满意的那个日子,沐云歌微微吸了口气:
“这,也有些太赶了吧?”
半个月之后?
“可储君登基好歹也是大事儿,想必太后肯定十分重视。”
毕竟她的亲生儿子就是为了这个位置才没的,如今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夺回来。
依着太后复仇成功的心情,怎么都应该准备充分,风风光光地昭告天下才对!蜀南文学
历来皇室仪典,那就没有不复杂的。
都是怎么奢华,怎么繁琐怎么来。
就算是一应物品一早就准备好了,但还有仪典章程。
以及现在李卫又出了事儿,礼部正值群龙无首之际,他们就不怕有个什么差池?
半个月,只怕是单就处理祭奠天地祖宗的准备,都不够。
“便是拖过腊八又如何?横竖那位子,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
再说按照眼下这情形,储君之外,差不多已经成了楚元烨的囊中之物。
或早或晚,都是他的。
除非楚道行突然被搭救,醒悟,及时出面制止。
可就算是这样,经过这段时间的布局,如今依然和太后沆壑一气的楚元烨,也没那么容易下去。
与沐云歌而言,这话不过就是随口吐槽而已。
毕竟时间确实赶,让人很难不心生疑窦。
楚元戟却听得哑然失笑。
半响,慢慢悠悠地提点:“歌儿,你可还记得,刚回来府中那日,你兄长同你讲过什么?”
“什么?”
也是刚回来没几天,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断,让沐云歌有些疲于应对了。
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想了想,没想起来。
还是对方给了个提示:“永宁。”
“永宁怎么了?”
姜姨娘说,她在誉王府的时候,便已经很久没见过誉王妃了。
不仅如此,永宁的院子还是空的。
单凭这两点信息,也能推断得出来眼下永宁的处境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就等她娘家来人,能快点救她于水火……
等等,娘家人?
霎那间记忆复苏,沐云歌总算是回过神,楚元戟到底在提醒自己什么了。
“你是说,东周使团?!”
对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怎么就给忘了呢?
那时沐子胥说,东周使团可能要来。
只是被人刻意封锁了相关消息,京城这边才暂时没有大肆宣传罢了。
但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册封仪式会这么赶了!
“所以,是因为东周使团快要来了。
到时候,永宁这个东周公主,必然要出场跟娘家人见面。”
这一点,楚元烨拦不住。
他若是强硬阻拦,那傻子都会明白,事情有猫腻了。
不论是东周皇室,还是东周使团,都绝对不会罢休。
可,若是遂了他们的愿,等永宁顺利见到自己娘家人,剩下的事情,还用说吗?
不论是哪一种,只要东周使团来,对于楚元烨而言,就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楚元烨生怕到时候自己会留不下永宁,会阻止不了和离,所以才着急一切从简,先做了太子再说?”
事关两国和平,东周的势力又不比西晋差。
加上如今是他的关键时期,若是东周强硬要人,怕没有那么容易善了。
一个处理不好,便是两国交恶的由头。
但若是楚元烨光明正大地成为了太子,就不一样了。
西晋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身份,跟区区一个誉王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便是东周皇室,也不得不衡量一二。
楚元烨这是,在为了能够留下永宁,而加重自己手中的筹码啊!
他是太后的亲孙子,即便是太后再想册封仪式做的如何盛大完美,但儿子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血脉的意见,也不得不重视。
虽然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不论是沐云歌,还是楚元戟,都还没搞清楚,怎么楚元烨就成了当年靖王遗孤。
究竟是谁,又在楚道行的眼皮子底下,胆大妄为设下了这样的局。
还顺利地瞒住了所有人。
甚至是楚元烨究竟是怎么被替换进来,替换的人……又是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差不多已经认定了对方的身份。
太后那么精明一个人,除非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不然想让她全无芥蒂地相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终于理清楚了,沐云歌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的话,好像就能解释,这储君册封大典,一不是沐睿他们一厢情愿的臆想,二,为何会这么着急了。
虽然吧,其实沐云歌心里,依旧还是对,加上自家兄长一起的那些人被扣押在宫中一事,十分不安。
要单单只是青年才俊也就罢了。
主要是,那些青年才俊的身份,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各大家族的继承人,都是倾注了一族的资源跟心血,从小培养起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拿捏了这些人,别说是登上什么储君之外,就算是直接造反,差不多也快够用了。
不过这会儿,盘桓在她心底的,除了这点不安之外,还有另外的疑惑。
“楚元戟,你现在的意识,不能随便乱跑,这点没错吧?”
其实就算是能乱跑,那也做不了什么。
没法自由跟别人交谈,也没法改变什么。不然,就成了灵异事件了。
“可钦天监的消息,你究竟是怎么收到的?”
明明是跟她共用一个身体的人。
而且沐云歌很确信,最近这几天楚元戟并没有单独出去过。
那他是怎么做到,对外头的消息,了如指掌的?
刚下过了雪,天气终于一改阴沉,变得晴朗了起来。
即便是晚上,也能感觉得到那股子阴霾被驱散的味道。
甚至还能望得见,夜空中几点星光在调皮地眨着眼睛。
沐云歌靠在窗户前的软塌上。
没让人关窗,她一边哈着白气看夜景,一边浅声发问。
如珠如玉的嗓音在空气中飘散出去,没有传出多远,很快就消散了。
再深吸一口气,清冽的寒气直入肺腑。
楚元戟故作神秘:“自然是因为,我有特殊的本领,能够隔空听取人的心声!”
饶是说的煞有其事,也引来沐云歌毫不留情地嗤笑:“扯,继续扯。”
“歌儿怎么就不信呢?”
听着好似委屈的抱怨,实则楚元戟的声音里头分明是充满了压抑的笑。
不过随即,生怕逗的对方恼了自己,他又很快一本正经起来。
细细解释道,“自然是有特殊的通讯方式。即便不用见面,也可以通过声音来传递消息。这相府里头,咳咳,我曾留了几个自己人。所以……”
所以,别说这几日沐云歌还带着他一起,又是德仁堂,又是大理寺卿府地来回窜。
事实上,即便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也照样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男人的交代,好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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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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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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