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人,对于沐云歌的厉害,程湘水心里头明镜儿似得。
她一看对方如此行为,心里头登时就炸了毛,一脸警惕地道:“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也已经做了。
沐云歌面色不变,笑的和蔼可亲。
一脸无辜加疑惑:“我能做什么?程侧妃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说着,又似笑非笑道:
“瞧程侧妃这个脉象,有些急于求子啊。不过是药三分毒,就算是补药,喝多了也容易伤身。
你且悠着点儿。”
程湘水:“!”
就这,还说没有做什么?
被说中隐秘的私事,她气的咬牙切齿,冷冷撂下狠话:“本侧妃且看着,她们能护你到几时?!”
说完,便一甩袖子走了。
看似步幅稳健,实则藏了几分狼狈。
偏偏白姜荷还嫌弃自己没把人给气够似的,又用不高不低的声音继续补刀道:
“嘁,不过就是个侧妃而已,神气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个妾!”
程湘水:“!”
好气!
想撕了她的嘴!!
等熬过这段时间……
白姜荷却不在意自己干了什么。
甚至还沾沾自喜。
一扭头,就见着了沐云歌一脸无语的表情。
沐云歌:“……”
不过是个妾?蜀南文学
您大小姐是不是忘记了,就算是您的姑姑白贤妃,仔细算下来,也是个妾。
还有你自己,不也差点入了誉王府做侧妃?
显然,白姜荷是压根没有这份觉悟。
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又有了什么奇遇,明明都快被白旭琨给放弃,沦落到了弃子的地步,怎么又突然活了过来。
甚至更甚以前容光焕发。
熟悉的白眼如期而至:“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沐云歌,这已经是本小姐第二次救你了!
你不表示一下感谢,赶紧给本小姐跪下磕个头什么的,居然还一脸鄙视?
狼心狗肺,就是指你这样的人!”
莫名其妙的沐云歌被骂的有些懵。
“第二次?”
“对啊。上午御花园那会儿。
要不是本小姐提前听到了她们的算计,去求了姑姑过来帮忙,你以为你能那么轻易脱身?
再说了,要是没有我,我姑姑知道你是谁,乐意管你的闲事儿?”
沐云歌:“原来你那时候跟我眨眼,是这个意思!”
这么算下来,两次帮忙,的确是大恩了。
磕头虽然不至于,但道声谢还是应该的。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呢,就被白姜荷一把拉住,往旁边的小路走。
一边走,一边还一脸神秘兮兮道:“算了算了,说说而已,道谢就不必了。
来这边,本小姐有很重要的话要问你。”
沐云歌还没忘记对方之前的说辞,疑惑道:“不是说白贤妃有话要问?”
闻言,白姜荷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傻子。
沐云歌瞬间醒悟:“借口。”
这么光明正大地借着自己姑姑的名头,诓骗程湘水放人,确实是白姜荷的做事风格。
难怪当初能胆子大到威胁楚元戟,让他娶她呢。
往事不堪回首,提起来都是恩怨。
很快,两人就到了一处僻静的小路。
白姜荷看上去有几分迫不及待,不顾白贤妃宫里头的人还远远地跟着,便拉着沐云歌耳语:
突然凑近她,在她耳旁快速地问了一句:“殿下是不是在你们府上?”
殿下?
哪个殿下?
这话来的突兀。
又莫名其妙的,沐云歌完全没反应过来。
只眨着眼睛等对方后续。
白姜荷却以为她是在假装,等了半天没回应,一下子就有些不高兴了:
“好啊,亏我还听了殿下的吩咐,不遗余力地救你,没想到现在你跟我装糊涂是吧?
沐云歌,你这个人果然很虚伪!”
沐云歌:“……”
这个不怪她,是真的不知道。
没跟对方打哑谜的爱好,她准备直接问。
还没开口呢,脑海中突然响起清冷的嗓音:“她在说老大。”
沐云歌:“?大皇子?楚元傲?”
“你,你怎么敢直呼殿下名讳?!”
冷不丁地出了声,沐云歌完全是无意识下的行为,并没觉着有什么。
然而,她还没怎么样呢,白姜荷反倒先变了脸色。
急急阻拦了一句,迅速扭头四望,随即又一脸不赞同地指责:
“沐云歌你小点声,万一被人听到,会给殿下带去麻烦的。”
楚元傲无旨私自进京,还暗中跟朝臣有所接触,这事儿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被有心人拿捏,那还了得?
也难怪她会紧张。
可这话,不是一个全无关系的人应该说的出来的。
况且到了这会儿,白姜荷提到楚元傲时,神色明显不太对。
显然是带了几分小女儿的娇羞。
沐云歌心思敏感,几乎一下子就发现了点儿什么。
只是……白姜荷跟楚元傲?
好像有点离谱。
为了不闹出误会来,她还是努力稳住情绪,故作疑惑道:“你跟郡王,你们?”
这话一出,白姜荷脸上的娇羞味儿登时更浓了。
看着沐云歌的眼神,也更……不以为然。
撇撇嘴道:“如果不是殿下吩咐,你当我乐意管你闲事呢?”
“可你不是很快就要进誉王府了吗?”
这可是一早就定下来的婚事儿,早在沐家跟清河陈家结亲那时,白姜荷就该是誉王府里头的白侧妃了。
虽说后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这桩婚事暂缓。
但再怎么着,也不该是白姜荷跟楚元傲扯上关系。
这年头,皇子们的婚事,也都这么容易换了吗?
这其中,定然是又发生了什么!
沐云歌这厢念头急转,听到她提誉王府的白姜荷却不高兴了。
她在机缘巧合之下不小心窥见了楚元烨的真面目,本就对那个人忌惮很深。
提起来都是瑟瑟发抖的状态,不然也不会冒险出逃。
在茯霖山下的小镇子偶遇沐云歌跟楚元戟,还差点死了。
现在既然已经摆脱,当然不乐意别人再提。
当即就狠狠地白了沐云歌一眼,警告道:“誉王府跟本小姐有什么关系?你别乱说,让殿下听到心生误会!
再说了,即便进誉王府,又如何?”
别说身份上只能是个区区侧妃,单就楚元烨而言,她都有多远,只想离多远!
哪有楚元傲来的好。
长相身姿都不差,妥妥人中龙凤。
既不像楚元戟那般冷酷无情,又不想楚元烨一样阴鸷骇人。
虽然只是个郡王吧,但毕竟是皇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爹说了,并非殿下能力不够,只是缺少助力罢了。
像他那样的人,但凡寻得机会,都必将一飞冲天!”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情人眼里出西施!
白姜荷的模样再明显不过,虽说还有些搞不太懂,这两人怎么就扯上了关系,但明显春心萌动。
再听她提白旭琨,沐云歌突然之间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爹……又想要把你嫁给郡王吧?”
“怎么就不可以了?”
听她说的这么直白,白姜荷的脸上一下子就流露出几分不太自然的羞赫。
见沐云歌神情有异,登时又一脸警惕:“怎么?难道你有意见?
该不会是你对他……”
“没有没有。”
这塌天的误会,沐云歌连忙摆手,“我只是觉着,他那个人……你可曾仔细了解过?”
其实仔细说来,楚元傲也没什么不好。
可到底先入为主,听到白旭琨又瞄上了他,沐云歌直觉这里头有猫腻。
意识中,楚元戟跟白姜荷一样,只道是她介意。
毕竟,那人先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
转眼又跟旁的女子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换成是谁,心里头都不会太舒服。
可这话,不管怎么说出来,都容易惹得他家歌儿不高兴。
只能沉吟片刻才徐徐道:“你同他毕竟相识时日尚浅,对于那人的真面目,始终不算太了解。”
楚元傲的真面目?
沐云歌不禁哑然:“不是行事张狂,桀骜不驯吗?”
因为被诬陷外逐,对红楼案耿耿于怀,一心只想揪出幕后黑手,还自己一个清白真相。
也的确有些本事在身上。
想着,沐云歌顿了顿,又道,“还不得君心。”
听到这话,楚元戟哂笑:“但毕竟,他也是皇子。
受委屈这么多年,便是为自己计一计,也不过分。”
其实,虽说楚元傲的性子做事随心所欲,狂傲不羁了些,可说到底,他真正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自保。
逆境中生长起来的人,从小便被打压,谁都说他不配。
可配不配,都得争取了,才知道。
身在皇家,很多事情本就身不由己。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注定了的。
偏偏又没有一个好的背景,不似楚元戟这般,有强大的母族外戚支持,成长一路遭遇不公正的待遇也就罢了,便是遇上事儿,也成了背锅的那一个。
这么多年的怨怼,总得适当发泄发泄。
况且楚元傲执着于当初被陷害的红楼案,楚元烨又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现在暗中有动作,就等同于是跟楚元烨打擂台。
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算为楚元戟这边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不负同盟之名。
这边两人不由暗里感慨,另外一边,全无所知的白姜荷听到,沐云歌那句问她可曾仔细了解过楚元傲为人的话,却登时不高兴了。
当下便拉了脸,十分不善地辩解道:
“郡王怎么了?他为人正直行事坦率,比以前的定王,简直好了不知道多少好嘛!”
楚元戟才不值一提呢,整天冷着个脸,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遥想当初自己因为一桩婚事,差点被对方给逼死,白姜荷就对楚元戟好感全无。
长相俊美又如何?
不会疼人,照样什么都不是!
哪像郡王啊。
长的也不差,还懂得尊重女子。
虽然身份只是个郡王,但楚元戟如今,不也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真是不对比不知道,这一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危机感再度袭来。
尽管沐云歌适才已经解释了,自己对楚元傲并没有旁的心思,奈何白姜荷压根管不住自己一刻犹疑不定的心。
再度眼神不善,“你当真对郡王,没有别样的情感?不曾心悦与他,即便他对你青眼相加,也绝不会心动?”
沐云歌:“!”
此言一出,沐云歌还道是白姜荷知道了什么,心下禁不住狠狠一跳。
毕竟楚元傲行事不羁惯了,不止一次地对她当面表示过很感兴趣。
不管是真是假,但凡落在旁人眼中,都根本解释不清楚。
不止担心意识中的楚元戟会多想,也担心白姜荷认了真。
如今这宫中危机重重,对方既能出手帮忙救了自己,就也有可能会因爱生恨,为了楚元傲伤了她。
关于雌竞这事儿,沐云歌懂。
毕竟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当下神情紧绷,细细看去。
才发现对方正一脸防备地等着她的回答,不仅虎视眈眈,还双手紧握,显然十分紧张。
所以,这其实……还只是试探?
沐云歌眨眨眼:“当然。
我此生已许七皇子,心里头便再也容不得旁人。”
当着白姜荷的面儿,她说她心许楚元戟,此生不变。
此言一出,意识中那股子若有似无的紧绷感,一下子就没了。
而再听沐云歌说,自己真的对楚元傲没有兴趣,白姜荷这才放了心。
随即又表情十分复杂地白了她一眼,嘟囔道:“白痴。”
大概是觉着,如今这个局面,选择了楚元戟,纯粹便是自寻死路吧。
白贤妃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们远远地跟着,白姜荷则是拉着沐云歌一道一边说话一边拐到了大道上。
很快,周围的环境熟悉了起来,往左是建章宫,往右是未央宫。
沐云歌原本想直接回去未央宫来着。
她被程湘水带走,想必郁贵妃也很担心。
回去报个平安。
顺便再找找机会看能不能帮楚元戟解咒。
结果心里头正在盘算呢,就听到白姜荷又嘀咕道,“只要不跟我抢郡王,你爱选谁选谁,反正那李幼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况且现在这个时候,沐相还能送你进宫,可见没想保你。你啊,趁早保护好自己,别一不小心把命,给丢在这里了。不像是我,有姑姑护着,可以随意在宫中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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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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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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